第二百零七章 翁媳失蹤(第2/3 頁)
曹大宗一下癱坐在後腳掌上,瑟瑟發抖:
“大人饒命。”
“問個問題而已,哪有什麼饒不饒命的?”趙福生淡淡的道,武少春也喝斥:
“大人問你話,你只管答就是了。”
“我怕說錯了話,惹怒大人,我年老昏聵——”曹大宗目光躲閃,趙福生一聽這話就笑了:
“年老昏聵,無法辦差了?”
“那不是。”
曹大宗頓時急了,‘噌’地坐起身來。
趙福生冷冷望著他。
曹大宗怯生生的低頭,最終垂頭喪氣道:
“我如果言語無狀,大人還請多寬恕。”
“是我讓你說的,自然沒有你的錯處。”趙福生平心靜氣道:
“再者說,你講你的,信不信則在於我,跟你沒有關係。”
她這樣一說,曹大宗頓時心中那口氣鬆了大半,忙就道:
“其實,其實我覺得,李大齙子確實可能與匪徒有些不乾不淨的,他上郭家的門,搞不好也確實是去威脅郭威的——”
說到這裡,曹大宗連忙提高了些音量,又強調道:
“我只是說可能啊,只是可能。”
趙福生沒有理他,只是再問:“後來呢?後來發生了什麼事?”
曹大宗是公門中人。
雖說趙福生不排除鎮上的差役有與匪盜勾結,相互共享訊息的可能,但平時小打小鬧也就算了,這件事情涉及鎮魔司,龐知縣格外重視,下頭的鎮長孔佑德就是想要鑽空子也不可能找這個時候。
他派出來與縣中送信的公差,至少在這一點上應該是清白的。
曹大宗如果與匪盜無關,他此時說這話,定然不是憑空捏造,而應該是有根據的。
最大的可能就是李大齙子去了郭威家,但最終發生了什麼事,導致他的事情沒有辦好——可最後卻陰陽差錯的仍將這事兒攪黃了。
曹大宗就讚道:
“大人真是明察秋毫。”
他拍了句馬屁,接著才說道:
“這李大齙子去了不久,就氣沖沖的走了。郭威當時慌張追出來,想要哀求攔人,但最終沒攔住。”
說完,他又道:
“這一切是我親眼目睹的,沒有錯。”
李大齙子出入郭威家的事瞞不過四方耳目,鎮上差役知道了,鎮長孔佑德自然也知道。
他擔憂郭威出事,壞了縣中安排,愁得幾宿睡不著,想要調遣鎮上的差役去郭家守伏。
可是與匪盜打交道這種事誰敢做?
這些村匪早成氣候,殺人如麻,手段兇殘,官府的差役哪裡敢與這樣的悍匪打交道?
再者說大漢朝年年稅賦,朝廷收錢積極,但分到差役手裡的卻不多。
尤其是今年龐知縣才催促各村鎮交了稅務,縣治下的村鎮財政空空,許多差役幾個月沒發薪晌了,窮得叮鐺響,誰又肯在這個時候去為官府賣命呢?
孔佑德思來想去這事兒不好辦,最終索性硬著頭皮讓人將郭威的情況報到縣衙,讓龐知縣自己頭疼。
這些內情龐知縣作為混跡官場多年的人,未必心中不清楚。
但他想要辦好趙福生交待的事,將萬安縣內政管理好,使趙福生辦鬼案無後顧之憂,因此心裡雖說對長條鎮的事十分不滿,但卻並沒有在此時算賬,而是準備先將這一關過了再說。
哪知他剛一提及這事兒,趙福生就聽出門道,並主動提出要前往封門村解決鬼禍。
這樣一來,事情變得即複雜又簡單了。
複雜在於本來是萬安縣的政務事,不歸鎮魔司管,但趙福生一插手,頓時小事也變大事;
而簡單則在於,趙福生馭使的是厲鬼的力量,以鬼的力量處理匪患,那是殺雞用牛刀——幸虧趙福生此時狀態算是穩定,辦了幾樁大案,都沒有出現厲鬼復甦的徵兆,且隨行又有蒯滿周,龐知縣才沒有竭力阻止她,當然他也阻止不住。
反正趙福生這一行就算解決不了麻煩,也不可能有什麼危險,龐知縣便索性安慰自己:就當趙大人出城冬遊了。
趙福生眯了下眼睛,將蒯滿周交給她的幾枚銅拿在手中把玩,思索著這件事的前因後果,並將龐、孔二人雙方沒有告知她的一些內情俱都猜了個七七八八。
“孔佑德沒人可用,鎮上差役非兵丁,也不可能圍守郭家,防備匪賊來襲。”
她說完,曹大宗就連連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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