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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金榜題名。
這一年,我由高中生升格為大學生。
這一年,我從農村娃升遷為城裡人。
4。 1985年,行走天地的日子
行走天地間,我心任飛翔。
一架120“海鷗”照相機,一臺10元“紅梅”收音機,是我暑假旅行的全部裝備和家當。
遊歷山東事約定,身無分文走天下。
那年假期,就讀於華東石油學院煉油系的同村同學衛建設,不準備放假返回村裡而是留守學校繼續讀書。
8月的一天下午,我花9元錢買了張去濟南的車票。在硬座上熬過了一夜,第二天上午9時,順利抵達濟南站。那時的汽運很不發達,火車是通用的交通工具,而華東石油學院的校址則在東營市。
再買當天下午1時多的車票,坐完5個多小時的車程,到達淄博市已是下午六時許,眼看天色漸晚,又沒有去東營的火車,沒有辦法,更為省錢,於是,連火車站也沒有出,就在候車室的長椅子露宿過夜。
一覺醒來,天已大亮,匆忙買了張去東營的車票,連早飯也顧不得吃就上了車,好在到東營後,有老同學招待我。
當時東營剛建市,城建還不發達,迄今回想起來,東營的印象有二:在華東石油學院游泳池被同學帶著學游泳;再就是校外空曠田野上那些永不知疲倦的磕頭機。
小住數日,相約泰山。
又坐了一天的火車抵達濟南,傍晚時分,寄宿小店。我倆攀上樓頂,用牙籤小心翼翼剔著螺絲裡嫩肉,然後送進嘴裡津津有味的細嚼慢嚥,望著遠處燈火通明的城市夜景,憧憬著自己未來的美好生活,對兩個無憂無慮的窮學生而言,也是一件非常愜意的事。
翌日,再乘火車赴泰安,1點多,走進泰山腳下的岱廟,古樹參天,樓閣亭臺,駐足欣賞,環顧四周,想象著當年漢武大帝擺駕泰山時的浩蕩氣勢。
下午2時許,開始攀登泰山。孔子登臨處、中天門、十八盤、昇仙坊、南天門,最終登上玉皇頂。
午夜時分,山頂氣溫寒冷逼人,花錢租件棉大衣。在人滿為患的屋簷下,黑漆漆找塊棲身地,裹緊大衣,倦縮一團,等待天明時的朝拜日出。
睡意惺忪,迷迷糊糊。唯聽有人,高喊一聲,“看日出啦”,黑咕噥咚,跟著人群,摸到日觀峰,黑壓壓一片。天空由暗轉亮,霞光穿透雲層,鋪滿黯淡的星空。
紅日被雲層所遮擋,一蹦一跳,升起海平線。
“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
泰山之巔,吟詠杜甫的詩句,釋放自己的情懷。
重返濟南,翌日清早。
我是晚間的火車,同學趕早返校。
等車的時間,逛趟濟南府。
在大明湖,我用鏡頭記錄著“四面荷花三面柳,一城山色半城湖”的美景。
在趵土泉,我用相機留下了“雲霧潤蒸華不住,波濤聲震大明湖”的景緻。
提個網兜,光顧著玩,泰山,濟南城,沿途拍攝的幾個膠捲,在趕公交的過程中,掉的不知去向,待我發覺後,返回尋找,早已為時已晚,那裡見的著蹤影。
這,成為我第一次山東之旅的終身遺憾,也成為我攝影史上永遠的痛!
1985年,年輕氣盛的我,在“讀萬卷書,行萬里路,交八方友”的理念中,收穫著假期驢行天下的快樂。
這一年,我獨坐列車遇到了乘警抓獲銷售假德州扒雞的騙子。
這一年,我獨闖山東赴東營、登泰山、逛濟南總共花銷50元。
這一年,我在五一廣場被同鄉騙取2元而不再可憐沿街乞討者。
這一年,我10月曾與82級系友遊歷五臺山夜宿老百姓的土炕上。
5。 1987年,走出象牙塔的日子
每年的7月,不僅是年份的臨界點,也是季節的分水嶺,更是人生的轉折點。
從當年的大學生到當年的中專教師。
我的人生角色,在1987年的7月完成了第二次轉換。
大學期間,儘管入學成績很像樣,但畢業成績卻不很理想。畢業分配時,因為排隊處在班級倒數的位置,我沒能留在省城,而是被派遣到外地。
造成如此狼狽不堪的局面,緣起本人平素養成的興趣愛好,而那個年代又絕不允許調換專業。
原本指望那篇論文《當代大學生的個人管理與成才》,發表在《人才研究》(1987年第3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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