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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的話來說,我希望全中國人民都成為“富二代”。當所有的人都成了“富二代”的時候,財富就沒那麼重要了。要知道真正敢拋棄財富的人一定是富裕的人。就像大畫家董壽平,他後來之所以成為大畫家,是因為他們家太富了,他就喜歡畫畫,把財產全扔了,一心畫畫成了大家。如果他家庭不富裕他能扔掉財富嗎?他會成為大畫家嗎?當中國人都成了“富二代”的時候,生活會靜下來,這需要公平,規則的公平,各方面的公平。
第二,是民主,只有民主才能讓全社會的信任建立起來,因為我參與其中了,就像陪審團。中國現在也慢慢開始讓民眾的意見參與進來,你參與其中了,最後你才會擁有更大的信任感。大家別把“民主”當成敏感詞,十七大報告裡頭兩個章節都在大談民主。
最後一個,就是信仰(或者叫希望)。有信仰就會有敬畏,就會有變好的衝動與行動,就會有自覺對惡的剋制,個體與社會就會美好一些。
我覺得中國有很大的焦慮痛苦,來自我們的確是一個沒有宗教信仰的國度,中國只有1億多人有著各種各樣的信仰,剩下的都是臨時抱佛腳。中國人進廟裡或者到觀裡頭目的非常明確。什麼事?沒孩子,那去找觀音。什麼事?病了,進藥王殿。什麼事?缺錢,拜財神爺。指向特別明確。另外,中國還發明瞭“許願”和“還願”這一說,全是臨時的,千百年來就這樣。
當然,必須強調,在中國,信仰可不一定與宗教有關,但一定與我們內心的充實有關。我們內心要建立一種信仰,就是要有敬畏。改革開放30年,慾望面前,信仰的核心是敬畏。敬畏是兩個詞,尊敬什麼,畏懼什麼。因此,我一直把它比喻成一條大河兩邊的河堤,這邊是敬,那邊是畏,河的堤壩足夠高,不管河流怎麼波濤洶湧,都不會氾濫成災。但問題是,這100多年信仰的崩塌,敬畏的河堤不在了,或者變低了,因此慾望的河流奔騰氾濫,帶來無數災禍。
人一定是活在希望之中,只要有希望有信仰,人就不會那麼焦慮。
尋找信仰,我覺得這是中國最大的命題。
中國改革頭20多年,要解決人和物質之間的關係,“溫飽”“小康”“翻兩番”,全是物質的概念。經過20多年,我們物質達到了一定程度,提出了“和諧社會”,“和諧社會”不就是要解決人和人之間的關係嗎?進入到這樣一個發展階段,一個新的挑戰來了,一個13億的國家怎麼解決人和自己內心之間的關係?
幾千年走過來,中國人的信仰在哪裡?它在一種雜糅了的中國文化裡,在你姥姥給你講的故事裡,在你看的戲裡,在小學課本、唐詩宋詞裡,這些糾纏在一起,養成了我們骨子裡的信仰。比如中國人講究對長輩的尊敬,對孩子教育捨得投入,懂得節儉,還有敬畏天地。
但過去我們有的一些信仰,幾千年來對中國人起到支撐作用的東西被徹底毀掉了。中國傳統信仰是八個字:善有善報,惡有惡報。這八個字是根基,可現在信的人也不多,如果還有人信,三聚氰胺、瘦肉精等也不至於那麼嚴重。不信這八個字,是一個根源。因此在20世紀80年代初的時候曾經提出“信仰危機”,那時候提的“信仰危機”跟現在我說的尋找信仰是不一樣的。那時候“信仰危機”指的是對內心的挑戰,而現在我們真的要尋找屬於中國人的信仰,它是什麼?它不一定是宗教,但應該是把中國人被摧毀掉的信仰鏈條重新接上。如果一個人活著沒有任何畏懼,他會讓整個社會感到不安。
也有人質疑說,現實中有很多的問題與障礙,可一下子把未來與目標推到了虛無縹緲的心靈與信仰上面,是不是逃避?是不是面對現實難題的一種無能並無奈的潰敗?我想並非如此,正是因為這些難題,我們才更需要有清晰的信仰做攻堅的武器,更何況,我們都得知道,我們打算往哪兒走。
每一個個體,都有自己的路。富裕之後,必是人們的主動選擇。你總該信一些什麼,比如真誠,比如友情,比如適可而止,比如“善有善報、惡有惡報”讓自己安寧,也讓周圍的人被感染,沒信仰恐怕就無幸福。
第13頁 :人生,需要一個好心態
人生,需要一個好心態
◎龍永圖
不同於我們當年的包分配,如今的年輕人需要自己找工作,因此有這麼一句調侃:“畢業就是失業。”這的確點出了當今年輕人的就業困境。那麼,解決這個難題的出路在哪裡呢?我認為核心還是需要現在的年輕人自己不斷增長才幹。在我看來,一個年輕人能夠在畢業之後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