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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帶著任雪琴和任雅琴這兩隻小蘿莉去昆州的路上，石磊接到一個電話。

電話來自申浦，是座機打出來的，石磊也沒多在意，只是對兩隻小蘿莉做了個噤聲的手勢，便接聽了電話。

“石少啊，恭喜恭喜。”

不管如何，祁書明的聲音出現在電話裡，總歸是讓石磊感覺有些不自然的。雖然石為先升官，祁書明打來電話恭賀一聲也實屬人之常情。不過接到這個電話，石磊倒是想起這幾天來，姚丹作為吳東地面上的官員，似乎都沒有給石磊打過電話道一聲恭賀。

“原來是祁副市長，您有心了，多謝。”

“其實早幾天就想給石少打這個電話了，只是想到石少這幾天估計應酬多多，我就乾脆押後幾天。怎麼樣？石少現在清閒下來了？”

祁書明的聲音裡聽不出任何的不快情緒，就彷彿他們家和石磊之間從未有過任何的齷齪一般。

石磊估計祁書明現在鬧不好人在吳東，所以才會打自己的電話，大概是想約了見個面什麼的。前些日子石磊跟姚望遠見面的時候，最後姚望遠不也說希望石磊和祁書明多接觸接觸麼？

“也沒什麼可忙的，就是電話多了幾個而已，手裡的事情一大堆，倒是辜負了不少人的好意。”

“也是，辛貢那邊就已經一大堆的事情要忙了，聽說石少還預備接下留州和瓊州的不少專案，的確是有的忙了。我現在人在吳東，不知道石少有沒有空閒一起出來吃個飯，犬子前些時候有些地方做的不到的，想當面跟石少致個歉。”

石磊微微一笑：“祁副市長這話說的重了，也沒什麼需要勞動您致歉的，我現在人不在吳東，正在吳東到昆州的路上。有個朋友家裡的一對雙胞胎，半年前就答應她們要帶她們去昆州樂園玩兒，現在才抽出點兒時間，恐怕我是要辜負祁副市長的好意了。”

“這還真是不巧了，呵呵，正好遇到週末，我到吳東跟老婆孩子聚一聚，本想請石少一起聊聊的。不過昆州倒是也還方便，石少在昆州要停留幾天的吧？不如我返程的時候，在昆州停一停，石少可是要撥冗見一見我的哦！”

祁書明說的如此客氣，石磊倒是也不好再拒絕了，而且也不是說想繞就能繞的過去的，很多地方，免不了還是會要跟祁書明乃至於姚家打交道，一味的拒絕面子上也不好看。

乾脆答應下來：“那就只能麻煩祁副市長辛苦了，我三天內都會在昆州，祁副市長看什麼時間方便，打個電話給我就是。”

又各自敷衍了幾句，石磊掛上電話。

兩隻小蘿莉眨巴著大眼睛，纏著石磊問到：“石頭大哥哥，你好像不太開心哦！”

石磊笑了，把手機扔到一邊，伸出手揉了揉兩隻小蘿莉的腦袋：“你們倆說說，我為什麼不開心呢？”

“你好像很不願意見給你打電話的人呢！”任雪琴歪著小腦袋，小手拽著石磊的衣服往石磊身上爬，“既然不想見就不見唄。”

小姑娘的心思就是單純，她哪裡會明白，在成年人的世界裡，並不是說你不想或者不願意，就可以不去做的。很多時候，勉強和違心，反倒是成年人不斷的逆水行舟的動力之源。

“早就說過你都笨死了，媽媽肯定搞錯了，我才應該是姐姐才對。爸爸也經常會有這樣的煩惱，有人想要請他吃飯，他明明不想去，可是還非得要去。叫什麼……”任雅琴使勁兒皺著眉頭，小手在自己腦門上一點一點的，就好像一個七老八十的老人在回想一個年代久遠的問題一般，可愛至極。“啊……想起來了，人在江湖……”

不等石磊笑出來，任雪琴就煞有介事的點了點頭：“唔唔，我也聽過爸爸說這句話，人在江湖飄，哪能不挨刀……”

“笨死了你都！那叫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什麼人在江湖飄啊，那是爸爸喝酒喝多了跟人划拳的話！”

石磊再也忍不住了，哈哈大笑起來，就連前座開車的梅清，都忍不住笑出了聲。這對小蘿莉，活寶到一定的境界了，像個小大人似的開解石磊，而且還能說出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這種話來，最恐怖的是兼帶對任平的吐槽，整出個人在江湖飄……

任雪琴卻沒什麼心思跟石磊和梅清一起笑，她依舊很認真的說：“哦對，還有一句叫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的，我問過爸爸，爸爸說這兩句話意思基本相同，說法不一樣罷了。都是說他們大人總要做一些自己不願意做的事情。”

任雅琴還待反駁，石磊卻將她倆都摟進了懷裡，笑著對她們說：“姐姐妹妹說的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