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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之上。
才被方才聽到的那番話而震撼,眼前狀若無人一般相偎擁吻的兩人又讓琰青與炎瑱微瞪了眼,只覺自入房之後,心中情緒便未有過平復之時。眼前那兩人本是血緣相系的父子,卻同是那般不將天下人放於眼中,在他們身上的那種羈絆與強烈到讓人無法忽視的相系之情,使得旁人見了,只會被那情感所撼,而不會生出半點厭惡之感。
思及自身,琰青不由望向了身旁的炎瑱,卻對上一雙清澈瑩亮的眼眸,望著那如明鏡般的眼中透出的情感,其中的某種決然之意,讓他心中亦喜亦憂,才要細細分辨,耳邊已聽到那清越的語聲帶著些微的喘息由窗邊傳來,“先前之問還未有回答,不知炎瑱是否願為蒼赫所用?或者這麼說……若我想要雲昊山莊,炎瑱是否願意給?”
聽得這句話,琰青與炎瑱忽然發覺,眼前之人同尊主,或者眼下該稱為陛下之人一樣,讓人因他所言而生出了不了違逆之感,那不緊不慢的話音似乎帶著某種無可名狀的舒緩節奏,聽著分外悅耳,卻也分明透著使人臣服的威儀。這一刻,他們都從他的話中有所了悟,此時在他們眼前的二人再不是江湖中的暗皇與水月公子,而是那高高在上,舉手投足之間便可撼動天下的蒼赫帝,以及在幼時便以其膽色智謀,平紛亂制使臣,生就不凡之姿,天下皆知的二皇子祁溟月。
此問再不只涉江湖,而是事關天下,臉上帶著幾分慎重,炎瑱站起了身來,“不知殿下想要的究竟是何物?是炎瑱之能,還是雲昊山莊之力?得到之後,又打算如何?”眼前兩人已得瀾瑾,說不準便是有心奪取天下,到時雲昊山莊便成了居中的一枚棋,再不由他所控,此事若不慎重,便是罔顧了莊內所有人的性命,對此,即便會得罪兩人,他也不得不問個清楚。
知曉炎瑱心中所慮,祁溟月卻仍是輕鬆含笑,“若炎瑱擔心我與父皇是打算將雲昊山莊扯入爭奪天下之謀,便是多慮了,溟月不是好戰之人,對天下也無多大興趣,要雲昊山莊,也只是備用罷了,在溟月眼中,炎瑱之能與雲昊山莊之力,缺一不可。”他要雲昊山莊與炎瑱,自有深意,言明是備用,並非謊言,安煬已動,首先禍亂便是由江湖而起,如無準備,恐怕便會讓安煬遂了意。當然,除此之外,尚也有另一原因……
聽他口中竟明明白白的告知是為備用,炎瑱不知該有何種反應才是,只得苦笑著回道:“只要不是為了相爭天下,炎瑱自不會拒絕,如今莊內之事,多半已是我在打理,我爹又對殿下十分欣賞看重,想必也不會反對此事。”到了此時,他也想到,若真要奪天下,恐怕區區雲昊山莊還不會放在那兩人的眼中,倒是自己太過多慮了。
琰青始終不語,此時聽他所言,忽而也站起身來,“琰青想知,炎瑱是真的願意為殿下所用,還是因我之故?”若炎瑱是擔心他的拒絕會惹惱那高高在上之人,牽累了他,違背心意才答應了此事……
瞧著琰青臉上的擔憂之色,炎瑱搖了搖頭,對那榻上的兩人說道:“今日炎瑱在此承諾之事,並非是因琰青,炎瑱拜服殿下之能,願意為殿下所用,只是如此簡單,也但願殿下不是因琰青,才對炎瑱另眼相看。”
炎瑱本是心思純淨之人,思慮又謹慎,想要收下他,卻也不是為了琰青,此時因他之言輕笑一聲,祁溟月搖了搖頭,“琰青在暗,許多事不可為,炎瑱卻在明處,又有云昊山莊為倚靠,到了有事之時,自然會有所助益,溟月看重你炎瑱,可並非因你是琰青的心上之人吶。”雲昊山莊自愛江湖中的地位超然,即便是武林盟主也無如此聲望,收歸手下,自有不少益處。
聽出他話末的笑意,炎瑱面上一紅,琰青卻是帶著幾分喜色,兩人又對視了一眼,忽然一同跪拜下來,“今日琰青炎瑱在此立誓!絕不會將今日所見所聞透露半點,此後定然追隨陛下與殿下,絕無二心,若有違背,甘願一死!”
淺青玉碧色相互輝映,陽光之下,兩人拜倒身前,臥於祁詡天懷中的祁溟月注視著那兄弟二人,眼中露出了滿意的神色,卻未見到,身後懷抱他之人,此時卻正注視著他,灼灼的目光之中透著無比的欣然與驕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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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 試探
自琰青與炎瑱得知了祁詡天與祁溟月真實的身份,對兩人得了瀾瑾之事便已不甚擔憂,當初總以為暗皇的行事,當會利用瀾瑾之能,蒼赫兩人身份竟是如此,除了驚訝駭然,餘下的便是敬服,不止是因二人皇族的身份和處事的手段,更因那兩人之間毫不掩飾的,對彼此那份情意,即便是血脈相連的父子關係,卻仍未阻住兩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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