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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溟月停下腳步,忽而轉頭,對身後的無爻說道:“你不用隨我進去了,先回宮吧。”
望著無爻逐漸消失的身影,祁溟月轉頭往不遠處看去,只見一條灰色的人影一轉身,也隨之不見了。
微微眯起眼,祁溟月瞧著那人離去的方向,露出了深思的表情。
流芳館之內,小僮聽見外頭叩門的聲響,揉著眼,匆忙跑了出來,尋思著這時候會有誰來到此處,開啟門一看,只見眼前站著一位白衫的公子,年歲不大,卻有著與外表不符的沉穩氣度,烏髮銀袍,嘴角含著淺笑,如這難得的冬日暖陽,乍眼一瞧便叫人不由自主的心生暖意和親近之心。
“琰青少爺可在?”祁溟月站在門前,衝那呆愣中的小僮問了一句。
傻傻的點了點頭,小僮忽然醒悟似的,手忙腳亂的把他迎了進去,口中答了話,“這位公子是來見琰青少爺的?琰青少爺雖然在,不過身子不適,這幾日不見客,您看。。。。。。”他一臉為難的站著,眼前這位年輕公子看來氣度不凡,風采出眾,雖在流芳館見了許多少爺公子,但他還從未見過如眼前這般,容貌身姿都叫人驚歎的,今日見了,便覺得曾見過幾回的琰青少爺都遜色了幾分。
祁溟月並不意外,想起當日父皇的那一劍,料想琰青定是傷的不輕,此時即使能下床,也是無法見客的。微微一笑,他也不說什麼,從懷中取出一枚青綠之物,遞予那名小僮。
小僮沒有接過來,只是探著身瞧了一眼,便露出了驚訝的神色,“青花柬!”
驚呼一聲之後,他躬身將祁溟月迎進了內堂。琰青少爺早有吩咐,只要有青花柬,不論何時,持有此物之人都可隨意進入流芳館內與他見面。
仍是上回的房裡,祁溟月靜待琰青的出現,只是此時不再有礙眼之人在旁,想起上回巧遇的阮天琪,祁溟月忽然記起,還有一事未告知父皇,無意中從阮天琪口裡探得,也不知是否重要。
正在祁溟月想著回去之後與祁詡天商討此事,掩著的門被人慢慢開了,青袍泛著碧色,長髮束於胸前,除了臉色看來有些發白,琰青依舊如上回所見,讓人不自覺的驚豔。
琰青站在房中,一時沒有坐下,只是打量著房裡靜坐之人,掃了一眼擱在邊上的銀色袍子,從那質地與鑲滾著的白色獸毛,他已能看出這程子堯身份絕不簡單,此時他一身白衣,嘴角噙著笑意,似乎全然忘了上回他想對他不利之事。
想起上回,琰青不得不記起那令人心驚膽顫的男人,尊主與程子堯看來關係匪淺,上回離去之後又不知發生了何事,為何尊主會讓他獨自前來,這些,琰青實在想不明白。
“程子堯,你究竟是何人?”琰青走到他身前,毫不掩飾心中的疑惑,開口問道。
“子堯只是被琰青邀來的識得天音之人,莫非琰青忘了,是你讓我到流芳館來見你,”似乎帶著驚訝,祁溟月挑起了眉,繼而又斂下了眼,淡淡說道:“既然琰青如此相問,那麼子堯也想詢問,那日為何要對我不利,你口中的尊主又是何人?”
“那日。。。。。。”琰青說起當日之事,也有幾分後悔,不該如此貿然行事,但想到原本的初衷,又不得不開口解釋,“本想制住你之後,借你天音為我辦一件事,卻沒想到你竟是。。。。。。尊主的人,”
提到尊主,琰青的臉上又顯出幾分敬畏,“尊主是何人子堯豈非比我清楚,我從未見過尊主的正面目,子堯如此相問,倒叫琰青意外了,你與尊主。。。。。。”說到此處,他不再多言,但祁溟月已從他的話中猜到,自己必定是被當作了父皇的男寵之類,卻只是掛著淺笑,並不解釋。
忽見琰青掌中現出了一枚尖刺,繼續說道:“那日抹的只是迷藥罷了,琰青從未想害你,只是一時心急,想借你天音之力去救一個人。”
“那你便是用錯了方法,若是為了救人,為何不與我直說,卻要用迷藥,莫非你是想乘我昏睡將我帶出城,直接去往那人之處?子堯還不知,是何種症狀需用天音救治,琰青又是如何知道我使得的是天音?”
對著他一連串的問題,琰青苦笑,“而今說這些又有何用,琰青雖已後悔,但做出的事不可挽回,尊主未曾取我性命已是萬幸,何談其他。”
在祁溟月眼中,琰青始終是那日所見,帶著些慵懶媚意的絕色公子,今日卻忽然見到他如此的笑容,其中的苦澀和悲切,讓祁溟月愈發好奇起來。
“琰青如何知道,而今說那些已是晚了?若我告訴你,我決意相助呢?”本就對他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