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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門,滿室的陽光下到處金光閃閃。看著包圍住自己的瑰麗裝飾和溫暖的色彩,她想起她曾經說他像烏鴉,喜歡收集亮晶晶的東西。那麼,在他心裡,她也是亮晶晶的東西嗎?
無意間桌上異常的反光晃了她的眼。那居然是一把鑰匙。難得有一次他會忘記鑰匙。把鑰匙扔到半空再接住,她笑得狡黠,就好好利用今天出去轉轉吧。
在玩和賺錢之間掙扎了一下,她最終決定出去賣上次沒賣完的聖誕禮品。
捧著紙箱子走在大街上,想到可以為他做一點事,自豪感油然而生。
經過路口回頭看了一眼,住了這麼久她都不知道,原來這條以白石建築為主的幽靜街區叫“橡樹街”,前面的公園叫“橡果公園”。這個時候應該有很多人在公園散步,她打定主意便走進公園的空地上準備擺攤,意外地看到魏明明。她也在擺攤,賣的也是聖誕禮品。
魏明明看到她,臉上難掩尷尬。
她笑著走過去說:“沒想到在這裡遇上你。”
“是啊。”魏明明低下頭,把耳邊的碎髮撩到耳後。
“生意還好嗎?”
“還可以。”
“你丈夫都好了吧。”
“都好了。他在餐館上班。”
“那就好。”白可隨意寒暄著,沒留意到魏明明的不自在。
一個小女孩走過來問有沒有星星花的魔術帽子,魏明明只找到圓點的。白可恰好看到她的箱子裡有一件女孩要的那種帽子就拿給她。女孩把錢放到魏明明手中就走了。
“這……”魏明明拿著錢猶豫著要不要給白可,這本是她的生意,她今天的第一筆生意。
“你隨便拿一個帽子給我就行。”白可笑著把箱子在旁邊的空地上放下說,“一起吧,擺攤的人多,看的人也多。”
魏明明收下錢,被白可的坦然大方觸動,主動幫她把貨擺出來。兩人默契地合作著。魏明明隨口問道:“你們決定好什麼時候結婚了嗎?”
白可沒想到她會問這個問題,思考了一會兒說:“我們還沒考慮過。”
“沒考慮?”魏明明停下手裡的動作,抬頭道,“這麼重要的事,起碼是對你很重要的事,怎麼還沒讓他定下來。我們是沒辦法,你既然有機會得到綠卡怎麼不盡快辦下來呢?”
白可對她笑了笑,她總不能告訴她說,其實有沒有綠卡她並不在乎。
“他不會是……”魏明明想到唐一路那張花花公子的臉,再看看面前這個普普通通的女孩子,一個陰暗的念頭在她腦中形成。她說:“他不會是,只想玩玩你吧。”說完意識到這樣的話有多失禮,趕緊道歉。
“他沒有,”白可笑道,“是我纏著他才對。”
魏明明暗嘆這女孩太天真,在美國這樣開放的國家,人們打著性解放的名義放縱私慾,最後還不都是女人吃虧。還想再勸她幾句,話到嘴邊忽然打住。前方的林□上走來幾個藍衣藍褲的男人。長期養成的警覺立即讓她所有的神經緊繃,她猛地抓住白可的手。
“怎麼了?”白可問。
“警察。”她說。
曬傷(一)
恍惚間,她又回到了從前那種東走西逃的日子。路漫長得像總也走不完,看到盡頭了又怕前方不再有路。無論是警察,白人家的孩子,甚至是他們的狗,她都躲得很辛苦。
她想起在中國的那段日子,為了省幾毛錢要走很遠的路去偏僻的城郊買鞋底。穿著磨破的布鞋,腳都起了泡。那時媽媽最常說的一句話就是:“當自己死了,死了就沒感覺了。跟我說,沒感覺,沒感覺!”
跑不動的時候,這句話無時無刻不在催眠著她。
“那裡!”魏明明抱著箱子對白可叫道。她剛搬過來就已經把附近的街道全部熟悉了一遍,就怕遇到今天這樣的情況。她不時回頭看白可有沒有跟上。原本以為白可是個弱不經風的丫頭,沒想到她跑起來比兔子還快。
繞進一個人多的商業區,從商場的運貨通道里轉出,狂奔了半個多小時以後,她們終於把警察甩掉了。
把所有重量都放到身後的牆上,魏明明喘息著,第一件事就是檢查箱子裡還剩下多少貨。除了沒來得及收的和中途掉了的,只剩下一半。
“操他大爺的。”她咒罵一聲,頹喪地把箱子砸到地上。
白可蹲在她身邊,聽到這麼一個外表樸素純良的女人嘴裡說出標準的國罵,即驚訝又覺得好笑。
“呵呵,”魏明明先笑出來,帶著逃脫後的慶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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