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2/4 頁)
著香芬快走幾步,避到另一條道上去了。
然後兩人分道揚鑣各回各房吃飯。她們用飯並不在一起。在這個問題上,香芬堅持是因為規矩。姚採瀾堅持是因為不想惹李氏注意。
飯後自然是開始新的學習。這次是刺繡。姚採瀾很感興趣,因為以前沒怎麼接觸過,因此有點興奮的看著香芬手裡五顏六色的絲線。
香芬把一塊白色棉布繃在了棚子上,拿筆描了個簡單的蘭花樣子,然後示範給她最基本的針法,姚採瀾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她的每一個細小的動作。
屋裡靜謐一片。
忽然,咣噹一聲,兩人嚇了一跳。
透過敞開的窗子,便見青梅一臉忿忿的把一個木盆扔在了院子當中。
兩人對視一眼,心照不宣的又重新投入到了手頭的活計上去。
果然,青梅三下兩下邁進了屋,一屁股在桌邊坐下,抓了杯冷茶喝了,看她們都沒有開口的意思,自己已經憋不住了說道:“表少爺和惜瀾小姐在那裡看花呢!有說有笑的,也不怕太陽把人給曬黑了!”
香芬一動不動。倒是姚採瀾不想冷了場,歪頭問道:“這有什麼不對麼?”
青梅頓時口拙,想了想,答道:“惜瀾小姐都十三了,不怕別人笑話!”
姚採瀾已經低頭照著花樣子開始繡花了,聞言又說:“雖然如此,但表兄表妹,骨肉至親,倒也說得過去。咱們這樣的家世也不是特別講究這些的。”
頓了頓,又道:“問題是,你生的是什麼氣?!”
青梅張口結舌,面紅耳赤,忽的一下,站起來跑出去了。
姚採瀾只得搖了搖頭,嘆了一聲,心裡還有點隱隱的擔心。
臨到傍晚的時候,香芬理了理衣服,正想回屋,青梅也提了食盒進來,一臉輕鬆,嘴裡還哼著前幾天剛學的點絳唇,只不過,有點走調。
香芬走後,兩人開始吃飯,姚採瀾奇怪的問青梅:“你怎麼不生氣了?”
青梅臉一紅,低下頭:“我生什麼氣?!緣分這東西,可遇而不可求。。。”
最後一句聲音減低,幾不可聞。
姚採瀾最喜她大大咧咧的樂觀天性,佩服的看著她。青梅被她詭異的眼神看得發毛,忙塞了幾口飯,就慌忙推說吃飽了,拿了只木桶打水去了。
到了第二日,香芬過來,姚採瀾一副很八卦的樣子把青梅的表現告訴她。
香芬不喜歡她說些爛七八糟的事,但又不好意思訓斥她,只冷著一張臉裝沒聽見。
姚採瀾知道她的心思,卻故意愛跟她說些有的沒得,故意攪和,覺得香芬這性子太冷淡了,未免苦了自己。
生活本就是如此,只能自得其樂,說說笑笑的才好過日子不是?
所以,最後,姚採瀾用手撐住自己的下巴,自顧自感嘆說:“我可真羨慕青梅的性子啊。”
香芬聞言終於動了一下容,輕聲和道:“我也是啊。”
時光的腳步匆匆而過,天氣慢慢冷了下來。
一場秋雨一場寒。
偏偏香芬和姚採瀾都喜歡下雨的日子,除了要冒雨幹活的青梅。
香芬是愛那種“秋風秋雨愁煞人”的調調。一下雨,心情也跟著更加抑鬱。倒能寫出不少好詩詞來。
姚採瀾是真喜歡下雨,覺得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
一下雨,女紅課便被迫停了,姚採瀾卻不閒著,依然跟香芬在時一樣,分秒不定的練手,把最基本的針法熟透、掌握。青梅閒下來的時候,姚採瀾便開始指點青梅的手藝。
青梅乾活挺利索,但手藝實在一般,耐性實在不是太好。以前做衣服是被逼得,別人沒管的,兩人的衣服除了李氏送來的被時常剋扣的府裡的定例,裡衣、帕子什麼的,就得自己動手,勉強只能算能穿,不講究什麼。
現在呢,對於姚採瀾的嫁妝,她也只能是打打下手,只能在帕子、帳子、包袱之類要求低的地方幫幫忙了。
又到了請安日,無一例外的又見到了姚惜瀾。姚惜瀾現在幾乎跟姚採瀾一樣,雷打不動的來請安了。
比如這次,儘管天上還飄著細細的雨絲。
姚謙對著兩個“懂事孝順”的女兒連連點頭。李氏也對姚採瀾冒雨前來的做派表示滿意。至於姚惜瀾,李氏則直皺眉。
想了想,李氏便對姚謙道:“老爺,說起思丞,倒也是個孝順孩子。只不過,他的功課比較緊,後年便要大考了。我想,還是不要讓他再來請安吧。好好的在前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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