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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嬤嬤看那面料普通,卻正適合自己的身份穿著。再看針腳細密,做工精緻,尤其是大小,正是自己的尺寸,想來姚採瀾很是花費了一番功夫。
江嬤嬤高高興興的拿著棉衣走了。
襖子已經上了身,果然又輕薄又暖和。姚採瀾高高興興的跑到江夫人那裡“顯擺”了一番,末了又拿出一個皮圍脖來,孝敬江夫人。
原來襖子做完後還剩了好大一塊麵料,再做一件襖子或者坎肩卻又不夠,姚採瀾就做了兩條圍脖,自己和江夫人一人一條。就是剩下那些邊邊角角的下腳料,也拼了拼、湊了湊,鑲在自己原來的一件鵝黃緞子小襖的衣領和袖邊上了。
頓時,原本普通的一件襖子平添了不少的貴氣。讓青紅和水草都讚歎不已。
到了晚上,江老爺一進上房,便見江夫人笑容滿面的,心裡很是奇怪。
這幾天江夫人因了清山的事兒,一直不給自己好臉子瞧,今兒是怎麼了?
江夫人先扭頭仔細看了看江老爺周身上下,江老爺一見她的樣子,不由沒好氣道:“別看了!放心,肯定是乾淨的!早就換過衣服了!我還能髒了你的屋子不成?!”
江夫人這才放了心,任著他坐到了自己的榻上。
簾子一掀,卻是大丫環水荷進來,端著茶奉給了江老爺。
江老爺看看自己手裡普通的白窯茶杯,又瞥一眼江夫人手裡的那個淡青色薄胎汝窯茶盞,不禁嘀咕道:“哼!還是不捨得那些老古董!不就是個破茶碗麼!不就是不小心給摔了一個麼?至於那麼怕我麼?合著我連個破茶碗都不如?”
江夫人見他嘟嘟囔囔,雖然也聽得清楚,卻佯作沒聽見,只低頭抿茶。
江老爺見江夫人沒動靜,也洩了氣,便道:“夫人怎麼今天格外高興啊?”
江夫人淡淡道:“妾身高興,是因為老爺新娶的這位兒媳婦孝順懂事。”隨即又嘆了一聲,“真是可惜了啊!”
江老爺也覺得愧對二媳婦,但是,江夫人為姚採瀾抱屈,不就是指責自己的兒子不好麼?
兒子自己打也打得,罵也罵得,就是別人說不得。所以聽這話就不順耳得很:“可惜什麼?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我們家對她也算不差了!”
江夫人見他護短,冷冷一笑:“你就護著他吧!你看看他都成了什麼樣子?都成家的人了,還是不長腦子,由著自己的性子胡來!我這一輩子的臉面都讓他給丟盡了!”
江老爺理屈詞窮,找不出話來反駁,心裡一惱,一下站起來,大聲嚷道:“好好好,都是你的兒子好,行了吧?!整天光會死讀書,人情事務一概不通,都成書呆子了都。這就是你的好兒子!整天拉著個臉跟冰塊似的,見了老子還那樣,到底誰他媽是老子誰他媽是兒子都分不出來了!”
說罷,才覺得自己說得重了,心裡有些後悔,怕江夫人生氣,便順勢藉著剛才的那股子勁兒摔了簾子走了。
屋裡也沒別人,江夫人氣的狠狠捶了一下桌子。
估計有人快進來,強壓了壓心裡的怒氣,理理自己的髮髻,照舊喝自己的茶,就像江老爺從來沒來過、自己從來沒生氣一樣。
江嬤嬤恰巧從外面進來,看著屋裡的這一幕,不免嘆了口氣。
正妻 五章 青紅
而姚採瀾那邊,正興致勃勃的在自家的小廚房裡指揮著水草做這做那。小廚房裡的東西,青菜、肉、雞蛋以及各種鍋灶、瓢勺,一應俱全。
要說,水草的手藝還真不錯,雖然不會那些複雜的菜式,倒也把些家常菜做的有滋有味。
姚採瀾喜出望外,深覺挖到寶了,正不遺餘力的挖掘水草更深的潛力。
要說姚採瀾前世愛美食,但廚藝實在一般,只有幾個拿手菜做得不錯,其他的,往往演砸了。也就是說,她知道做法,會說,但要她自己做,往往做的不倫不類。
這下有了幫手,姚採瀾真是如魚得水啊。她負責動嘴,水草負責動手。
水草真是很有天分,往往做個兩三回,便基本能達到姚採瀾的要求,滿足姚採瀾的口腹之慾。
因為這時節裡的人們不愛吃辣,淘換辣椒頗是費了一番功夫。但是江夫人早發了話,二奶奶要什麼給什麼,外院的管事,也就是江嬤嬤的丈夫江福,頗是費了一番腦筋才勉強討著了一小筐,心裡很是腹誹不已。
二奶奶被二爺拋下不理,不但安安靜靜地不哭不鬧,還整天想些稀奇古怪的東西。還真是奇怪!
不但江福心裡嘀咕,江老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