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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夫人等大房那邊煎好了藥安頓好了大媳婦之後才回了房。這次大媳婦一病反而堅定了她再給大兒子選一個通房的決心。很明顯啊,大兒媳這身子骨不太康健啊,怪不得遲遲懷不上呢。
姚採瀾得了信,也趕緊去往大房探視,卻被丫頭告知大奶奶服了藥剛剛睡著,不能見客。
到了第二天大清早,水月又來正房請安。姚採瀾照樣在外邊晾了她半天,末了卻讓水草傳話,說自己不舒服,直接讓她回去了。
儘管有了準備,穿的夠厚,一直嬌養的水月還是凍得夠嗆,回去自然又含悲帶怯的跟江清山訴苦,江清山卻不以為然,只把水月惱得半死。
至於被灌藥的事,水月卻不敢跟江清山抱怨。這是大戶人家的一個慣例不說,退一萬步,假使江清山果真能為了她出頭去跟江夫人理論,事情鬧大了,那麼自己的小命也就到頭了。
如此這樣過了好幾天,請安的時候老是被晾著。那可真是“晾著”啊。
水月也不是傻瓜,知道是姚採瀾就是明著整治她,終於想了個辦法,“病”了。
其實,水月倒也不是完全撒謊,真是凍得手腳發涼,渾身發冷,鼻涕橫流,噴嚏不斷,只不過她順勢再略略誇張一些些而已。
姚採瀾一聽,笑了,讓水草傳話去,讓她安生養病,別來正房立規矩了。
終於,姚採瀾的世界清淨了。水月也不用挨凍了。皆大歡喜。
可是,水月這一病,江清山藉口讓她安心歇息,卻麻溜兒的搬回西廂房去住了。
一方面,她這裡噴嚏連連、鼻涕直流的,實在有礙觀瞻。另一方面,她明裡暗裡的撒著嬌讓江清山立她為妾,讓江清山煩不勝煩。
這些女人啊,都一個樣。說話拐彎抹角,話裡話外的勾心鬥角,光想在男人身上謀取利益,一點也不爽利,一點也不大方。一天兩天的還行,看多了就讓人覺得膩歪,讓人反感。
最重要的一點就是,江清山心裡還有點子念想,覺著姚採瀾收拾水月,正是吃水月的醋呢。她心裡其實是有自己的吧。
水月這一病,正好有了藉口,離了後院,又住到了前院來。
江清山回了前院,見西廂房裡添了火盆,被褥也都是新的,心裡一陣高興。看你嘴上說的厲害,其實心裡還是想著我的吧?
這女人啊,就不能慣著,你看我冷落她幾天,她態度就好了很多。又是吃水月的醋,又是給我換新被褥的。
江清山暗自得意。
誰料,這些西廂房的佈置全是水草私下裡所為。她見兩個人鬧得僵,就像在暗地裡做些轉圜,便好好收拾了一下西廂房,連飯菜都給他做上一份。
姚採瀾見了,也不去管她,只是不聞不問。
江清山高興沒多久就發現,那女人整天干這幹那的,該幹啥幹啥,還是沒好好瞅上自己一眼,更何況來賠禮示好了。
死女人,既然心裡有爺,先低個頭會死啊!難不成讓我這大老爺們兒。。。
江清山很鬱悶。鬱悶得連兄弟們的宴請也懶得去湊份子了。
正妻 三十三 觀燈
正月十四,江清山正無聊的在屋裡轉圈圈,自己也疑惑,以前喜歡的那些東西,比如出門約三兩狐朋或是出城騎馬散散心,或是在大街上看看小姑娘,或是去賭場試兩下手氣,或是去花樓喝點小酒,現在好像覺得沒意思了。
難道是上次關禁閉關的,把自己管出毛病來了?自己居然也能在屋裡悶個幾天不出門?咄咄怪事!
這時,小紅來請他,說老爺讓他去春暉堂。
江清山一般不愛去春暉堂晃盪,除了逢一、五必須請安的日子。
老爹整天見了自己不是罵、就是打的,嫡母也整天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江清山才不愛自尋沒趣呢。
雖然自己這次榮歸故里之後,兩個人都對自己和藹了很多,可是,這麼些年的隔閡,不是想消除就能消除的。
江清山到了春暉堂才發現,今天的人還真全,自己媳婦啊,大哥大嫂啊,妹子啊,都在。
自家老爹難得的有個笑臉,“元宵節了,街上正是熱鬧。清峰一年到頭苦讀,很是辛苦。這兩天也歇一歇,陪著玉榮他娘和玉榮去看看花燈。”
轉頭看了看江清山,不笑了,臉也拉了下來,“清山趁著差使還沒下來,也鬆散上兩日,陪著採瀾也出去逛逛。”
這個臭小子,守著這麼好的一個媳婦,還整天不著四六、想東想西的,真是爛泥扶不上牆啊。罷了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