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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真的是心裡有人了?
姚採瀾就納了悶了,可小惠這麼些年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自己還真沒發覺什麼。
問問她最親近的張嬤嬤,一臉的茫然。再問教她女紅的小青,還是不知道。
姚採瀾暗地裡又把桃子叫來,冷著臉把桌子一拍,“你們小姐到底有什麼事瞞著我啊?!”
嚇得桃子嗚嗚直哭,卻咬死了“什麼事也沒有”。
姚採瀾很無奈。女孩妁心事你別猜啊!青春期的少女,真的很難搞有木有?
姚採瀾勸小惠這邊行不通,只好向江清山那邊使勁。她費盡了口舌,試圖說服江清山,讓他尊重孩子自己的噫見。江清山氣的吹鬍子瞪眼,桌子拍的山響,“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有她置喙的餘地!真是翻了天了她!”
姚採瀾被他父女兩個鬧的頭都疼了,沒好氣的反駁道,“咱們當初還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麼,怎麼,就興你反抗父命,不興別人?!”
江清山被她堵的張口結舌,半天才道,“……所以說麼,父母之命總是對的,咱們現在不是過的挺好的麼!”
從那天起,小惠的情緒就一直很低落,幹什麼都懨懨的,飯食上也減了不少。
這孩子從小就讓人省心,姚採瀾打死也沒想到這姑娘遇到婚姻問題居然這麼犟!可問題是她為什麼這麼犟原因還沒整明白!
姚採瀾深深覺得自己就是個操心的命,真是勞動模範啊。
這邊怕小惠想不開,每天都得拉著她幹這幹那,想方設法讓她散心,還得扮演“知心姐姐”,賭咒發誓的安慰她說,“你不願意的事我和你爹絕不勉強你!”
江清山那邊呢,還得不斷的軟硬兼施,連哄帶勸,生怕他這牛脾氣一上來,立馬就給小惠訂了親,那這天就真得塌了。
不是親生母親真心很悲摧有沒有?管多了不行,管少了也不行。
不過,姚採瀾的努力總算初見成效。江清山鬆了口,說等等再看。小惠這才又恢復了笑模樣,姚採瀾也不用提心吊膽了。
隨著寒冬的來臨,又一個年關到了。
姚採瀾扳著手指頭算著石頭回來的日子。終於,在一家人的盼望中,臘月中旬,石頭頂著風雪,風塵僕僕的坐著車,抱著他的狗,跟著他師傅回來了。
姚採瀾見了他第一句話就是一聲冷笑,“哎呦,江大少爺怎麼不騎驢了?坐馬車多沒意思啊!”
石頭忙堆起一臉的笑容,“這不是冬天麼,天太冷,兒子還是很會照顧自己的!”
姚採瀾遠遠的又一抬下巴,指指緊緊跟在石頭腳邊的那隻瘦了吧唧、凍得縮首縮尾、形象全無的半大小黑狗,“先把它給弄到外院去養著。”
姚採瀾一直不同意他養狗,為這當年石頭沒少鬧,發起了無數次反抗“暴政”的鬥爭,結果自然都是“慘遭鎮壓”。現在長大了,懂事了,便也想開了。
石頭聽話的齜牙一樂,“放心吧娘,我堅決不會讓它進內院的。”轉身就把小狗引到了蕭先生原來住的小偏院去了。
等石頭再次回來,已經梳洗罷還換過了衣裳,先跟他娘展示一下,“娘,我澡也洗了,衣裳也換了。”然後朝著姚採瀾張開臂膀,大喊一聲,“娘!”飛奔過來就想抱她。
快跑到跟前的時候又一下子剎住了車,噌的一下就轉過身去改成往外跑,“救命啊爹!”
原來此時姚採瀾已經從背後把早就準備好的一把長戒尺拽了出來,“你別跑,我不打你!”
你不打我你拿那個玩意幹什麼啊,您就忽悠吧,我才不上當呢。
娘兩個圍著院子你追我趕,好一陣的雞飛狗跳。
鐵錘笑得前仰後合,一邊大叫,“大哥你活該!”
墩子也湊熱鬧,邊跳著拍手邊喊道,“大哥快跑!”這孩子大半年沒見他大哥了,倒也不認生。真是血脈相連的好兄弟啊。
沒跑多久,姚採瀾就累得上氣不接下氣了,還是沒追上跟猴子一般靈敏的石頭。姚採瀾也知道,石頭在外頭也一直沒放棄練功,沒事就找那倆保鏢切磋,自己這兩下子跟人家根本沒法比。
石頭好整以暇的站定了,臉不紅氣不喘,連連朝著姚採瀾鞠躬認錯,“娘,是我不對,我不該懶得提筆寫信,寫的內容那麼少,回來的也不夠早!”那話說的跟順口溜似的,終於成功的把姚採瀾給逗樂了。
姚採瀾把戒尺往地上一丟,喘著氣、扶著腰慢慢走過去,一步一步的踩著咯吱咯吱的雪,慢慢的把兒子攬在了懷裡,“你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