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扭得很,必須得留著水草才行。
姚採瀾一眼瞅見車上多了兩床被子,見那花色正是早上自己蓋得那兩床,感情是直接找店家買了來了。
姚採瀾渾身正冷著,看見被子實在親切得很,就給了水草一個讚賞的眼神。
水草順著姚採瀾目光看去,忙擺擺手,悄悄用手一指江清山,意思是江清山的主意。
好好的人在車上也顛的難受,更別提病人了。姚採瀾蓋著厚被子半躺著,越躺越不舒服。
車上又不寬敞。她這還算是好的。
為了讓姚採瀾躺的舒服點,多有點空間,水草抱膝窩在一邊,連江清山也只能屈了一條腿坐著。
姚採瀾平時是個很堅強的性子,什麼事牙關一咬就挺過去了,除了生病的時候。
前世也是,一旦有什麼風吹感冒肚子疼,都會哭鼻子的,心理脆弱得很,各種感傷憂鬱、自怨自艾,各種感懷身世、傷春悲秋,一股腦兒的就都來了。
眼下就是,身上冷得很,又顛的難受,頭隱隱作痛,嗓子腫的連吞嚥都困難,姚採瀾就覺得委屈了,越想便越覺得難受,就開始悄悄的抹眼淚。
江清山聽得動靜不對,一看姚採瀾滿臉淌著眼淚哭得正歡,嚇了一大跳,忙爬起來上前安慰,“又怎麼了這是,難受啊?不舒服啊?”一邊笨拙的拍著姚採瀾的肩。
姚採瀾抬起溼漉漉的眼睛,一邊吸著鼻子,嘟囔道,“嗓子疼,冷,骨頭疼,頭疼。。。。。”居然可憐兮兮的向江清山訴苦。
江清山一向堅硬的心腸一瞬間也軟了,手足有些無措,“沒事,沒事,等藥勁兒上來就沒事了,就好了啊。乖啊。”
一時間兩人無比和諧,兩個人便越挨越近,不知怎麼的,姚採瀾就挪到江清山懷裡去了。也說不清是誰主動的。
江清山伸出手慢慢拍著她,一邊輕聲安慰著,就像哄一個小孩子一樣。
姚採瀾委屈了一陣,自怨自艾了半天,待江清山抱著她時感覺暖和多了,興許是藥勁上來,興許是病勢來時體虛,總之是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水草早就自覺的把頭轉向窗外,彷彿外邊那荒涼無邊的景色有多吸引人,臉上帶著紅暈,只覺得彆扭無比,心裡只惱姚採瀾把她給留了下來。
中午的時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也沒休息,直接停了車用了些早就備好的乾糧,又繼續趕路了。
姚採瀾勉強吃了一塊綠豆糕,便嫌太甜膩,水草怎麼勸也不吃了。
緊趕慢趕的,在天將將黑透的時候,終於進了平陽縣城。
這時候也找不著人報到,只好先找家客棧先住下,一切全待明日再說了。
姚採瀾一路昏昏沉沉的,半夢半醒。到了客棧,水草就先忙活著去熬藥了。
藥熬好了,好歹把姚採瀾給叫醒了,江清山親自把姚採瀾半抱半扶著,讓她把藥喝下去,不一會兒,姚採瀾就渾身出了一身汗。
水草和小紅趕緊張羅著又給姚採瀾換了一身衣服,換好衣裳不久,姚採瀾就又倒頭睡了過去。
到了第二日,姚採瀾一早醒來便覺得神清氣爽的,這病來得快好的也快。也不知是自己體質太好呢,還是老祖宗流傳下來的中草藥神乎其技。
一大早,水草就特意尋到了店家的廚房,單獨做了一頓早餐。
水草的手藝是姚採瀾吃慣了的,很有胃口的喝了兩碗小米粥,就著碟子香油拌白菜絲吃了兩個小花捲。
水草在一邊笑眯眯的看著,還不停的勸著姚採瀾,“再吃點,得把這兩天虧損的元氣再給補回來!”
江清山早就三下五除二的解決了早飯,等不得姚採瀾吃完,就換好官服出門去衙門了。
姚採瀾飯後在屋裡轉了一會兒,水草就把藥熬好了端了來,姚採瀾早就膩歪了這味,就讓水草先擱在了桌上,要涼一涼再喝。
過了一會兒,瞅著水草出去倒水的功夫,姚採瀾手腳麻利的開了後窗,把藥倒在了窗根底下。
藥是倒掉了,到底還是有些心虛,怕病沒好利索被水草“抓個現形”,便拿著茶壺狠狠喝了一壺熱乎乎的白開水。
喝完水,姚採瀾想出去透透氣,昨晚來時天黑,也未能看清這平陽城的風貌如何,心裡便癢癢的,很想先瞅瞅這裡的民風民情。
水草惱了,說她病剛好不能吹風。
兩個人正在嘰嘰歪歪能不能出門的問題,外邊江慶來報說,來了一個人求見,說是平陽衛黑風營的副把總,先來安排夫人的住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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