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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醒非知事無善了,他大敵當前,桑小娥雖在手側,但一直未能分神去解她穴道,心下大急。
只聽梅醒非揚聲道:“既是如此,那給全先生來件拜禮好了。”他此語一畢,在西域魔駝身後的七名黃衣大漢,齊驟弓搭箭,瞄準了西域魔頭的背心,西域魔頭笑道:
“萬一他們射了個空,你家小姐可要遭殃了。”
梅醒非心頭一震,心忖·此言甚是,但西域魔駝斜眼看,來只要梅醒非架勢稍有破綻,只怕立時就要斃命在他掌下,心中怎敢大意,暗彎內膝,且不管那箭矢能否殺傷此人,只要把西域魔頭阻得一阻,他便可揹負桑小娥,仗著過人輕功,逃離這惡徒的追擊。
心下意念既定,擰唇作哨。
那七名黃衣漢子立時發箭,但剛一張弩,忽然狂風大作,一股紅雲陡至,七人手中,不是箭斷,就是弓崩,或者已射出去的箭矢被捉住拋斷,箭矢回刺,七人只不過頃刻功夫,便給人刺殺或重傷倒地。
梅醒非撮嘯之後,立時長身而起!
他要藉這西域魔駝分心的剎那間,逃了出去。
他的武功,雖還不如西域魔駝,輕功卻甚高強,昔日曾在雁門關趕上三正四奇中的天象大師和嚴蒼茫,要是西域魔駝被箭矢阻上一阻,自難追上梅醒非!可惜箭矢根本沒有發出。
所以梅醒非身形甫起,西域魔駝掌影如山,已蓋壓了下來。
梅醒非右手金剪,快剪過去,才過四五招,手肘“天中穴”已著了一招,剪刀脫手飛去,插在土中。梅醒非的“山水雙剪”,原是一齊施展,方才發揮大用,一剪已被擊落,另一手卻扶著桑小娥,只好用另一手來對拆,才七八招,便被逼得雙手並用,只得任由桑小娥跌跌,又十來招,梅醒非便手忙腳亂,展動身形,邊打邊退。
他背後就是廟口梯階,他守得一招,便退上一步,西域魔駝左手攻了十多招,梅醒非已退了十來級,西域魔駝右手又攻了十餘招,梅醒非又退上了十幾級,西域魔駝右手招勢稍緩,梅醒非正要舒得一口氣,西域魔駝又雙手並展,只見掌影翻飛,梅醒非連線都來不及,惟有再退。
這一退再退,梅醒非何等機伶,馬上醒覺,那坐著如站著的長個子大漢,就在自已背後。適才那七名“長空幫”好手,就是給這披風大泱一輪急攻下給毀,梅醒非是何許人物,怎會將背門大開於別人,如此轉念,便急欲挪騰出一個能兩面迎敵的方向。
可是如此一緩之間,“啪”地脅下了一坐,梅醒非只覺五內翻騰,拆得六七招,血氣一塞,胸口又中了一掌,他抵擋不住,踏步一挫,腿彎碰到石階,“胃倉穴”又捱了一擊。這下他四道掌傷齊迸發,痛不可當,額汗湍流而下,頓倒當堂,“咕碌咕碌”自石階數十級一路翻滾了下去。
西域魔駝這一路“衝星擘法”,越使越快,梅醒非一面滾落,卻每翻一級,即中一掌,落到青石板地時,“西城魔駝”已一腳踏在他胸前,呵呵地笑將起來,問:
“桑書雲手下原來是這等膿包貨?”
梅醒非中得數十掌,早已神智不清,但他是自知無悻理,迸力大吼迫:
“你要殺要刷,任隨得你,是大丈夫的就放小姐回去!”
“西域魔駝”嘿嘿笑了兩聲,以兩隻小眼睛斜視桑小娥道:“我偏不放,你又怎樣”他說到“怎”時,忽然覺得四周過於安靜,未免反常,“樣”於一出口,便“碎”地一聲大響,發自他背後。他大吃一驚,單掌護胸,指捺身前,向後跳避,只見他原來站立的地方,多了兩人,正對了一掌,這兩人中的一人,便是原在階上的蒙古鐵花堡,另外一人蒙古式裝束,包裡全身,黑眉大目,有一股說不出的俏傲深沉的神色。
這兩人對得一掌,都幌了一幌,哪大漢道:
“你進步了!”
蒙古鐵花堡冷哼一聲道:
“你也沒退步?!”
“西域魔駝”心中惶慄,暗叫了一聲:“慚愧!”他推測形勢,得知若不是蒙古鐵花堡俯衝下來硬接一掌,自己早已可能被那人一掌無聲無息地打死。
蒙古鐵花堡和那虹須大漢對了一掌,說了一句話後,就彼此再也沒有作聲。
“西域魔駝”心中早已明瞭七八分:塞外“大漠派”已傳三代。創派始祖“大漠飛砂”
綻君山名動西域、蒙古,而且大有戰功。二代掌門人“大漠明駝”汲可期,三代掌門人“大漠天騎”東方無子,都是跟“大俠蕭秋水”有敵友之淵源,而且威望甚隆。
今“大漠派”傳至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