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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吻跟她道晚安,客氣禮貌到讓唐盛藍芳心總是混亂。
他到底……在想什麼呢?
在追求自己嗎?
不像,別說鮮花糖果、燭光晚餐或情話綿綿了,兩人都忙到天昏地暗,根本沒時間一起吃飯,有時聶銘宇送她回去之後,還得回公司繼續挑燈夜戰。這樣,算哪門子的追求?
可是,就因為唐盛藍很清楚雙方忙碌的程度,她也知道,像這樣每天硬要撥出半小時送她,是多麼不容易的事情。
絕對不順便,絕對沒有什麼好處——除了兩人可以單獨相處,這樣而已。
不是沒被追求過,不過這樣撲朔迷離,白天晚上判若兩人的態度,還是第一次遇見。所以搞得唐盛藍簡直是筋疲力竭,一向俐落果斷的她頭都昏了,表面上還得硬撐出個冷靜端壯模樣,真是累死人。
最氣人的是,她偏偏像被制約了一樣,每天棄名車不開,早上乖乖去搭捷運,以便讓那老是帶著莫測高深表情的英俊男人能送她回家……
“盛藍啊,你是不是工作太累了?”週末被召去她姑丈——也就是董事長家吃飯時,姑姑拉著一身輕便打扮的唐盛藍,很不同意地聲聲責問著:“你就一個人在臺灣,茶啊水的都沒人照顧,怎麼過得好?為什麼不搬來姑姑家住?你看看,忙得這樣,整個人瘦一圈,下巴都尖了!”
唐盛藍無言只是甜甜地對著姑姑陪笑臉。她表哥連其遠過來解圍:“盛藍哪有瘦,還是一樣漂亮啦。”
“你還說,就是你們父子倆,當人家老闆當上癮了,連自己家人都這樣操,教我怎麼跟盛藍她爸一父代?一個女兒交到我們手上,給折磨成這樣!”
“媽,你別誇張好不好?盛藍做得很好,她自己也很喜歡這工作啊!”連其遠失笑,正在打領帶整裝準備出門的他,一面溫言安撫自己母親:“何況,大家都喜歡盛藍,我們升她做集團發言人之後……”
連夫人可不管發言人不發言人,她只耳尖聽見她想聽的關鍵句——大家都喜歡盛藍。她連忙抓住兒子追問:“噯噯,說到這個,有沒有人追盛藍呀?她也回國這麼段時間了,一點訊息都沒有?”
“姑姑,我人就在這兒,你怎麼問表哥嘛?”唐盛藍啼笑皆非。
“問你?你老推說沒有沒有,姑姑才不信。”連夫人才不是省油的燈,她一手還是拉著侄女,另一手抓住連其遠的衣袖:“你說啊,其遠,你上次不是說,有人在追盛藍?”
“哪有?”唐盛藍詫異,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直直望向連其遠。
一貫溫文儒雅的連其遠露出有點為難的表情,他推了推無框眼鏡,很含蓄地說:“媽,這你還是直接問盛藍好了,免得說我在她背後說閒話。”
這不說還好,一說之下,變成唐盛藍承認也不是、不承認也不是,她跺腳:“表哥,你不能這樣造謠,我要求澄清!”
“我們大名鼎鼎的聶副總,每天送誰回家,你要不要說說?”連其遠只是微笑,輕描淡寫丟下一句,就拎著西裝外套瀟瀟灑灑出門去了。
“聶副總?!聶銘宇?”姑姑皺起柳眉。保養得光致秀麗的臉龐頓時顯得有些煩惱起來:“這個聶副總,不是聽說很風流嗎?你們在交往?”
唐盛藍被問得心頭怦怦亂跳,伶牙俐齒的她居然說不出話來。半晌,才在姑姑期待又擔憂的詢問眼神中,很尷尬地回答:“沒有呀,誰說的?”
“你表哥說……”說到一半,連夫人自己很有警覺心地改口,諄諄交代:“盛藍,姑姑跟你說,如果有交往物件,一定要帶回來讓我們看看,聽到沒有?你呀,從小就是這樣,不愛聽大人的話,嫌我們嘮叨。這會吃虧的啦。像那個‘全勝’的劉太太啊,每次都說要幫你介紹,你都……”
說她不愛聽還真是不愛聽,唐盛藍又要笑又要皺眉,為難得要命:“我……我自己會看嘛……”
“男人,什麼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不能花心。”姑姑慎重地一再叮嚀:“像那種長得不錯的男人,加上職位又高,最花了,根本信不得。你寧願找個規規矩矩、安安靜靜,心也很定的男人……”
如此這般,姑姑交代個沒完。週末雖是自家人吃飯,也讓唐盛藍吃得如坐針氈。就她們姑侄二人,飯桌上姑姑就問了好幾次她跟聶銘宇,唐盛藍都只能閃爍其詞,不願正面作答,讓她姑姑很不滿意。
能怎麼答呢?
他們,到底算什麼?
當聶銘宇又拎著車鑰匙,鬼魅般在晚上九點、整楝大樓已經九成人員都下班的時刻出現在她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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