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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銘宇長長嘆口氣,把手上公文暫時擱下,揉了揉眉心。女人使性子,還不就是這麼一回事,過一陣子就好了。又不是沒遇過!
話是這麼說,可是聶銘宇清楚發現,自己一向不被影響的心緒,這次嚴重被幹擾。尤其是在會議中,看著她明眸閃爍、粉頰暈紅,跟自己爭執不下之際,就險險有失控的危機,他幾乎要控制不住自己,只想狠狠擁她入懷,教訓那張欺人太甚的嬌嫩櫻唇。
更磨人的是,偶爾擦肩而過時,她的視若無睹;以及自己夜夜在大床上孤枕難眠、輾轉反側的煩躁。
領軍的獅子已經夠暴躁不安,偏偏旁邊的嘍羅也因為登上孕婦寶座而領有免死金牌,所以辦公室裡硝煙四起,冷箭與眼色齊飛,令所有相關人士以及屬下們統統叫苦連天。
“早就告訴過你,盛藍外表是滿討人喜歡的。可是要火起來的話,會讓人痛不欲生,你偏不聽我的忠告,看吧。”牛世平笑嘻嘻說,把“幸災樂禍”四字詮釋得淋漓盡致。
俱樂部裡,剛結束不同物件的應酬商談,牛世平找到在蟲貝賓室休息的聶銘宇,大搖大擺坐下,長腿蹺在桌上,咧開嘴很開心地調侃著一臉陰鬱的聶銘宇。
“你這乖寶寶應酬完不趕快回家,不怕被禁足嗎?”聶銘宇冷著一張臉反擊。
“噯,我說你臉幹嘛這麼臭,好歹我也是好心來幫你忙的,畢竟再怎麼說,我也是跟盛藍一起長大的兄弟,以後算是你的大舅子,你不聽我的,聽誰的?”
聶銘宇被這麼一說,心頭就是一擰。他抬起一雙可以殺死人的冷眸,瞪了牛世平一眼:“是不是你去興風作浪的?說!”
“我發誓,絕對不是我。”牛世平舉起雙手做投降狀,喊冤:“你在我阿姨面前印象分數可不太好,我哪有熊心豹子膽去亂講什麼,不被劈死才怪。”
聶銘宇鎖起眉,只是悶著頭抽菸,沒搭腔。
牛世平這才收起嘻皮笑臉,半真半假地忠告:“我說老聶,你要跟誰男歡女愛前可不管,不過你去招惹我家盛藍,就別指望大家會袖手旁觀。我阿姨他們是老式人,部屬再花再荒唐,只要工作得力,他們不管這麼多。不過要是牽扯到自家小孩的物件問題呢,說真的,像這樣又煙又酒,還跟其他女人保持太良好的友誼的話,這……可是大大的不妙哇!”
“我跟什麼其他女人保持友誼了?”聶銘宇冷著臉,有些煩躁地反問。“又是誰去嚼舌根?”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牛世平再度信誓日亙。為了強調自己的可信度與一片熱心,他還不惜擔任內奸,透露內線訊息:“不過,據我最近明察暗訪、旁敲側擊、三顧茅廬的結果,聽說呢,老聶,是你自己不對。盛藍才去了香港幾天,你就跟馬小姐在這裡摟摟抱抱,一副要舊情復燃的樣子。結果偷吃也不知道擦嘴,偏偏給我姨丈他們碰個正著。我到底該說你是笨呢,還是肆無忌憚?”
聶銘宇還是抽著煙,悶悶地回答:“我要是真跟馬之恬有什麼,幹嘛還在公共場所摟摟抱抱給別人看?那天根本是碰巧遇到。”
“是啊,一切都很巧,不過,我阿姨他們不這麼想。”牛世平陽光洋溢的俊臉上做個無辜的表情:“不過說真的,別人怎麼想倒還其次,你讓這些話傳到盛藍耳裡,要她怎麼反應?女人就該哄呀,就算你沒做錯事也該哄她一鬨,管她是女強人還是小女人,都一樣啦。”
“這兩件事沒有關聯,你別瞎扯。”聶銘宇冷冷說。
“有關,可有關了。我阿姨最近不斷跟她疲勞轟炸,說你這裡不好、那裡不好,壓力已經夠大了,偏偏你又是這張臭臉給她看,我要是盛藍,我也不想理你。一點也不溫柔體貼,還要幫你承擔那麼多壓力,這又是所為何來?”
聶銘宇抬起深思的眼眸,冷冷看著牛世平。後者那張心無城府的俊秀臉龐上—只是洋溢無辜的笑意。
“盛藍的脾氣吃軟不吃硬,她絕對不是外表看來那樣溫柔可愛,不過,她也非常知道好歹。你該做什麼、該說什麼,自己看著辦吧。”話已帶到,做表哥的夠意思吧?牛世平沾沾自喜著。他知道聶銘宇這種人逼不得,只要拿話撩撥幾句,應該會聞絃歌而知雅意了。
畢竟……牛世平也看在眼裡,這兩人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啊。
吃軟不吃硬的唐盛藍小姐,在這同時,還在公司加班。
好心的張茵留下來幫忙,連同秘書室調來支援的幾位小姐,一票娘子軍一直忙到九點多。其他人各自離去之後,張茵還在幫唐盛藍打檔案,唐盛藍自己則是簽完最後幾份公文後,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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