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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午想來起的晚,他算計著迷糊一會兒等田小午睡踏實了,他也差不多該起身掃院子,準備早飯了,誰知道田小午今日竟然破天荒的起了個大早。
鋤頭有些慌亂的趕快起身,摸摸臉,有種不知所措的困窘。
田小午開始有些疑惑,隨後,便恍然大悟。
“鋤頭哥,你這般的在外面守了我一夜?”
“呵呵,”鋤頭羞赧的笑著,極為不好意思。
“你——”,田小午感動之餘,便是氣惱,“你傻啊,這般夜露濃重,你要守著我,可以去堂屋啊,我睡裡間,隔著布簾子,又沒有什麼打緊,為何這般,這般夜宿在此?要是落下了病可怎麼辦?”
“那怎麼成?你是姑娘家,這樣,不好!鋤頭哥身子骨好得很,以前沒少在山裡夜宿過,還不是壯的跟頭牛似的?”
“你要我怎麼說你好啊,咱不是有帳篷嗎?退一萬步講,你也可以拿帳篷支著啊,為何非要受這份兒罪?”田小午感激鋤頭的用心,卻有些恨他那不會轉彎的榆木腦袋,怎就不會靈活變通一些。
只是田小午不知道,不是鋤頭不曉得有帳篷,他只是不想要田小午知道他在外面守著她,他沒存啥壞心思,也沒覺得這般做丟人,但不知道為啥,他就是不想讓她知道。
他這般做,躺在她的窗戶底下,看著那恍惚昏暗的燈火,甚至聽著裡面那輾轉反側的翻身嘆息聲,他便覺得心裡被填的滿滿的,由衷的滿足。
這日裡,連著下了幾日的雨,不大不小,牛毛銀針,卻攪得人什麼都幹不成。
鋤頭照例隔個兩三日上山一次,打他的獵下他的繩釦套子,也照例賣給那柳家莊子。
鋤頭買了那張漁網,很是物有所用,他除了在田間溝渠上下魚筌,還日日傍晚或是早上去旺子村邊的淘沙河或是離家不遠處的幾處深水池塘裡掄網打幾網魚,有了這漁網,收穫頗豐,每次打漁回來,都有個十多二十斤,且大魚居多,柳家倒也買不了那麼多,鋤頭便也賣給別村的其他家大戶,雖沒這柳家給的錢豐厚,卻也多少多少換的來幾文銅板。
要是偶爾有一日賣不了了,自己跟田小午也可以添幾個菜吃個痛快,或是讓小午妹子用鹽醃了,隨後幾日慢慢吃。
只是這天熱,醃的魚也放不長久,鋤頭又日日滿盆滿缽的捕撈回來,村裡的里長村長叔伯嬸子也都多少送過幾回了,除了為鋤頭跟田小午贏回些誇讚之聲跟好人緣,就是為鋤頭家省了糧食,銀子雖是沒換的多少,到也算是平添了養家餬口的一份門路。
鋤頭打漁回來,又是滿滿兩桶,田小午估計著怎麼都有二十多斤,這要是去到鎮上酒樓,可以換的不少錢了,可惜這旺子村雖是山清水秀卻無奈過於偏僻離城鎮較遠路途不便,這魚蝦再肥美,待送到集市城鎮也是死了的,到還不如自家吃了或是送鄰里划算。
田小午邊收拾著手裡的魚邊皺著眉頭思索著,這麼好的東西卻賣不了好價錢很是可惜,她總覺的該有什麼法子解決才是,卻是一時之間也想不出來。
不過一時間田小午也顧不到想這魚的事情,她正在為她那玉米地忙活籌劃著。
這幾日田裡的玉米苗已是長高了不少,田小午要鋤頭去別家用玉米麵換了些豇豆種子,她在家用水浸了鋪了些棉絮發了發,便囑咐鋤頭趁這幾日剛剛下過雨地裡溼,去玉米苗的間隔之處套種這水發育牙的豇豆種子。
當初她之所以讓鋤頭將這玉米間隔留大些,也是為了這套種,如今玉米苗長得頗好,也該是套種豆角的時候了,田小午知道玉米套種豇豆是極好的增產套種之法,玉米的莖稈可以作豇豆架材,兩者一高一低,互用空間肥力,是極好的套中搭配,豇豆生長期也短,七月間便可以大量採收上市了,賣了可添補些進項,也不影響九月裡的玉米收了作糧食,這豇豆的藤蔓枝葉落在地裡,也可深耕了做綠肥,絕對是蔬菜糧食兩不誤的法子。
田小午跟鋤頭略略一講,鋤頭便明白的極為通透,他在山裡沒少見過這高杆低蔓的互生植物,跟這玉米地裡套中豇豆的原理差不多,他憑著種莊稼的直覺立即反應過來這種種法很是有利,只是很是不解自己當初為啥就是沒想到呢?懊惱之餘,更是對田小午佩服的五體投地。
鋤頭不知道,這些個技術經驗不點不明,看似簡單卻是經歷了千年的總結與積累,說出來做好了,立即恍然大悟,可要是自己去總結點通,卻不是那般容易的。
田小午也不過是多了這先人幾千年積累的知識,本也無甚厲害,更沒有什麼過人之處,老實巴交的鋤頭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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