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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那傘想要討來一用,那行人見這公子如此以禮相待,自然也是當下應承,趕忙將那傘雙手奉上。
柳玉涵便示意旁邊的小廝柳順拿著那傘給雨中的田小午送過去。
柳順剛剛為了護著自家公子原本溼透的衣服還滴著水呢,這番擦了擦剛剛舒服了幾分,便又要鑽進那雨簾子裡幹這勞什子的差事,當下臉就垮了下來,可自家公子之命卻無法違背,只得硬著頭皮跟那不知為何臉色瞬間黑的跟鍋底灰似得女老闆陪著笑臉找了個斗笠戴好,撐著那傘便衝進了茫茫雨霧之中。
雨聲震天,江水咆哮,柳順遠遠的喊了幾句可惜雨聲太大,田小午跟鴨蛋抱著蜷縮在那裡自然是聽不見的。
那柳順只得一腿泥一腳水的跑到近前,將那竹傘撐到兩個水鴨子頭上。
田小午恍然間覺得頭上雨停了,疑惑的抬頭,見竟是那柳家二少爺的小廝,有過一面之緣的柳順淋的溼漉漉的給他們冒雨撐起了一把傘。
心中的感動自是無法言表,只得一邊接過柳順遞來的竹傘,一邊連聲致謝,感激不盡。
柳順抹了抹臉上的雨水道:“妹子你也別謝我,這傘原是我家公子命我送來的,要謝你便謝他好了,只是這傘也是我家公子跟旁邊的躲雨人借的,等這雨停了,姑娘記得還來就是,好了,我也趕緊回去了,瞧這破差事,唉——,這衣服今天是幹不了了!”
說完頂著那大斗笠轉身踉踉蹌蹌的便往那茶寮跑去。
田小午撐著那半舊的竹傘遠遠的望向那雨幕中透出幾分朦朧飄渺的茶寮,不由得彎了彎嘴角,忽然之間,覺的那個原本自己見都不願意見得地方如今看起來竟然很有幾分清雅脫俗的味道。
這雨來的快,去的也快。
半個時辰便開始逐漸轉小,淅淅瀝瀝,叮叮咚咚,漸漸的平息了那份波瀾,慢慢的露出水洗的天空,猶自帶著灰色泛著水汽的流雲,透出幾分寧靜淡雅。
周遭的樹葉被洗過這一番,綠的發亮,好似打了蠟色一般,空氣涼涼的撲面而來,帶著泥土的清新,讓人心曠神怡。
下雨稀疏,飄散的好似風中吹飛的楊花柳絮,田小午等不得這雨絲完全停歇,已是將傘給了鴨蛋一人撐著,她胡亂的擰了擰身上的雨水,隨便的甩了甩頭髮上的水珠,便戴著斗笠開始用抹布抹去木桌子上的積水。
原先避雨的縴夫勞工們這點點牛毛細雨是不怕的,已是陸陸續續的走出來,踩著實靠點的江岸,避著雨水積窪的淺坑淤泥,三三兩兩的出來抹著溼漉漉的水汽,談論著這雨勢及自家地裡的莊稼。
原先再田小午這邊點過東西吃了來不及付錢的幾個漢子,也陸續的過來將銅板悉數付給小午。
這渡頭上來來往往都是抬頭不見低頭見的熟人,平日裡見面都還打個招呼的,又都是些實在憨直的漢子,不是賴賬吃白食的無賴潑皮,做不來那吃了抬屁股走人不認賬的事,剛剛匆忙之間找地方避雨是沒錯,可回頭這錢自然是一文不少的付清才是正經所為。
田小午感激這人心的純良,收錢的時候也多少讓個幾文,彼此間各自體諒,一團和樂。
田小午見那西邊還有幾團黑雲,烏壓壓的,帶著幾分山雨欲來的猙獰,想來這天氣不過是略略放晴了些,看架勢一會兒少不了還有幾場不大不小的雨,這攤子擺出來說不定不出片刻就要匆忙間再收拾一回。
看了看那些菜色,也已是賣了大半,串好的也各種菜蔬也沒幾串了,那些沒挑揀串串的蔬菜放個一夜,晾曬著也壞不了,明兒個撿撿洗洗去去黃葉子,照樣還可以賣,也浪費不了,再說,那乾柴木炭雖然堆在桌子底下,沒淋透,卻也泡了不少的水,已是潮溼的不好點燃,因此也不打算再起爐灶生火做生意了,便跟鴨蛋一樣樣的收拾著東西,分門別類的往那扁擔挑子上裝。
這雨已是徹底停了,田小午時不時的抬頭往茶寮那邊張望著,見那柳家二公子跟另一位友人從茶寮裡出來,忙甩了甩竹傘上的水,用抹布擦乾了些,快步過去給那柳公子還回竹傘去。
作者有話要說:我的寡婦的收藏竟然跟鋤頭的收藏平了……
那文已是30萬了啊
我是該高興鋤頭的增收,還是該痛恨寡婦的不爭氣呢?
無限怨念……
64、聊表謝意
柳玉涵見田小午渾身水淋淋的,髮梢臉龐上還閃著明晃晃的水珠,衣服也是溼透了貼在身上,還滴滴答答的滴著水,完全是一副剛從水裡撈出來的模樣,雖有幾分狼狽,卻清透水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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