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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小午聽了當下明白了幾分,雖不知眼前這文質彬彬的柳兄乃何人,又是何時吃過她的“串串香”,想來是此人無意吃過又喜歡這滋味,顧今日才有此一幕,虧得田小午剛剛還暗暗揣度是不是她的串串香真是香飄千里將達官顯貴都引來了呢。
田小午施禮退下,暗暗鬆了口氣,卻更加不敢怠慢,麻利的涮菜,上菜,讓鴨蛋長著眼力,以便前前後後伺候周全。
這可是大生意啊,她兩眼放光,照顧的分外殷勤周到,在田小午眼裡那兩個公子就是明顯的附庸風雅型的帶著幾分酸氣的所謂的文人雅士,好好的家裡不待,來這江邊吹著江風曬著太陽,喝點小酒,找感覺來了,說白了,就是窮極無聊來找點所謂的“小資情調”!
他們如何窮奢極欲酸臭迂腐與田小午是毫無關係的,她只關心將要到手的響噹噹的銅板!
她還巴不得這些人多抽風的悲春傷秋幾回,那她也就發了!
隨後,那兩位公子的小廝也抬著食盒果品酒菜的來了,想來是剛剛準備這些去了。果然是有錢人家的排場,不消片刻便滿滿當當的擺放了一桌子。
那兩人低吟淺酌,品酒論詩,遠遠的看去,海闊天高,江風獵獵,倒也有幾分指點江山,激揚文字的豪情壯志。
田小午不過偶然抬頭的驚鴻一瞥,卻見到一個熟人,原來就是那日鋤頭殷勤招呼過的柳家的小廝,貌似是跟著柳家二少爺的,驀然間茅塞頓開,如此看來剛剛那華服公子口中的柳兄,也就是那位佩戴玉珏的錦衣男子,想來便是指的這柳家二少爺了。
田小午已是對這柳家二少爺久聞其名,今日才得此一見,不由得多看了幾眼。
覺得那人長身玉立,面白無鬚,端若修竹,皎如玉樹,眉目間溫文俊秀,談笑間月朗風清,松柏之姿,芝蘭之貌,雖不是是不是如傳聞中所言的才比子建,貌比潘安,但如此看來,到果真是玉樹臨風一表人才。
這便是以前讀到的書上描繪的那些學富五車才高八斗,琴棋書畫無一不通,詩詞歌賦信手拈來的才子文人?
田小午當年讀書的時候便對那些才子佳人無比仰慕,而今看到書裡的人物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把酒言詩,朗朗而笑,款款而談,竟然有了一種親眼見到自己所崇拜的明星一樣的感覺,小心肝竟然莫名其妙激動的跳個不止,憑白的添了幾分激情澎拜熱血沸騰!
不過對於田小午來說,激情什麼的,都是浮雲,與她這鄉野農婦無關,她也不過是遠遠的抬頭眯著冒著星星的財迷眼睛兩眼放光的看一眼,眼熱一番這個時代富貴閒人的娛樂生活,她生意好著呢,眼熱歸眼熱,可沒有收銀子的快樂來的直接實惠。
豈不知,天公不作美,老天偏偏見不得這兩位“宗之瀟灑美少年,舉觴白眼望青天”,晴天白日的突如其來灑下一場瓢潑大雨來擾其興致!
但其實更慘的是田小午,對於她而言,豈止是擾了雅興,簡直便是砸場子。
她剛剛才費勁心機為這兩位金主準備好了舞臺背景,上齊了菜餚道具,這現場才子賣笑的電視劇暫停了也便罷了,她的串串香錢可是沒收呢,那可不是小數目,近百文銅板啊!
老天對誰都是公平地,不會因為你穿著金絲縷衣而臥穿著破衣爛衫便少淋你一點,這兩位才子哥哥顯然沒想到老天會來這麼戲劇性的一出,毫無準備,傘跟蓑衣都未曾備下,濃密的樹葉顯然在這暴雨之下不堪一擊,兩位只得倉皇間以手略做遮擋,狼狽不堪儀態盡失的往這邊渡頭處跑來,當下也顧不得許多,與那些四散奔逃的行人一起,三步並作兩步的進了那茶寮避雨。
這雨來的突然且迅猛,田小午等事先也絲毫沒有預兆,不過瞬間的時間便是烏雲壓頂,大雨瓢潑,豆大的雨點密密匝匝的從天而降,打了田小午一個措手不及。
攤前的眾人大都是熟客,有些是抓著串串,有些還抬著蘸料碗碟,當下也顧不得吃了,匆忙間有人付了錢,有些還來不及細算,都一鬨而散,各自找地方躲雨去了。
田小午跟鴨蛋手忙腳亂的收拾著攤子,別的可以不管,但那湯料跟蘸料卻是絲毫都淋不得雨水的,慌亂的蓋了鍋蓋,將東西先抬到兩張木桌子底下密密麻麻的蓋了幾片荷葉避著雨水,火爐跟碗碟這些不怕淋的東西只有先胡亂的堆放在桌子上。
忙亂的做完了這些,田小午還沒來得及擦擦臉上的雨水喘口氣,便又發現木柴炭火還在雨中淋著呢,便趕忙再將木柴也堆到桌子底下,這才略略鬆了口氣。
她跟鴨蛋戴著斗笠,卻也已經是淋成了落湯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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