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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上前一步,輕輕推開房門。
“呀!”他脫口驚叫了一聲,連退三步。
門已推開,房裡的情況清晰入目。
一張條桌,上面有香爐,插著三支燃了一半的香,香爐後面是燈臺,燈焰慘綠。桌後大靠椅上坐著一個老人,側後的樑上高吊著一個半百老婦,雙眼暴突,舌頭外吐。
這怎麼回事?太可怕了!
許久,浪子十三才定下神來,再到門邊,這時可以看出坐著的老人咬牙切齒,雙目圓睜但卻無神。
老婦是自縊的,這老者……………
再仔細看,老者也已是一具屍體。
浪子十三見過許多死人,也殺過人,行走江湖這本是司空見慣不值一提的尋常事,但此刻他的心裡在發毛,因為情況太離奇,離奇得還超乎常理之外;荒山木屋,絕色少女,血室死屍,燒香化紙,這怎麼會連到一起。
現在浪子十三已忘了自己是不速之客的身份,一心只想揭開這離奇而恐怖的謎底,他走了進去,臨近觀察,不禁又是駭然,彷彿置在一個怪夢之中,不是真的屍體,是假人,只不過頭臉部份做得極為精彩,是木殼雕刻的,上吊的老婦也同樣不是真人,他僵立現場,困惑到了極點。
突地,他發現老者心口部位有樣東西露出,是一個銅環,只容一個指頭伸入那麼大,環上垂了個鈕子大的小圓球,是用紅線編結的。
“都天令!”
浪子十三驚叫來一聲,全身顫抖,臉孔也起了痙攣,大小血管急速膨脹,幾乎要爆裂開來。
他為何如此激動?
“你也知道‘都天令’?”月華的聲音。
浪子十三突然從狂激中清醒,這是他師父對他有計劃的苦心訓練的成果,能在任何悴發的狀況之下瞬間回覆理智。
他的激情乍然消失,轉頭,只見月華站在門邊,不知是什麼時候到的,秀麗絕俗的粉面罩起了一層寒霜。
“姑娘回來了?”他已經冷靜下來。
“你是有所為而來?”
“在下說過不是。”
“為何探人隱密?”
“練武人的通病,好奇,別無他意。”
“好奇便可以不顧江湖規矩麼?”
“這……………在下只能說抱歉二字。”
月華默立了片刻,臉色逐漸和緩下來。
“公子知道‘都天令’?”她重複再問。
“知道!”浪子十三內心又悸動了一下。
“不可能!”月華微搖臻首。
“為什麼不可能?”
“這是天下第一堡堡主‘武林千歲’石中龍的御用暗器,連親生兒子都不傳,‘都天令’從無虛發,沒聽說有人逃得過,而且用必收回,值得石中龍發‘都天令’的人並不多,所以我奇怪公子一眼認出。”
浪子十三默爾了一會。
“在下是聽家師說的,‘都天令’其實是一種奇形飛刀,刀入人體留線鈕在外是便於收回,是以猜中。”
“可是……………你激動非常?”
“人之常情!”浪子十三平靜地說:“這兩個假人是代表誰?為什麼‘都天令’沒有收回?
姑娘能告訴……………”
“不能!”
“……………”浪子十三無言。
“也許……………也許有一天我會告訴你這血淋淋的故事,可是現在不能,我們才頭一次見面,除了彼此通名之外,我們之間可是完全陌生,對不對?”
“對!”浪子十三隻好點頭,因為事實是如此。
“公子能為我守這秘密?”
“當然!”浪子十三誠懇地回答,一頓之後又道:“此地沒人來過麼?”
“從來沒有,你是第一人;走,我們到前面去。”
“好!”浪子十三點頭,深深地再望了兩個假人一眼。
兩人又回到堂屋。
浪子十三心頭佈滿疑雲,苦於無法掃除,“都天令”的影子一直在他眼前晃動,這使他痛苦不堪,所謂椎心之痛,徹骨之痛,目前正是如此。
他判斷後面“血堂”裡的兩個假人與月華有極深的關係,不然她不會跪拜燒紙,而假人是代表一對夫妻,男的死於“都天令”,女的悲憤尋短,至於死者的身份無從猜測,只能斷言絕非普通人物,否則不會使石中龍動用“都天令”。
“公子遠來一定餓了,我去弄吃的。”
“這……………怎好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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