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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鬥“江湖第一人”可是件震驚武林的大事。
老小子如何安排他無從想象,總之今晚是他有生以來的第—次豪舉,他沒有十足的信心,只有全力以赴的決心,到底是為了成名或是爭勝他自己也說不上來。
一陣風過,他下意識地感覺到一陣寒意。
步人濃蔭,篩下的月光灑了—地斑剝。
祠沒有安大門,是兩扇透空的木欄柵,洞開著,裡面是個小天井,—個大石香爐對著神龕,只消十幾個人便可把整個空間塞滿,黑樾樾沒燈沒火,顯得無比陰森,當然,這種小神祠入夜以後是沒有信徒光顧的。
浪子三郎到了木柵門外,朝裡張了一眼,靜立著。
將近盞茶時間仍沒有絲毫動靜,只有蚊子的嗡嗡聲。
浪子三郎心裡起了狐疑,三更已到卻不見人影,最低限度老小子也該現身知會一聲,他是怎麼安排的?
突地,浪子三郎聽到一個很古怪的聲音傳自祠裡,像家畜的喘息,又彷彿重病者的呻吟,這是什麼聲音?他轉身面對著欄柵,裡面太黑,什麼也看不到。
“裡面什麼人?”他喝問。
“嗯!唔!”是人的哼聲,很明顯。
他直覺地感到情況不妙。
他跨了進去,繞過大石香爐,運足目力望向神龕,神座前的地上躺了個人,哼聲已止,他的心突然收緊,向前逼近些,仔細一看,“呀!”他驚叫出聲,躺著的赫然是老小子,這可是怎麼也想不到的事。
“老小子,你怎麼啦?”
回應的是一聲怪哼。
不用問也知道是老小子遭了意外,他大跨一步,蹲下身。
“老小子,你受傷了?”
“我……我不是……江……的對手。”聲音很孱弱。
“你受了重傷?”浪子三郎的心向下一沉:“別急,讓我看看你。”
說著,伸手探試老小子的經脈穴道。
脈息若有若無,似乎感覺不到,穴道大部分不通,氣如遊絲,這是瀕死的徵兆,以老小子的能耐,怎會傷到如此地步?
他的手腳有些發麻,頭腦也嗡嗡作響,一份深重的自責從心底湧起,如果不逼老小子安排鬥江天尺,就不會發生這種事,—個高年的老人如果就此結束晚年,此心何安。
急急摸出一粒師門特製的傷丹塞進老小子口裡,然後坐下,雙掌心分別貼上“脈根”和“氣海”二穴,徐徐輸入本身真元,這種情形之下切忌操之過急,如果輸元過猛,一斷便回天乏術了。
一般內家高手輸功救人,必須趺坐凝神,人氣一身,物我俱忘,是以必須有個護法,而他不必,這就是他的武功超凡逾常之處,江天尺可能還隱身在暗中,隨時可施突襲,所以他一方面輸元救傷,一方面還得注意防備。
足足半個時辰,老小子終於有了生機。
汗水使他的外衣都溼透,彷彿被雨淋過,當然,如果不分心警戒,他不會到這種程度,真是難為了他。
又過了盞茶工夫,眼看就將功果圓滿……
“唰!”空氣振盪,一樣黑忽忽的東西飛射而至,他連轉念的時間都沒有,急收手揮出,那東西被反震回去。
“嘩啦!”一聲大響,那東西砸在石香爐上,碎落,是一片屋瓦。
浪子三郎飈出,足尖稍沾香爐邊,從天井中筆直射起一旋,落在祠頂,目光掃視之下,只見—條黑影淡煙般消逝在十幾丈外的野林中,這種快速玄奇的身法,表示出對方的功力已到了相當驚人的境界。
是江天尺麼?
如果是江天尺,以他的身份名頭不可能一襲而遁,那會教人笑掉大牙,是什麼人逮到這機會出手偷襲?
他正要追下去,突然想到老小子,這一岔後果很難想象,如果是有心人來個調虎離山,老小子可就……
心念之中,他疾掠回去。
老小子仍躺在地上。
他惶急地伸手一探,手收不回來,人癱坐下去,腦海頓時一片空白,彷彿墜入了冰窟,全身冷透。
老小子已斷了氣。
不知過多久,他才稍稍回過神志。
老小子竟然死了!
又過了許久,他翻身改坐為跪,淚水嘩嘩而下。
“老小子,是……我的錯,我是真正殺你的兇手。”他哀哀哭叫:“老小子,我現在該稱你一聲師父,雖然……說好了不計名份,但我們這間已經有了師徒之實,你已經教了我不少。老小子……我發誓要鬥殺江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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