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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腳下的路，也不介意，衣勝雪的笑漸漸隱了。眼中的憂傷瀰漫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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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病

紅｜袖｜言｜情｜小｜說半扶半拖，終是回到了石屋，石屋同石壁一體，不仔細根本看不出來。都被遮天的樹木掩得天衣無縫。

進了石屋，雲若水點亮油燈，將衣勝雪扶到寒石床上躺好，又到處翻藥。平時師父教她藥理，她坐不住，懶得記便糊弄，這會有些急了。亂翻。

衣勝雪的眸子一直追隨著她，看她忙亂的樣子，不禁笑了：“水兒，藥在左邊第一個抽屜裡，不過得用熱水。”

“我知道，你要泡藥澡的嘛。”雲若水翻出藥來，又點柴燒水。

石屋夠大，沒被間隔，所以雲若水做什麼，衣勝雪都能看到，他唇邊一直有淡淡知足還帶著一點幸福的笑意。

終於大木桶裡水氣氤氳，飄著淡淡的藥香。

雲若水看著躺在床上正盯著自己的衣勝雪，開始動手解他的衣服。

衣勝雪恢復本色的臉突然又紅了。雲若水也不看他，認真而焦急地給他脫去外衣，又脫去中衣，露出光潔精壯的上身。

“師弟，沒看出來，你比看起來要強壯的多呀。”雲若水小手摸摸他前胸，又按按腹肌，又捏捏後背，嘴裡感嘆著。

說完她又要脫他剩下的唯一遮體的襯褲，衣勝雪眸子裡紫色越來越濃，呼吸變得急促，他忙按住她不軌的小手：“這樣就可以。”

雲若水看著他雪白的襯褲道：“泡過藥後，它還能洗得這樣白嗎？你是怎樣做到的？”師父的衣服也是這個小師弟洗的，雲若水真想知道他怎麼辦到的，白衣總是白的刺眼。

衣勝雪也不答話，踉蹌地下了地，進了木桶，長出了口氣，閉上眼睛道：“這是頭一次穿它泡。洗不洗得白我也不知道。”

“呵呵，我知道了，你是怕羞，早說嘛，我轉過身去不就得了。”雲若水湊到衣勝雪耳邊打趣他。

衣勝雪不說話。

“夠不夠熱，我再加些熱水好不好。”

“不用。”衣勝雪從牙縫擠出兩個字，彷彿忍著極大的痛苦。

看他的樣子，雲若水有些擔心：“師弟，你好些沒有？”

雲若水摸著他的臉，好燙，脖子也燙，雲若水一路摸下去，他的胸腹都燙的嚇人，她還要往下，衣勝雪一下子抓住她的手，睜開眼睛看她，此刻眸子紫瑟浴滴，他唇抖著，終於喃喃道：“水兒，水兒…”

雲若水的心突然一揪，她迷惑地看著眼前的師弟：“怎麼？”

衣勝雪突然一用力，然後嘴角有血絲流下。

雲若水慌忙檢視，衣勝雪眉頭緊蹙，捉住她的手，很用力地道：“水兒，快走，走。”

然後鼻子也有血流出來，衣勝雪眼神突然狂燥起來，他從水中一下子站起，將雲若水緊緊摟住，在她耳邊不住喃呢：“水兒，救我，不，水兒，快走…”

未待雲若水做出反應，他一低頭銜上她的唇，霸道，狂亂，雲若水受驚剛要喊，他的舌趁機進入，四下游走，帶著罌粟般的氣息…

雲若水雙掌用力，一下子將他推開，自己後退了許多，再看向他，只見衣勝雪鼻子嘴角都是血，人站在那裡搖搖欲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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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府

紅｜袖｜言｜情｜小｜說雲若水想上前扶他，又怕他發狂再胡亂抱她，正猶豫間，屋門一響，雲若水回頭驚喜地喊了聲師父。

一個白鬍子白頭髮的老頭見狀忙道：“若水，你先到外面去。”說著便上前，點了衣勝雪幾個穴道，接著道：“幸虧我回來的及時，好險。”

雲若水知道事情緊急，也不說其它，便出去掩了房門，靠在石壁，仰頭，有月光執著地穿越層層枝葉，灑路點點清輝。

雲若水長出了口氣，師父回來，便沒事了。她以前也見師弟犯過病，可是哪次也沒有這一次厲害，真是嚇到她了。

只是，她沒想到他怎麼會這麼做？她抬手，猶猶豫豫，終是用玉指輕輕碰觸自己的唇，然後臉開始發熱，心裡升起一種從未有過的體驗一下子把她嚇到了，她屏氣凝神。

接著聽到房間裡，師弟悶哼一聲，她心一驚，顯然這是痛極。他是個冷冰冰，不知疼痛的人，記得他剛來不久，練功摔斷手臂，那麼小的人兒，竟然哼也未哼一聲，這回怎麼這麼厲害，雲若水的心揪了起來，更仔細地傾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