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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

“女人都是同相公一起住的。”

“那我相公呢？”

國師瞧了宰相一眼：“宰相大人，女王的選夫大典是不是也該提到日程上來了？”

宰相嘆了口氣：“你以為我不想嗎？這些年我何曾不想歇一歇，只是我不放心將她交給哪個男人，萬一他們圖謀不軌，我如何對得起先皇啊。”

“這乃天綱人倫，如遲遲無太子，怕民心不穩。”湘子葉放下筷子往椅背上一靠，淡淡地道。

女王瞧著他們，然後笑了：“我要有夫婿了，我要有相公了，我要有寶寶了。”

宰相瞧著她，很驚訝地道：“你怎麼知道這些？寶寶？”

女王哦了一下指著雲若水道：“她說的。”

雲若水有些疑惑，但仍是很配合地笑笑，算是承認了。

宰相的目光恨不得殺了她：“如果你再亂說亂做，教壞王上，你知道後果嗎？”

雲若水低下頭誇張地喊道：“宰相大人饒命啊。小女子怕死，再也不敢了。”

“住嘴，誰允你大呼小叫？”宰相厲聲道。

雲若水正想著要怎麼捉弄她，這時候女王放下碗站起身來：“我吃完了，你陪我去冷殿。”

雲若水乖乖起身：“王上，是冷宮。”

“嗯，冷宮。”然後說著拉起雲若水的手往外就走。

門口的侍衛眼神看向宰相，然後放行。

兩個人在宮裡繞了一大圈，沒找到地方，後面的宮男跟著跑得氣喘吁吁：“王上，等等，王上要去哪裡？”

雲若水回頭，見正是樹屋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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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王見到他們也很高興：“快，帶我去冷宮。”

那宮男喘著氣：“好，王上跟奴才來。”

又左拐右拐，雲若水任她扯著手，心跳得飛快，冷宮，那裡有自己的親生爹爹，只是到底是哪個呢？自己能不能認得出來？或者他們是知道的？

終於繞過幾道樹牆，宮男停住腳步，指著一個斑駁的破木門道：“裡面便是冷宮。”

女王也停住了腳步，看著眼前的木門，深深地吸了兩口氣，伸手去推……

進宮9

門未動。

宮男機警地拍門喊道：“王上駕到，快來開門。”

隨著喊聲，裡面傳來腳步聲。

雲若水清了清嗓，有些緊張，那女王的手心已是汗津津地。

均終於吱啞一聲，門開了，裡面露出一張蒼白的臉，是一中年男人，那男人看著女王，目光很是激動，戰戰兢兢地跪了下去：“臣迎接王上。”

女王伸手將她扶起來：“你是我爹爹嗎？”

那男子點頭，雲若水心跳幾乎停止，仔細地打量著他，衣衫是破舊的，眉眼已衰老，蒼白的手指微微顫抖。

耒女王也愣住了，不知做如何反應。

這時又從破落的房子裡又走出三個男子，同這個是相仿的年令，衣著都一樣破舊，但還算乾淨。

他們慢慢接近，眼睛裡有晶瑩在閃爍，遲疑著不敢上前。

“大哥，二哥，四弟，快來呀，這是王上，我們的女兒。”先前的男子顫抖地聲音喊道。

那三個男子一聽，踉蹌著腳步跑了過來，跪倒在地：“王上，王上…”

聲音裡盡是酸楚。

雲若水不自覺地上前一個一個扶起他們，看著他們的眉眼，自己的眼睛也模糊了…

“爹爹？”女王遲疑不決地喊了聲。

那三個男人疑惑地瞧了雲若水一眼，然後撲到女王近前，想去抓她的手，又不敢，便手足無措的看著她…

女王的目光在他們臉上一一掃過，然後道：“你們都是我爹爹？”

那四個男人有些尷尬，雲若水站在他們身後看著，有人腰身已經佝僂了，還有一個男人穿著的鞋雖然是乾淨，但竟然是露著洞的，有一個人的灰袍底下有密密的針腳縫著補丁……

雲若水咬著牙，仰頭望著天空，有一隻孤鳥飛過，發出悽悽地叫聲…

女王突然哇地一聲大哭起來，坐在地上，拍打雙腿，哭得像個孩童，幾個男人忙哄她：“王上，地上涼。”

“女兒，快起來。”

“乖女兒，別哭了。”

“是呀，乖女兒，再哭爹爹們就要哭了。”

“是呀，別哭，爹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