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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樣豈不是效率低下了嗎?”文妲問道。
“的確如此。不過效率低下是自由的懲罰之一。要想有效率除非你能迫使人們進入一定的軌道,讓他們去他們不想去的地方。這種事人們在帝閏的統治下已經受夠了。時代不同了,效率低下和自由才是至關緊要的。行政長官的首要職責便是保持埃戎作為星際文明的樞紐。一旦權力分散了,就沒有人能獲得足夠的權力以接管埃戎,並對過往的船隻徵收通行費。”
“也沒有誰能攻擊星團了。”霍恩補充道。
“正確,”塞爾同意道,“儘管無論怎樣這種可能性都很小。作為一個整體,帝國已經完結了,而對於復活的星團來說,只要不是整個帝國的力量加在一起,便無法對它造成影響,它失去過一次自由了,失得很痛;它再也不會失去它了,直到有一天自由完成了它的使命,變成了一種無用的東西而被它主動放棄。不,埃戎是無足輕重的,未來在星團以及將從星團誕生的更新型的文化。作為一個管道的中心,埃戎必須得到保留,至少要等到科學家們能夠根據霍恩得到的線索複製出管道或是找到替代它的東西為止。但在將來的許多世紀裡星團將成為人類文化的主流。”
“你說星團會放棄自由,”霍恩的聲音裡充滿著疑惑,“我不明白。”
“如果人們連自由的對立面都不記得了,那麼他們對自由的熱愛就會消亡。哦,這可不是突然間發生的事,這得要歷經許多代、許多世紀才會發生。但它會漸漸消失的,而且還不止如此呢。自由是有時間性的,就像帝國有時間性一樣。只有埃戎,由於它有著對帝國的強烈渴望和極高的效率,才能將人類文明統一起來,讓它透過管道保持統一,來抵禦那些要將它分散到群星中去的力量,當它的職責完成以後,帝國便消失了,然後就該輪到自由透過無窮的挑戰來複興人類精神了。然後,當人們彼此間變得太過遙遠之後,帝國又會回來重新將他們統一到一起。”
“真是個具有諷刺性的觀點啊,”霍恩慢慢說道。
“我是個老頭兒了,再也不能奢侈地享受理想了。如果我想在我的殘生中取得看得見的成果的話,我就必須要實際。所以我在埃戎建立起均衡的機制,我承認這個機制有弊端,但它卻是必不可少的。我知道我們贏得的自由是好的,但我也承認它不是永久性的,而且對人類來說也並不總是最好的東西。我想我甚至還能從你那位吳先生身上看出好的一面來,很有可能他對人類做出了大貢獻呢。”
“這是怎麼回事?”文妲馬上問道。
“帝國和自由之間從來沒有這樣富有效率地交接過。一般在交接之前總會有一段混亂的真空期。有時候這種混亂的真空期會持續上幾個世紀。我們在進入這個新的擴張期時卻有帝國的支柱給我們以力量,有它的通訊設施使我們得以迅速做出反應。也許正是因為它,事情才會這樣的,要實現自由大業,這兩樣都是我們迫切需要的。”
“除了復興人類精神外,它還有些什麼用呢?”霍恩問。
“誰知道呢!”塞爾聳了聳肩答道,“有些事情只有自由能辦到,這些事會把帝國弄垮,又進而把人類弄垮。可能存在的威脅要多少我就能想出多少來。來自自然的威脅,比方說人類所擁有的金屬被熔化或全部破壞,又或許我們在銀河系中的棲身之處,有朝一日會變成一個宇宙垃圾場。威脅也來自外部的競爭:我們從來沒有遇到過一個在技術發展的程度上與我們相當的異類種族,但我們的好運氣該到頭了。還有來自內部的競爭:比如基因的突變……最近我一直夢見那些默星群。”
“默星群?”文妲不禁重複了一遍。
“在星團的另一面,”霍恩解釋道,“有些星球早在一百多年前就向它們派遣了殖民者。可這些殖民者一去便音信全無;另一些船被派出去進行貿易也同樣一去不回。他們不一定都陷入了兇險,也許是他們的旅程要比預料的長,也許他們為了發展技術以支援他們的太空飛行因而耽擱了。不過人們已經對此產生了猜測。”
“我在想,”塞爾的目光變得幽遠深邃起來。“我在想不知最終毀滅我們的會是哪種威脅。”
“誰知道呢?”霍恩答腔道,“吳老頭說不定知道。”他突然加了一句。
“這事說起來還真有點怪呢。”塞爾眯起眼睛看著霍恩。
霍恩點了點頭。“我猜也是。我開始在想你說過的話了,吳老頭有可能是幫了人類的忙。他見多識廣,又活了那麼長時間,足以讓他充滿智慧。他可以成為一股向善的巨大勢力的。對於那些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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