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軟,簡直就如虛脫一般。緩了好一陣子,大夥兒才爬起身來。崔二胯子和老四重新踏上棺床,仔細端詳了一番這口巨大的棺槨。眼前的棺槨異常高大,即使去掉外面的槨蓋,也有將近一人高,尋常人即便踮著腳尖也望不見裡面。老四思忖片刻,命令幾位弟兄將金剛牆拆下的城磚再搬來數塊,墊在棺槨四角。眾人又休息了一會兒,六名弟兄踩在城磚之上,準備將裡面的棺蓋抬出來。
棺蓋與棺體之間並未用鐵釘連線,所以大夥兒並不需要再用撬槓將槨蓋撬開。不過雖然棺蓋尺寸不如槨蓋那般巨大,而且也遠不如槨蓋沉重,但畢竟是金絲楠木製成,再加上眾人剛剛抬完沉重之極的槨蓋,手足痠軟,所以先上去的八人費了九牛二虎之力還是沒能將棺蓋抬出。大夥兒又歇了一會兒,崔二胯子又叫人從外面多搬了數塊城磚墊在下面,再上去兩人,八人合力才勉強將棺蓋抬了起來。
幾人顫顫巍巍抬著棺蓋走下棺床,每人都是累得幾乎都快要脫手,咬牙拼命堅持著。崔振陽走下棺床的一剎那突然腳下一軟,右腿一下跪在地上,剩下七人猛覺手中力量忽然加重,再也把持不住,棺蓋一下子脫了手,隨著“哐當”一聲巨響,棺蓋落地,正在這時,只聽“砰”的一聲槍響,汽燈瞬間熄滅,大殿之中一片漆黑,眾人不約而同全都趴在了地上。
趴了半晌,並不見動靜,崔二胯子問道:“怎麼回事?”隔了好一會兒,劉二子顫顫巍巍說道:“二哥,是我,太緊張了,不小心走了火。”崔二胯子在黑暗中罵道:“他奶奶的,你小子不會上上保險!膽子比膿還小!有沒有弟兄受傷?”這時軍師已經重新點燃汽燈,檢查了一遍,見沒有人中槍,只是崔振陽被棺蓋砸到了腳面,幸虧不是直接砸到,否則這隻腳就要廢了。見到眾人均沒有事,崔二胯子放了心,問崔振陽道:“你怎樣,沒事吧?”崔振陽臉紅了紅,道:“二叔,是我沒用,腳下一軟!”崔二胯子看了看崔振陽一臉的汗水,不禁心中一陣歉然,暗道:“振陽這孩子,還不到十八,跟俺們吃了這麼多苦。”想到這裡,走向前去看了看,見崔振陽被砸傷的腳並沒有什麼大礙,才起身對眾人說道:“弟兄們,我們走,上去看看這棺材裡面有什麼寶物!”眾弟兄紛紛答應,爬起身就要跳上棺床。正在這時,崔振陽忽道:“二叔,棺蓋上有字!”
“什麼?”崔二胯子一愣,從劉二子手中接過汽燈,俯身向地上棺蓋看去。汽燈照射之下,果見棺蓋最上面淡淡地雕刻著一隻巨大的烏鴉相傳皇太極曾受烏鴉大恩,所以棺槨上用烏鴉做吉祥物是有可能的,雖然這只是作者杜撰。,下面用紅漆書寫了兩列滿文大字,只是由於年代久遠,字型已經異常暗淡,若不是崔振陽砸傷腳後正好坐在棺蓋旁邊,也不易發現。見是滿文,崔二胯子轉身望了望身後的軍師。這時軍師已經走上前來,接過崔二胯子手裡的汽燈,看了看棺蓋上的字跡,先是一愣,隨即表情凝重起來。過了一會兒,軍師猛地一震,臉上露出一種極度恐懼緊張的表情,汗水也順著臉頰淌了下來,彷彿突然被雷擊了一樣,愣在那裡。
軍師種種表情全被崔二胯子看到了眼裡,雖與軍師相識時間並不算長,但軍師每每安排訓練、指揮戰鬥,甚至再危險的時候也從來是鎮定自若、舉重若輕。然而此時軍師臉上的惶恐表情,崔二胯子卻是從未見過。愣了好一會兒,崔二胯子問道:“軍師,這上面寫個啥?”軍師明顯沒有聽到崔二胯子這句問話,依舊愣在那裡。這時崔二胯子注意到軍師拿燈的右手明顯是在發抖,光線忽明忽暗,映在他那張充滿恐懼的臉上,越發顯得駭人詭異。崔二胯子又連問兩聲,軍師才緩過神來,收起臉上的惶恐表情,答道:“沒有什麼。”聲音乾澀,如同破鑼。
軍師明顯是言不由衷,崔二胯子又看了看軍師,一肚子狐疑。這時軍師扯了扯崔二胯子衣袖,小聲道:“二哥,我們借一步說話。”說完,拉著崔二胯子撥開眾人向外走去。眾人眼看著兩人走到大殿石門之外很遠處,都是面面相覷,不知道軍師到底打的什麼啞謎。
軍師一直將崔二胯子拉到玄宮第二道石門之外,這才轉過身來站定,又是愣了半晌。崔二胯子藉著手電的微光,看到軍師臉上的表情忽明忽暗,彷彿有極大的心事。良久,軍師喃喃自語般說道:“你可知道這棺蓋之上寫了什麼?”崔二胯子搖了搖頭。軍師又是良久沒有言語,眼望遠方,好像在回憶一件很久以前的事情,隔了好一會兒,才說道:“我自幼母親早逝,父親又在我十二歲的時候病死,所以我實際上是叔叔一手帶大。我十八歲考入軍校,叔叔見我長大成人,也就放了心,一個人到南洋去闖蕩。他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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