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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位,也沒有人接。我心亂如麻,不知道趙穎究竟出了什麼事情。在火車上一夜無眠,高陽不停地在旁邊勸我,也是一直沒有睡。好不容易到了第二天早上,火車總算開進了北京。
我和高陽的手機都已經被我打得沒電,下了車我第一件事就是找到一個公用電話,但趙穎依舊關機,再撥他們單位,還是沒有人接。我簡直是心急如焚,當下提著行李直奔趙穎單位。高陽不放心,也跟在後頭。到了趙穎單位還不到八點鐘。整個院子冷冷清清,我問看門老大爺,他也不知道趙穎去了哪裡。我在門口來回溜達,足足抽了將近一包煙,才見到張處長遠遠走來,我忙搶上前去詢問趙穎的下落。
張處長見我焦急的樣子,不由得一愣,明白了原因隨即笑道:“你不用著急,她們昨晚接到一個緊急任務,前去蹲守一個慣竄犯,手機全都上交了。”說完,張處長看看錶,又道:“這會兒也快回來了,走吧,跟我上去等。”
我和高陽跟在張處長身後,來到趙穎辦公室,果然,屋子裡面空空如也,一個人也沒有,全都去執行任務了。我一顆心算是落了地,隨即又想起趙穎昨天在電話裡那一句沒頭沒腦的話,心又懸了起來。我去法醫科找黃偉華,但是他今天公出,也不在單位。我在趙穎的坐位上等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不停地喝水,高陽則在旁邊不停地勸我。
又等了足足有一個小時,忽然聽到樓下車聲人聲一片,我和高陽忙跑下樓,只見趙穎和她的同事們拖著疲憊的身子,壓著一個囚犯正往裡走。趙穎遠遠看到我,滿臉疲憊地向我笑了笑。
一直等到她們將交接手續辦完,我才把趙穎拉到旁邊,問她到底出了什麼事情。趙穎見我滿臉焦慮,無力地笑了笑,說道:“你回來就好了,我們回去說。”趙穎領回了手機,又和張處長打過招呼,我們直接回家。路上趙穎告訴我,報告是上週五拿到的,看過之後她以為黃偉華給她拿錯了,於是又找到他,兩人就報告的結果還爭論起來,趙穎堅持黃偉華在檢驗中出了差錯。最後黃偉華讓趙穎陪同,利用週末時間將整個檢測試驗重做了一遍,結果沒有絲毫變化。
週日整整一晚,趙穎都沒有睡著,她感到了一種這二十多年以來從未有過的恐懼。週一一大早,她就開始給我打電話,但手機一直接不通,於是給我發了簡訊,直到我打來電話。但是後來電話斷了,昨天下午她接到了緊急任務,一直忙到現在。
聽了趙穎的敘述,我是又心疼,又好奇,還隱隱感到了一絲恐懼。心疼的是趙穎已經兩天兩夜沒有休息,好奇的是趙穎一向膽大心細,實在想不明白能夠讓她感覺到徹骨恐懼的事情究竟會是什麼?也是因為這個,我不禁隱隱的心頭犯寒。我問趙穎看到的驗傷結果究竟是怎麼樣?但趙穎堅持一定要回去再告訴我們。看到她疲憊的樣子,我不再追問,讓趙穎躺在我的腿上不要再說話,好好地休息一會兒。
星期一的早上格外堵車,從清河到小西天用了一個多小時,趙穎躺在我的腿上睡著了,但即使在睡夢中,她的睫毛也還是在不停地抖動,睡得非常不安穩。將近十一點,我們的計程車才算衝出重圍,開到小西天。下了車我們在附近找了個小飯館兒,吃了頓也不知道究竟算是早飯還是中飯的飯,一起回到我家。
三個人昨晚都沒有休息好,我泡了一壺濃茶,又燙了幾條熱毛巾讓大家擦臉。忙過之後,我們一起坐在了沙發上。趙穎從包裡取出兩份報告,分別遞給我和高陽,說道:“這就是兩次檢驗的報告,結果完全一樣,你們自己看吧。”
我粗略地翻了翻這將近十頁的驗傷報告,只見上面寫滿了各種專業術語,什麼來福線密度、出膛速度、打擊角度、子彈口徑、作用力量、輻射線半徑等等,沒有一項看得懂。我又翻了一遍,將報告遞還給趙穎,一臉迷茫,說道:“太專業了,我看不懂。”將報告遞還給趙穎的同時,我已經產生了一股從未有過的心裡一下子失重的感覺,怎麼形容這種感覺呢,就好像一個人第一次坐過山車,又或是第一次高空彈跳,當你從高處落下的那一剎那,心裡一下子沒有了底,心頭狂跳。高陽也放下手中的報告,說道:“我也一樣!”說完話,高陽看了我一眼,霎時間,我注意到在他的眼光裡隱隱透著一股不安和恐懼。
趙穎久久沒有回答,像是在考慮如何向我們敘述,我強壓住心頭狂跳,拼命嚥了咽口水,對趙穎說道:“沒關係,你說吧。”趙穎又看了我和高陽一眼,才緩緩地說道:“黃偉華的結論:皇太極頭骨上那個規則的孔洞,是步槍子彈在三百到五百米的距離內,直接貫穿頭骨造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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