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部分(第3/4 頁)
伸了伸懶腰,若無其事地說:‘別開玩笑!昨天晚上我不是睡得好好的嗎?’”
高豪說到這裡,哈哈大笑,而我卻沒有笑得出來,心裡越來越冷。又是沉默了良久,我突然問高豪道:“有沒有可能會夢遊殺人?”高豪一愣,答道:“當然有可能!說來也巧,我前一段剛剛接手了一個夢遊殺人的案件調查工作,並親自參與了對夢遊者的‘意識障礙測試’。就在去年年中,到杭州西湖旅遊的一個姓童的河南人,用刀在杭州福來旅館把旅館老闆砍翻在地。警察事後調查得知,他與旅館老闆素不相識,也沒有任何的仇恨和嫌隙,而且據當時在場目擊者講,這個河南人砍人之時,目光呆滯,對周圍事物置若罔聞,才想到會不會是在夢遊,於是找到了我們,經過測試後才發現,他當時確實處在夢遊狀態。”
聽到高豪這番話,我心跳加速,我知道我所要找的答案就快出現了,但是同時,一股極大的惋惜和痛苦之情湧向心頭。我問高豪道:“有沒有可能連續夢中殺人?”高豪思索了一會兒,答道:“如果有這幾個前提條件確認的話,完全有可能。”
�我問道�:“什麼條件?”高豪答道:“第一,當然是夢遊者每次夢遊殺人都沒有被人發現,第二,他殺每一個人的目的都是完全一樣。”聽了這話,我點點頭,喃喃地道:“夢遊殺人也會有目的?”高豪以為我在問他,答道:“不錯!在某些案例上講,是絕對有的,比如極度的憎惡,以及極度恐懼感導致的自我保護驅使。”我心頭一震,不錯!這就是我要找的答案了!我緩了緩神兒,用手使勁地揉了揉眩暈得發痛的太陽穴。高豪也看到了我臉色的變化,忙向我詢問,我苦笑了一下,道:“沒什麼,只是最近工作太緊張了。”
告別高豪,我一個人回到家裡,中午飯也沒有吃。整整一個下午,我關掉手機、拔掉家裡電話,把自己一個人關在屋子裡。我現在需要好好地冷靜一下,整個神秘事件,到現在為止之所以只有我一個人找到答案,並非因為我是絕頂偵緝高手。先不談祖父,即便趙穎,自接手這件事情,她在偵破上進行的種種安排、分析以及推理,雖暫時還達不到祖父的境界,但至少是我所不能望其項背,可以說,如果沒有趙穎的幫助,根本不可能進展到這裡。但是我掌握的資料比趙穎和祖父多一點點,雖然這一點僅是無意閒聊得來,而且我也一直沒當回事,但正是這看來平淡無奇的一點,卻是對偵破整個事情來說最關鍵的一點。趙穎曾說過,刑偵工作走彎路,只會有兩點原因,第一,主觀上的誤區,這一點錯誤,我們所有的人都犯了,而且可能所有遇到同樣事情的人,都會犯同樣錯誤。而第二點,就是缺乏最關鍵的破案資料。實際上,對於祖父和趙穎來說,他們確實一直沒有機會掌握這一點最關鍵的線索,但對我和高陽,這一點線索其實很久以前就已經掌握在我們手裡。可是因為我們都不是刑偵人員,所以才一直忽略了這一點,而這一點資料,正是對偵破整個案件,甚至是避免走入誤區的最最至關重要的線索。我想如果是趙穎,又或者是當年的祖父擁有這一點資料,雖然案件可能不一定會勢如破竹迎刃而解,但至少不會像現在這樣撲朔迷離。趙穎說過,往往刑偵專家窮其一生不能破解的謎題,很可能被初出茅廬的毛頭小夥隨手解開,現在我終於深深明白這句話究竟是什麼含義了。
我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悲哀與惋惜,我為祖父的一生感到惋惜;我為崔二胯子兄弟、十二金剛和軍師感到惋惜;我為當年與崔二胯子並肩作戰、生死與共的一千多名弟兄感到惋惜;我也為當時全東北幾千萬、甚至全中國的幾萬萬同胞感到惋惜。如果不是因為這一點點原因;如果不是當年崔二胯子等人陷入一種極大的恐懼之中,隊伍在鬼子清剿之時就決不會如此軍心渙散,一定能夠早早就洞悉鬼子的陰謀,也就不至全軍覆沒。
崔二胯子是一個絕對的英雄,錚錚鐵骨、滿腔豪情,但是,英雄也是人;英雄也有七情六慾;英雄也有喜怒哀樂;當然,英雄也會有恐懼、悲哀。崔二胯子就是在毫無知覺的情況下鑄成大錯!在崔二胯子的年代,科技和教育都遠沒有現在發達。絕大多數人或多或少都有迷信思想,信神、信鬼、信命運。尤其如崔二胯子這般,每日過的都是刀頭上舔血的日子,迷信色彩就更為深厚,甚至浸入骨髓。我想,崔二胯子並不怕死,但是這不代表他沒有恐懼,相反,或許他所恐懼的事情和恐懼程度,要比我們更多。
崔二胯子與一干弟兄決定盜墓之時,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不過,不怕死並不代表沒有恐懼。盜墓之始,一切順利,但自從發現古墓“詛咒”,崔二胯子的心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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