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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剛才的這一下的,等他醒過來,他巴不得告訴我們他知道的一切。”
威廉的每一個動作都透露出抗議的意思,他大步地走到桌子跟前,抓住摩西的手,摸他的脈搏。
門砰地一下開了,軍官納斯比衝了進來,他是負責審訊室的監控器的,“這裡出了什麼事?你們怎麼了?他已經沒有生命徵相了。”
威廉放下那隻已經沒有脈搏的手臂。“請找肯尼迪醫生來。”
“他剛去取咖啡,”納斯比回答,話音未落,一下子奔出屋去,“我去叫他。”
斯奈特站起來,氣急敗壞地說,“你幹嗎對他們說他死了?”
“差不多死了,”威廉回答他,一面在摩西身上做搶救處理。但這已經是做樣子了,他知道摩西已經不可能在那嚴重的傷害後醒過來了。
“這是個什麼樣的人呢?”斯奈特在嘀咕。
“是個靠心臟生存的人,”威廉說,然後做口對口的人工呼吸。
第二十七章
恩典的本質,山姆想,正是在當你意想不到的時候它才出現。只有在經歷了某種危機和大災難以後,你才會猛地意識到,恩典一直就在那裡:在你覺得已經沒有一點力量堅持下去時,它給你力量。他在經歷了一個相對安全的時期之後,才意識到這個理論,而現在他在心裡所想的是上帝能夠給他比這個理論更多一些的幫助。他默默地注視著那些備受艱辛與屈辱的逃難者。他們正坐在一大堆行囊包袱中間。看著他們,他在禮拜堂裡所想到的便是:若非奇蹟出現,否則這幫人是不可能攜帶這麼多東西跋涉幾天的山路的。生命已經從他們身上給剝走了,一如從提姆身上被拿走了一樣。山姆覺得,現在他們所做的一切不過是挪動位置而已。他知道,至少對自己而言,這一點認識是沒有錯的。現在他所承擔的任何領導都是無益的、無效的。他的孤立無援是完全的、徹頭徹尾的。現在無論發生什麼事,都只能是上帝的安排了。
山風呼叫著拍打教堂窗戶上的木板,有一陣子山姆甚至覺得那是一輛汽車的聲音。直到露茜問他時,他的思想才從剛才的憂慮中收回來。露茜問:“有什麼人看見了霍華德的嗎?”
“到彼得把他從那個農莊拖回來為止還沒有別的人看見,”這是艾米在回答。
“他可能還悶在他屋裡生氣吧,”露茜說,“我去找他。”
山姆看著她走出禮拜堂,一邊心裡想霍華德現在會是怎樣一副模樣呢?既然大家都看透了他,證實了先前對他的懷疑,知道他是一個鬼鬼祟祟的、自私自利的傢伙。先前彼得甚至把這點對大家解釋過,說山姆打算把他給轟走,那就是將拋棄他。這好像是不太可能的,甚至不能這麼想。事實上這又是可以預言的。霍華德所做的一切,不也可能發生在我們當中任何一個人身上嗎?山姆想。這是一種藉口,一種經驗之談,山姆心想。正因為如此,他坐在那裡想,好像沒有什麼理由可以趕走霍華德。此外,如果把霍華德趕走也許更加危險,還不如把他留下來他們都看著他一點更安全呢。
過了一會兒露茜回來了,她臉上的表情是沮喪的,“他大部分的東西都不見了,他肯定是打定主意,才離開我們自己走了。”
“啊,不行,”山姆說。
“他大概覺得無地自容了,發生這件事以後。他認為我們肯定會拋棄他的。”艾米說道。露茜皺著眉頭。“我沒有想到他會走了。他與我們大家呆在一起不見得合適。”
“現在我們還是先不要去管他吧,”山姆說,手輕輕地往外一揚。他掏出一張揉得皺巴巴的地圖,把它鋪在地上,指著他做過標記的幾處。“這是我們的路線。”露茜咬著牙輕輕地說了一句:“這可是很長的一段路呀。”
艾米打了一個寒噤。“我們非得走嗎?你知道,現在下著大雪。”
“上帝要我們不要畏懼,不要驚慌,而是憑著耶穌基督去戰勝,”路加這麼宣稱。
“還在下雪嗎?”瑪麗婭輕輕地問。她的臉上還是難以擺脫的悲傷。
“是的,”山姆回答。
“地下會非常冷。”
山姆跪在地板上,緊挨她旁邊,他安慰好說:“瑪麗婭,我要你知道我們也為提摩太的事難過。我們大家都想和你一樣留下來,同你一道哀悼,但你知道不能,這是緊急的時候,我們非離開不可。”
瑪麗婭默默地哀傷地看著山姆,輕輕點點頭。
“有什麼能夠把我們同耶穌的愛分開呢?”路加說道,“如果我們遭遇了困苦和災難,遭遇迫害,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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