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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像炭火一樣,恐怖得很。
“這就奇了,既然沒有起火的痕跡,人怎麼會被燒死的?難道是自燃?”王小明說。
周金還沒回答,一個臉色鐵青的中年人就朝他們走過來:“阿金,你們快點回去,不能在這裡了。”
周金說:“我老頭呢?”
“要開祠堂。”中年人說:“下午就把周李民抬起來,你們都不能出來。”
周金臉色也嚴肅起來:“怎麼開祠堂?周李民他……”
“你不要管。”中年人不耐煩地把他們趕走了:“你們幾個,今天就要走。”
他指王小明四人:“紅燈村明天封路了,今天趕緊出去。”
“為什麼?”周金也追問。
中年人卻沒有回答,轉身就走了。
這時村長老婆也找來了,說要幫他們收拾東西,和周金一起送他們出去。
周金是個很要臉面,講義氣的小青年,看到自己媽這麼直白地下逐客令,也犟起來,拉著王小明不給走。
他們正巴不得呢,葉尋做出被周金拉著的為難樣子,和聲詢問到底出了什麼事。
“是因為做白事嗎?”葉尋說:“有忌諱是應該的。”
他們分析得對,雖然紅燈村不見得歡迎他們,也有寫隱晦之處,但其實村民大多是普通農民,心裡並沒有太多彎彎繞繞,村長老婆為難了一陣子,說這不是普通白事,趕客也是為他們好。
“要是人好好的沒有了,哪個會趕人呢,只是周李民……不祥。”村長老婆壓低聲音說。
“怎麼不詳?”陸小魯大咧咧地說:“阿嬸,我們是講科學的,不信那個。”
村長老婆不說話,一直押著周金把他們送出村口,才緩了口氣:“你們不問這麼多,那些事不好。”
周金說:“我是紅燈村人,怎麼你和老頭也不跟我說?村裡人死了的,哪裡要開祠堂?”
村長老婆打了個哆嗦:“你不懂。”
周金說:“那你講啊,不然我們這樣多失禮的。”
村長老婆送他們走出村,慢慢才講開:紅燈村的人出生很容易生病,生了病的人樣子奇怪,也容易養不活,所以很少出得門。
周金不屑地說:“這個我也知道,那些怪胎脾氣也怪得很,不見人。”
即便周金生長在紅燈村裡,但一是那些‘怪胎’極少出門,因為相貌恐怖,也不願見人,所以像周金這樣的年輕人,一起住了二十多年都不太見得到,只有一些心軟的老人,知道哪家有這樣的人。
家裡有這種人的人家,也不願意接受議論,所以長久以來,家裡有‘怪胎’的人家,把那人鎖在家裡,一輩子不見人的也有。
“周李民又不是那些人,就算是,也不是開祠堂。”周金說:“那些東西和他有什麼關係?”
王小明有點驚訝。
他一直以為周金對紅燈村的畸形人不清楚,但現在看來,周金分明是知情的——也許他不知道致畸的原因,但他確實知道自己生長的村子,有‘第二類人’的存在。
而且,他管他們叫‘那些東西’。
周金的態度,也許說明了紅燈村一部分村民的態度。
知道他們的存在,但卻預設他們不存在。
不提起,也不談論,假裝看不見,長久以來,就形成了一種奇怪的默契。
王小明突然覺得有點悲哀。
如果自己的家人,還有同村的鄉親都用這種看法,對待那些被藏在家裡的人,那他們的存在又和不存在有什麼兩樣呢?
紅燈村的人把這些人當作羞於啟齒的秘密,尤其是歷任村長,更是把隱瞞這個秘密當作責任,當他們發現紅燈村本村裡結婚生出畸形兒的機率大大低於和外面人結婚的機率時,更是用了各種手段約束村裡的年輕人。
村長們都很要體面,他們害怕紅燈村的秘密被揭發後,政府會派人來抓他們去研究,或者被畸形秀的雜耍團來買,‘外面的人’都來參觀紅燈村,他們不願意自己被外人當作怪物一樣看待。
所以當有外來人來到紅燈村時,村長都十分謹慎,村民也都遮遮掩掩,害怕暴露。
“周李民家裡有個小子,也是沒眼睛的,昨晚剛沒了。”村長老婆攏了一把頭髮:“所以你爸昨晚才過去,準備天亮了就推進黑洞。沒想到天還沒亮,周李民也沒了。”
“六生不是跟你說過嗎?之前有人找進村裡來,說黑洞不祥,要幫我們封了黑洞。”村長老婆有點不安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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