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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易冷笑一聲。
白大人是隻很講究而體面的貓。
即使是跟著鍾易到處奔波那會兒,白大人對生活質量的要求也從未下降過,它絕不接受餓肚子,骯髒和熬夜。
所以當它身邊的小白狗豎起耳朵,顫巍巍地翻了個身,慢慢從它身邊爬開的時候,白大人渾然未覺,睡得依舊很熟。
畢竟現在天還沒亮呢。
小白狗從床頭爬到床位,翻身坐了起來,面朝門口,安靜地垂著尾巴和耳朵。
又過了十來分鐘,門口終於傳來動靜。
小白狗甩了甩尾巴。
鍾易和陸小魯進門之後,就對上了它那雙滴溜溜的圓眼睛。
“王小明丟了。”鍾易連燈都沒開,劈頭就對小白狗說了這麼一句話。
小白狗歪了歪腦袋。
陸小魯:“……”
鍾易盯著小白狗,又重複了一次。
陸小魯看看小白狗那副天真無邪的模樣,又看看鐘易,心想師父是不是也中邪了。
莫非鍾易也是個啥萬能體質,剛才在鬼市的時候被人奪了舍?
鍾易卻不管陸小魯在想什麼,開始自說自話。
“既然你肯跟著我們出來,想必什麼都清楚。”鍾易說:“現在別的先不提,想求大人借點神通。”
小白狗又甩了甩尾巴。
“不肯也不要緊。”鍾易又說:“既然彼此靠不上,那我們也總不好讓鬼市裡的店慌著,把你請回去,好讓些不明就裡的人把心放下些。”
就在陸小魯覺得鍾易是不是真的神經了的時候,房間裡突然響起一聲輕笑。
“魯班門向來最是敬神,怎麼現在的小輩越來越不知禮了?”
鍾易板著臉不說話。
陸小魯生平第一次看見了讓他下巴掉地的一幕——
大變活人了。
原本坐著的小白狗搖搖晃晃站起身後,突然變成了個人!
一個身穿白色長衫的男人半浮在房間裡,身下彷彿有一張看不見的椅子託著他,眉眼俊逸溫文,一副怡然脫俗的模樣。
“你……”陸小魯第一次看到神獸,驚得說不出話來。
“這是諦聽。”鍾易冷著臉介紹。
諦聽微微一笑,雖然不像貔貅般自帶柔光背景,但整個房間似乎突然間變得不染凡塵了起來,十足一副謫仙模樣。
鍾易:“……”
如果不是貔貅預先說過這傢伙蹲在鬼市擺了多少年的地攤,他可能還真被諦聽這個裝吡模式給騙過去。
“你不是死了嗎!”陸小魯首先想到的卻是這個。
諦聽矜持地對他一笑,氣質十分出塵,說出的話卻沒那麼優雅了。
“我可是天地間僅此一隻的靈獸,怎麼可能像只耗子一樣死在閣樓裡。”諦聽說。
“裝死的行為也不比耗子高尚多少。”鍾易說。
陸小魯糊塗了。
“裝死?”
諦聽笑笑:“王小明怎麼了?”
鍾易略過諦聽那種聽起來和他們十分熟稔的口氣,直切主題:“他走丟了,請你聽一聽,他被拐到哪裡去了。”
“我聽一聽就行了?要是事事都那麼容易倒方便。”諦聽說:“神仙也有煩惱呢,我也不是萬能的。”
“你自己去找。”諦聽說。
鍾易皺眉。
“伸手。”諦聽說。
鍾易看著他。
“雖然我借你們脫身,但也並不是就被你捏在手上了。”諦聽漫不經心地說:“這是借你的,等我以後想到了,要還我。”
鍾易知道諦聽這是願意幫忙了。
雖然代價是許下一個人情——
神獸和人不一樣。
雖然不至於和鬼怪一樣挖空心思算計人,但神獸和人類也算不上盟友。
甚至很多神獸都被人類受降驅使,也有不少人類貪迷神獸威力送掉性命。
特別是這種語焉不詳的人情,代價可大可小。
鍾易很乾脆地伸出手來。
諦聽倒是多看他一眼,然後才把一個很小的紙包放在他手心:“把這個放在王小明的東西上孵化,它能帶你們去。”
“孵化——?”陸小魯看著鍾易手心的紙包。
這看起來很像陸小魯小的時候上醫院,醫生開藥時用的紙藥包,只是折得更小了。
“別太用力,手心的溫度會讓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