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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安排在曾駿隔壁的房間睡覺,這棟房子還是曾爸爸年輕的時候出去打工賺錢回來蓋的,房子蓋好之後經親戚介紹認識了曾媽媽沒過多久曾媽媽就被接進門了。
躺在床上曾駿兩眼望著天花板久久不能入眠,外婆彎成平行的背,父母粗糙得如同枯枝一樣的收手和滿臉風霜的臉,已經略微有些傴僂的身軀不停的在他眼前過電影一樣的晃盪。他們都辛苦了一輩子,現在卻還要為自己操心,想想當初讀書的時候拿著父母辛苦賺來的生活費還時不時出去小**一下越想就越覺得自己真特麼不是人。
在床上躺了兩三個鐘頭仍然睡不著,曾駿索性起床披了一件衣服到陽臺上去吹風。陽臺上站著一個靚麗的身影,正對著漫天星辰發呆。
“睡不著啊?”
“不是,起來呼吸一下新鮮空氣,順便聽一下蟲鳴,看一下星星什麼的,廣州可呼吸不到這種高品質的空氣,也沒有這樣寧靜恬淡的夜景。”
“也是,廣州那天空都被煙塵覆蓋了,能看得見星星就見鬼了。”
“我餓了,咱們弄點吃的吧。”
“靠,在酒席上你不是說吃的很飽。”
“哪裡啊,我一上來就吃了兩塊扣肉,一下就膩了後面什麼山珍海味都吃不下去,只喝了小半碗青菜湯,不過那扣肉真的很好吃,我從來沒吃過這麼好吃的肉,相比起來廣州的那些高檔酒店裡的東西根本就是垃圾。”
“你也不想想,那些豬都是用綠色有機食品喂大的。”
“民工,我想吃窯紅薯。”冰藍臉上露出一抹壞笑。
曾駿大驚:“你??你怎麼知道有這種東西。
“臨睡覺之前我給我們家公司下面的一個員工打過電話,他也是你們這邊的人,好像是隔壁一個縣,是他告訴我的,說你們小時候去放牛都知道偷了別人家的紅薯來窯著吃。”
“好吧,被你打敗了。”曾駿露出一絲苦笑。
幾分鐘後,兩個人躡手躡腳的下樓偷偷開了門出去,打著手電深一腳淺一腳的來到後院的菜園。
“我們家木有紅薯。”找了一遍之後曾駿說到。
“你看那裡是什麼?”冰藍用手電光照著隔壁曾駿六伯家的菜園裡一片長得茂盛的紅薯葉問到。
“靠,你連紅薯葉都認識。”
“你以為我是外星人呢,要不我們過去偷一點?”
“不好,老實說偷東西不是好孩子。”
“你從來就不是好孩子,外婆說你小時候很調皮,不知道在村裡幹了多少偷雞摸狗的事。”
“好吧,別爆我的**了,我豁出去還不行嗎?”
冰藍做出了一個勝利的手勢。
兩個人摸進隔壁菜園偷挖了幾個紅薯之後居然直接就在“作案現場找來一些土坷垃壘起一個小土窯回家抱了一些乾柴過來生火窯起紅薯來。
冰藍從來沒幹過這種事情,從頭到尾一直處於興奮狀態,時不時用髒手擦一把臉上滲出的細汗,弄得一張精緻的臉龐髒得像小花貓一樣,曾駿用手機藉著電筒光拍下來給她看,惹得冰藍想笑又怕笑聲驚醒別人導致“罪行敗露”於是掩著嘴拼命忍著。
紅薯窯好之後冰藍只吃了小半個就說飽了,其它的全都推給曾駿,曾駿傍晚在外婆家吃了不少好吃的哪裡吃得下這麼多,兩個膽大妄為的青年最後居然將剩下的“贓物”抱回家打算留作第二天的早餐。
??“哪個淘氣的小鬼頭??”一大早六伯孃就發現了自己菜地曾經慘遭蹂躪,一句話還沒說完抬頭正好看見曾駿站在自家陽臺上伸懶腰,“駿駿回來了,什麼時候到家的?”
“哦,伯孃早啊,昨天晚上差不多八點才到的。”
“哦,難怪你六伯說看見你家院子裡停了一臺小車,真有出息才畢業幾個月連小車都買上了,你看我們家旺華出去打工幾年還是個窮命,我就說還是讀書好啊,他們偏不信。”
曾駿唯有苦笑,現在這種教育制度培養出來的所謂知識青年不過是新時代的農民工罷了,只是這些東西該如何向這些老實巴交的叔伯嬸孃們解釋?
原本曾駿打算一大早吃了早餐就上路的,但是在冰藍的要求下又多留了一天,陪著冰藍去放了半天的牛,又到小時候讀過書的小學校去逛了一圈,湖邊,山下什麼的也都好好玩了一回,曾駿這裡算是重溫了一遍兒時的時光冰藍則第一次如此真實的領略了一回鄉下的田園風光。
村裡人勤勞,早早就下地幹活去了,在村子裡總共沒遇見幾個人,避免了很多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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