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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榮道:“憑什麼!你們一個兩個都是心術不正、死有餘辜的賤人!我為什麼還要幫你照顧她?”
“她是真心待你的。可能你更像她姐姐吧?”
江魚說著,撤去了江霞身上的幻術,敏榮看著這個比敏和還要端莊的江霞,又想起她自從進入肅親王府就沒有做過任何壞事。而且,她剛才也表明了自己的心意——
她不願再跟江魚有任何瓜葛。
似乎……不是不可以原諒。
見到江魚被江霞這般抗拒,錢陸直很是不忍心,誠然他深愛著江霞,但是江霞這般對待江魚卻是讓他覺得心寒。
江魚會做出這些事情。不都是為了她嗎?
她自己本就擁有了至高無上的力量,卻弄到現在這麼狼狽,不都是為了讓江霞能名正言順的享有榮華富貴嗎?江霞怎麼就是不明白呢?
她一直抗拒的、以為已經變成無可救藥的壞人的姐姐。對她的關懷和疼愛一點沒變啊。
“就當你答應了,她以後……”江魚看著敏榮和錢陸直,“就拜託給你們了。”
江魚默默的轉了身,腳尖一點就凌空飛起。
終於,連她的妹妹也離她而去了。
終於,她只剩下自己一個人了。
雖然因為處理謀反的事情,皇帝忙得腳不沾地。然而,他還記得叫人安排了江魚和賽迦的住所。宮女和侍衛由於昨天被波及,死傷不少。現在排班很是混亂,少了伺候的人,整座宮殿都顯得十分冷清。
江魚坐在宮殿外的臺階上,此地地勢偏高。稍一打眼就能望見整座皇宮。
賽迦給皇帝辦完事就折回來。說是幫他辦事,其實也就是拿琅琊派宗主的名頭和氣派壓一下對肅親王之死頗有微詞的臣工,一上午的審議下來,又多了不少刀下亡魂,賽迦只覺得身心疲憊。
他一回來就見到江魚坐在臺階上,瘦削的身影在莊嚴肅穆的宮殿襯托下很是渺小單薄,賽迦走過去,和她並排坐了。歪著頭問道:“心情還是不好麼?”
“‘我只剩下你了’,這句話能不能再說一遍?”江魚轉過頭看他。眼裡帶著深深的疲憊。
賽迦心頭一動,不由得伸手把她攬入懷中:“我只剩下你了。”
再次低頭時,賽迦才看到她臉上有三道深深的血痕,很是吃了一驚,剛才被她的側臉擋著,現在看起來很是觸目驚心,他的聲調都拔高了幾分:“是誰幹的?”
“蹭的。”
賽迦嘆氣,伸手覆在她的臉頰上,他的手離開之後,江魚臉上的傷痕也消失了。
“你總是這麼不愛惜自己,難道除了他,我就不可以麼?”
“如果我沒有了克蘇魯的力量,你還會像現在這般維護我麼?”
賽迦頓了頓,不再作聲。
這即是,不會……的意思呢。
那麼她也一樣。
這種感情無可替代。
兩人就這麼坐著吹風,五月的天很是清涼,沒有六月的燥熱,也沒有三月的寒涼。江魚怔怔的看著遠方,不知不覺就過去了大半日。
打破靜謐氣氛的是一個宮女急促的腳步聲,臉上還帶著稚氣的小宮女跑得上氣不接下氣,向江魚和賽迦行過禮後急忙道:“仙姑,道長,三皇子殿下有請……”
“說是什麼事了嗎?”
“錢大人拿著親臨金牌闖進宮中,卻被皇上抓起來了,三皇子正在拖延時間,叫我來叫您過去呢!”
錢陸直……江霞!
江魚起身拉住她:“在哪裡快帶我去!”
賽迦也站起身,跟著兩人跑起來。
站在崇德殿裡的果然就是錢陸直,他抱著江霞,臉上的表情無助又絕望。皇帝高居皇座十分震怒,肅親王的女婿竟然可以闖進宮來,那塊還是江魚從他那裡拿走的親臨金牌,這叫他顏面何存!
錢陸直是個漢子,此時卻在流淚,他抱著江霞跪在地上,一個勁兒的懇求見江魚一面。
“來人,把這兩人給朕拖下去,即時處……”
“慢著!”江魚從殿外跑進來,和擔憂的三皇子打了照面。
皇帝心裡隱有怒火,卻也不好對著江魚發作,又見到賽迦也走了進來,於是便起身下座相迎:“愛卿怎麼來了?”
江魚指著錢陸直和江霞:“這兩個是我的人。”
“但他們是肅親王的親眷,不能輕饒!”
江魚走過去:“一個是我的妹妹,一個是我的妹夫,怎麼會成為肅親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