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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老爺看著倜儻的兒子,同樣臉色陰沉下來:“我兒不用在意,為父定然給我兒物色最好的小娘子,那程家也不過如此。這點見識都沒有,哪裡配得上我兒。”
池邵德陰沉著臉,自從祖父沒了以後,府裡的事情一直就是這樣,一時間倒也沒什麼好法子,怨不上誰,他池邵德就在這麼一個不尷不尬的位置上:“爹,成親的事情還是算了,今日兒子去了萬安寺,大師都說兒子現在不宜成親。命該如此。”
池家二老爺一陣惱恨:“什麼,哪位大師批的命。”
池邵德滿臉的不甘願,不過形勢比人強,只要大房的夫人誠心的搗亂他能有什麼好人家的娘子:“是慧智大師,爹讓娘且安心。先立業在成家也是一樣的。兒子還是先博個出身的好。”
二老爺心神一陣的心神不寧,對這個嫡子。二老爺那是一百一的上心:“我兒莫要輕信,回頭爹在找來高僧好生的看看。也罷,爹孃先給你物色著。”
池邵德沉默的看著書桌,什麼話都不想說,沒有出身,自己憑什麼娶妻,是池家二郎,還是什麼,又憑什麼去人家侯府娶嫡女,難怪變成一場笑話。
池紹德的名聲自從池家老侯爺死後。就泯滅於人前。一直不好不壞的,關鍵是池家的二老爺沒給兒子闖出名頭的機會,好好地一個孩子,習武不錯。有天分。愣是中途改握筆桿子了。就是天才他也擋不住專業不對口呀。池邵德現在就是要博個出身,成家立業都需要資本,說的不光是家底。還有郎君自己的名氣。
定國侯府的問題隨著定國侯府世子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問題是日益嚴重。
世子至今膝下尤虛。池紹德如今十六歲,從十三四歲開始二夫人就在這個事上開始操辦,二房的要求不高,家世人品差不多就成,小娘子得兒子喜歡那是更好。
只要不委屈了池紹德基本上二房都有可以考慮,可不知道為什麼,大房就在池紹德的婚事上多加參與,嚴重了說,就叫干涉。
說親的人家身份太高,大房的侯夫人不願意;說的門第太低,大夫人還是不同意,說白了也不過就是怕二房的孫子早早的落地而已,這也只是其一。
侯府世子的身子什麼樣,瞞不過他們當父母的,大房對於池邵德,未必沒有什麼打算,對於池邵德娶親,就更在意,在大夫人看來,池邵德能娶了她的侄女,或著外甥女那才是最妥當的,可惜二房的杜氏肯定不會願意。
再有就是,大夫人不忍在自己兒子還好好地時候,就做如此安排,那是戳自己兒子的心,大夫人怎麼忍心呀。所以池邵德的婚事才會如此艱難。
到底池家二老爺不過是跟這當侯爺的大哥喝了一頓沉悶的酒水而已,看著定國候只比自己大兩歲,卻半百了頭髮的腦袋,池家二老爺張不開嘴了。不過依然知道自己的底線,那就是兒子必須是自己的。
池家二老爺跟定國候放下酒杯的時候,臉色鄭重的說道:“大哥 ,二郎是你的侄子,二郎十六了,婚事上再也耽擱不得了,大哥也有兒子,大哥體諒兄弟的心情,看著二郎失意,兄弟心裡難受呀。”
定國候:“二弟說什麼,二郎是你的兒子,更是我的侄子,二弟放心,憑二郎喜歡什麼樣的小娘子,咱們兄弟還能委屈了二郎,放心吧。”
兄弟二人齊齊話落於此,靜默的有點可怕。
大秦氏協同御史夫人來華府拜訪華家,是在華二夫人段氏百日的前半個月。
華晴芳那時已經能跟著華家二老爺一起寫兩篇大字了。兩人的心情也除錯的差不多,能從段氏的死亡中做出來了。
華老夫人讓人來請芳姐,說是舅太太同御史夫人來訪,讓芳姐過去見客。
華晴芳不耐煩搭理大秦氏,連眼皮都沒有挑。手中筆墨不停,一篇大字一揮而就。很有一種成就感。
華二老爺開口哄閨女:“到底是我華家的小娘子,看看這個氣度,不過芳姐呀,好歹那也是你的舅婆,還是過去看看吧。”
華晴芳勾唇微笑,放下手中的筆,很拽的回答:‘我是給爹爹面子。’
說完起身,阿福過來給小娘子套上一件素色過膝長袍,領口對襟一圈的白色兔毛,襯得圓潤笑臉透亮的白皙。
華二老爺一陣失神,女兒就要成大姑娘了,不段氏還要出色:“還是我兒孝順。”
轉頭交代李媽媽:“我那裡新得幾張狐狸皮子,給小娘子帶過去,在做幾件襖子,長袍,就照這個樣子的做。”
華晴芳整張臉都笑開了,紅丹丹的,那麼素淨的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