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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規矩,稱其明也。人之於公輸,不稱其規矩,稱其巧也。則規矩誠為後起之端。然離婁之於人,止能以規矩示之,不能以明示之也。公輸之於人,止能以規矩與之,不能以巧與之也。則規矩實為當循之準。”
“不以規矩,何以成方圓哉!”
一篇近七百字的文章一氣呵成,在一眾考生或是忐忑不安,或是戰戰兢兢,或是唯恐出錯中,灑灑揚揚,格外顯得刺目。
周作新本是沒有注意到這一切的,可無奈薛庭儴正對著他,又離得不遠,以他的眼力自然能看出這考生是如何的疾筆狂書。
這簡直是實在太不將他看在眼裡了!
周作新看了這考生一眼又一眼,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多少眼。就見此人寫完一題,將一張卷子放在桌角,又攤開一張卷子寫了起來。
難道就不用想麼?
肯定又是胡亂作答一氣!轉念周作新又想,坐在這個位置,應該是哪個縣的案首,即是案首自然不可能胡亂作答。
他咳了兩聲,站了起來。
這種情況下此番表現,自是代表咱們府臺大人要出恭了。忙就有幾名衙役和書吏走上前來,先是對他行禮,方來到大案之前排成一行站著,雙目瞪成銅鈴狀,以作監督。
周作新邁著方步去了後堂,一個小吏打扮模樣的人湊上前來。
“那正對著本官坐的考生是哪個縣的?姓什名誰?”
第84章 第84章
==第八十四章==
當晚; 連林邈都知曉今天考場上有個吃餅夾肉的考生。
更不用說陳堅幾人了; 毛八斗更是瞅著薛庭儴嘿嘿直笑,說他這次真是大出了風頭。
可不是大出風頭,如今誰人不知提堂座號上; 有個當著府臺大人面上吃餅夾肉的考生; 致使這次的府試竟改了規矩,府臺大人竟沒有當堂點評考生的考卷。
其他的考生也就不提; 提堂座號的考生大抵要恨死薛庭儴了。
畢竟怯場的還是少數; 大多拼進前十,不外乎是想在府臺大人面前展現一番,說不定能拔個頭籌。哪年府試上都有因受到賞識; 而得到不用參加剩下兩場資格的考生。
也因此,第二場開考時; 薛庭儴所到之處竟是紛紛側目; 也不知哪個陰損的幫忙四處傳播,竟是無人不曉他的長相。
當然,側目之餘; 幸災樂禍也不少。
還案首?得罪了府臺大人; 他大抵會成為今年唯一一個身為案首,卻被落了的考生!
且不提這些,剩下兩場很快就過了。因為所有人注意力都放在頭一場; 接下來的兩場不光考官; 考生也大多都是漫不經心; 就等著三場過罷; 府衙放案。
放案在十日後,府城裡各處不見蕭條,反而更加喧囂起來。
一般考生們考完後,都要等著放案後才會回鄉,索性閒來無事,各處的詩會、酒會就大行其道起來。
也有人上門來邀薛庭儴,可他一律是拒了。
如今正是風頭浪尖,想也知道邀他去沒啥好事。倒是毛八斗閒了兩日實在閒不住,就和李大田結伴出沒各大小詩會的場所。
這日外出,下半晌的時候,毛八斗和李大田回來了,面上可現忿忿,明顯就是發生了什麼事。一問之後才知道,如今外面有人給薛庭儴起了個綽號,美聞其名‘餅夾肉案首’。
這話自然不是什麼好話,明顯就是譏諷之言。
也是人多口雜,夏縣也不光就毛八斗幾人來赴考,就有人告訴他人毛八斗兩個就是那個‘餅夾肉案首’的跟班。
有人透過兩人想邀薛庭儴,毛八斗自然不會同意,就有那嘴賤之人,藉機酸了幾句,毛八斗就跟人吵起來了。
“讓我說,肯定是那王奇和李嵩幹得好事!”一番指天罵地後,毛八斗累得在椅子上坐下道。
“行了,跟這些人置氣做什麼,狗咬你一口,你還能回咬不成?”薛庭儴淡笑著說。
“問題是這狗太惹人厭了,讓我說老師就不該帶這兩個同來,他們又不是不認路!”
實在不能怪毛八斗嘴太毒,而是王奇和李嵩就不跟他們是一路的。尋常雖是遇見了也會客套幾句,可兩人當初入清遠,本就是衝著想成為林邈弟子而去,突然憑空多了薛庭儴幾人,自然就沒他們的事了。
人從來是不會在自己身上找原因的,而是慣性喜歡遷怒,所以兩人和四人並不太合。
王奇也就算了,尤其是那李嵩。你說他膽大,他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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