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予我保管,並聲稱趙氏若是再犯,就用此休書休妻,不用再與他言說……
“我那大兄弟就是這麼被趙氏給氣死的,當時適逢有喪,又是這等見不得人的醜事,我薛氏便沒對外告知,而是經由幾個族老出面見證,就把趙氏的名字從族譜上劃了去。本想攆了她走,可她孃家無處可去,就讓她一直住在祠堂裡,算是侍奉在亡夫靈前,為自己贖罪。
“這次庭儴回鄉祭祖,只因婦人閒言,這趙氏竟是想不開懸樑自盡,其意欲如何,世人皆知。不管朝廷如何定論,反正我薛氏子孫沒有這般惡性難改的長輩,自然不存在守孝之說。”
因為總不能站在日頭下面說話,一眾人便移步至族長家裡。
王知縣和欽差,以及薛庭儴一眾重要人物,皆坐於堂中,而一些村民和薛氏的族人則站在門外。
老族長的述說,所有人都聽在耳裡,場面一片寂靜。
經過之前的一幕,餘慶村的村民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趙氏死不死的無關緊要,重要的是薛大人會不會因此事辭官。
因為村裡出了個高官,餘慶村如今儼然是方圓百里最大的村子,走出去誰人不高看一眼,更不用說因此帶來的種種便利。
官在朝中才是官,辭官了就不是官了,所以大家自然不希望薛庭儴丁憂回家。
只可惜他們插不了言,只能聽著。
“老人家,本官雖尊老愛幼,可這事卻不是任你空口無憑的。雖本官也替薛大人惋惜,可丁憂不過一年,實在犯不上如此。”欽差臉上雖帶著笑,但明顯有些不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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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1章 第231章
==第二百三十一章==
誰都沒有想到會是鄭老頭殺了趙氏。
鄭老頭已經病了好幾年了,都說他要死,可偏偏沒聽見什麼動靜。這樣一個糟老頭能出來作惡,著實讓很多人都吃了一驚。
可證據俱在,老仵作的判斷恰恰應在他的身上,可能因為他老邁也沒什麼力氣,勒死趙氏的時候,趙氏掙扎著把他胳膊和手上撓得稀爛,遮都遮不住。
且鄭老頭也承認了。
至於為何原因,他卻不說。
只是經過這一場事,塵封了十年的仇怨再度呈現在眾人面前,在餘慶村當家做主了十年的薛家人,這才想起十年前村裡可不是薛家說了算,還有鄭家。
只因薛家出了個薛庭儴,所以鄭家沒落了。
鄭老頭目的顯而易見,不過是隱忍不發,不過是為了報復。
能把薛庭儴報復了,等於一下子敲斷了薛家的脊樑骨,不可謂不狠。
按理說,事情真相算是弄清楚了,薛庭儴卻提出了疑問,讓人去看看鄭高峰的手。
薛家人去抓鄭高峰的時候,他似乎有些吃驚,可再吃驚也沒掩住他手上的撓痕。
不過這撓痕比鄭老頭手上的輕多了,只有淺淺的幾道撓痕,估計再過段時間,這血撓痕就能消失得無影無蹤。
薛家人逼問鄭高峰撓痕從何而來,他推說是和婆娘打架。薛庭儴得到訊息,讓人帶鄭高峰去看趙氏的手。
被壓著去看完趙氏的手後,鄭高峰面色一片死寂,再也說不出任何辯駁之詞。
其實薛庭儴開始也以為是鄭老頭存心報復,可一來他已年邁,別看趙氏是個婦人,他是個男人,可趙氏被榮養多年,體態比早先年胖了許多,以鄭老頭的體力,根本不可能將鄭氏吊死。
再來就是鄭老頭大抵想給兒子遮掩,卻用力過猛。他手上被撓成那樣,少掉的肉自然會在另一處呈現出來,可趙氏的指甲中並沒有太多殘存的碎肉。
所以結果顯而易見。
只是鄭高峰真是因為十年前的仇恨,所以才心存報復的?
這個問題沒人能回答,鄭高峰比他爹更嘴硬,什麼也不說,只是冷笑說早就等著這一天了。
……
鄭高峰被拉出去在村裡示眾,無數的爛菜葉子和餵豬的潲水向他迎面撲來。
鄭姓人沒一個出頭露面,是不敢,也是不能。實際上經過這麼多年,鄭姓人在村裡過得也不錯,除了說話不算數。
可對於一個普通的村民來說,說話算不算數似乎沒那麼重要。
薛家人恨鄭高峰,鄭姓人何嘗不恨。經此一遭,鄭姓人在村裡的處境又將會艱難許多。
最後還是薛庭儴讓人出面制止了這一切,說是有朝廷,有律法,村子裡還是不要動用私刑,交給官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