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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等又是兩年,直到林嫣然都十七了,對方還是沒給明白話。林邈去信質問,對方答曰兒子忙於功名,正在關鍵時候,待一切忙罷,李家自會上門提親並登門道歉。
其實事情根本不是對方所言的這般,不過是和林嫣然定親那人的爹剛中了舉,這從秀才到舉人,說是難如登天也不為過,一朝魚躍龍門,自然覺得兒子的婚事訂得有些低了。
這不,去年臨近年
第104章 第104章
==第一百零四章==
好處就是師門長輩特別多; 反正以薛庭儴腦子; 他也是勉勉強強才記全了。
之前魯桓卿外出一趟,昨日才歸,這不林邈就帶著學生來見老師了。毛八斗等人之前就見過; 薛庭儴還是頭一次; 自然要把這禮數給走完。
魯桓卿是個看起來很普通的老人,從樣貌上看; 沒有任何令人驚奇之處。穿一身寬袖儒衫; 身材較為乾瘦,面色帶著笑容。但薛庭儴卻不敢有絲毫輕忽,需知在那夢裡; 他走到首輔之位,魯桓卿在士林中的地位; 依舊是不可動搖; 而他也未曾有幸與人見面。
如今又成了他的師祖。
他恭恭敬敬行了禮後,便回到下方站定。
接下來就沒他什麼的事了,這一趟魯桓卿出門的時間有些久; 知曉山長回來了; 各處的人都來了。薛庭儴就感覺這些人似乎是一下子冒出來的,也是之前清幽太過,猛地一下看見這麼多人不習慣。
魯桓卿是仁字派領頭人; 同時也是五脈之首及北麓書院的山長。
他少年成名; 二十四進士及第; 得頭甲第一名。後在翰林院任修撰; 又至侍讀學士,給□□講過經,給當今做過老師。
在其四十六那年,因心有所感,辭官歸家。之後便遊歷各地,給各大書院的學子們講經,所到之處,說是萬人空巷也不為過。又有詩賦及制藝文章廣泛流傳各地,堪稱一代大文豪。
而其他分支的領頭人,俱都是他的師侄輩兒,於是薛庭儴多了許多師伯。而師伯又收了不少學生,於是又多了許多師兄。
更不用說他的老師本來還有六位師兄,雖如今有幾位在外做官,但四師伯和六師伯在書院中,這兩位師伯也有許多學生。
按著輩分和年紀算下來,他算是排到最末了。之後一通禮見下來,薛庭儴的臉都笑僵了。
這些人秉性各異,暫時不一一表述,之後薛庭儴和毛八斗、陳堅、李大田,從魯桓卿的所居的院子中出來,幾人一陣面面相覷,薛庭儴有些感嘆:“這麼多人,你們都能一一記住嗎?”
陳堅比較老實,苦笑著搖搖頭。李大田也是如此,毛八斗嘿嘿一笑:“現在記不住,以後多見幾次就能記住了。”
當然,有這麼多師伯師兄們,也不是沒有好處的。
能被北麓收進書院,必定不是一般人,而北麓一系在朝為官的人不少,而那幾個師伯什麼的,大多都是舉人的身份,甚至還有進士的。卻是閒雲野鶴慣了,不願入朝為官,寧願待在北麓教書育人,採菊東籬下。
這一份資源可不是常人可以擁有的,而北麓一系因為這種怪異的模式,師門中人之間感情特別好。當然也有一些不和諧的,這裡且不提。
薛庭儴終於明白清河學館的氛圍,為何和一般學館族學不一樣了,都是受北麓書院的影響啊。
其實說了這麼多,他只有一個認知,他也算是有後臺的人了,而這些都是他現在以及未來的資源。
之後的日子,薛庭儴等人便沉浸在用功之中。
鄉試不同院、府、縣試,院試之前只重八股,可從鄉試開始,就不光只看八股文了。
鄉試與會試一樣,都是考三場,首場是八股文,試《四書》義三道,《五經》義四道;二場試論一道,判五道,詔、誥、表、內科各一道;第三場則是試經史時務策五道。
而五經中,因為大昌秉承前朝舊俗,士子研讀五經只用治一經,其他四經略微只是學一學即可,是時應試隨意選自己擅長的應答即可。在那夢裡,薛庭儴治經治的是《尚書》,之前擇五經治一經時,薛庭儴考慮再三,選了《春秋》。
這也算是對自己一項挑戰,雖有那個夢可以參考,可學過一遍尚書後,薛庭儴並不想重複一次。
當初林邈對此是極其不贊同的,所謂術有專攻,漢朝時設五經博士,一經設一博士,以家法教授弟子。當時許多學者多是治一經,兼顧兩經極少。到了近代,研習經學的人越來越多,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