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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攸之公之鄉人,驍勇有膽力,取其器仗,以配衣宇下,使攸之率以前驅,天下之事定矣。僕在尚書中,自當率百僚案前世故事,更簡賢明,以奉社稷。昔太甲罪不加民,昌邑虐不及下,伊尹、霍光猶成大事,況今蒼生窘急,禍百往代乎。又朝廷諸所行造,民間皆雲公悉豫之。今若沈疑不決,當有先公起事者,公亦不免附從之禍。車駕屢幸貴第,醉酣彌留,又聞屏左右獨入閣內,此萬世一時,機不可失。僕荷眷深重,故吐去梯之言,宜詳其禍福。”慶之曰:“深感君無已。意此事大,非僕所能行,事至故當抱忠以沒耳。”頃之,慶之果以見忌致禍。
時領軍王玄謨大將有威名,邑里訛言云已見誅,市道喧擾。玄謨典籤包法榮者,家在東陽,興宗故郡民也,為玄謨所信,見使至,興宗因胃曰:“領軍殊當憂懼。”法榮曰:“領軍比日殆不復食,夜亦不眠,常言收已在門,不保俄頃。”興宗曰:“領軍憂懼,當為方略,那得坐待禍至。”初,玄謨舊部曲猶有三千人,廢帝頗疑之,徹配監者。玄謨太息深怨,啟留五百人巖山營墓,事猶未畢,少帝欲獵,又悉喚還城。巖兵在中堂,興宗勸以此眾舉事,曰:“當今以領軍威名,率此為朝廷唱始,事便立克。領軍雖復失腳,自可乘輿處分。禍殆不測,勿失事機。君還,可白領軍如此。”玄謨遣法榮報曰:“此亦未易可行,期當不洩君言。”太宗踐祚,玄謨責所親故吏郭季產、女婿韋希真等曰:“當艱難時,周旋輩無一言相扣發者。”季產曰:“蔡尚書令包法榮所道,非不會機,但大事難行爾,季產言亦何益。”玄謨有慚色。
右衛將軍劉道隆為帝所寵信,專統禁兵,乘輿嘗夜幸著作佐郎江斅宅,興宗馬車從道隆從車後過,興宗謂曰:“劉公!比日思一閒寫。”道隆深達此旨,掐興宗手曰:“蔡公!勿多言。”帝每因朝宴,捶毆群臣,自驃騎大將軍建安王休仁以下,侍中袁愍孫等,鹹見陵曳,唯興宗得免。頃之,太宗定大事。是夜,廢帝橫屍在大醫閣口,興宗謂尚書右僕射王景文曰:“此雖兇悖,要是天下之主,宜使喪禮粗足。若直如此,四海必將乘人。”
時諸方並舉兵反,國家所保,唯丹陽、淮南數郡,其間諸縣,或已應賊。東兵已至永世,宮省危懼,上叢集臣以謀成敗。興宗曰:“今普天圖逆,人有異志,宜鎮之以靜,以至信侍人。比者逆徒親戚,布在宮省,若繩之以法,則土崩立至,宜明罪不相及之義。物情既定,人有戰心,六軍精勇,器甲犀利,以待不習之兵,其勢相萬耳。願陛下勿憂。”上從之。
加遊擊將軍,未拜,遷尚書右僕射,尋領衛尉,又領兗州大中正。太宗謂興宗曰:“諸處未定,殷琰已復同逆。頃日人情云何?事當濟不?”興宗曰:“逆之與順,臣無以辨。今商旅斷絕,而米甚豐賤,四方雲合,而人情更安,以此卜之,清蕩可必。但臣之所憂,更在事後,猶羊公言既平之後,方當勞聖慮耳。”尚書褚淵以手板築興宗,興宗言之不已,上曰:“如卿言。”赭圻平,函送袁顗首,敕從登南掖門樓觀之,興宗漼然流涕,上不悅。事平,封興宗始昌縣伯,食邑五百戶;固讓不許,封樂安縣伯,邑三百戶,國秩吏力,終以不受。
時殷琰據壽陽為逆,遣輔國將軍劉勔攻圍。四方既平,琰嬰城固守,上使中書為詔譬琰,興宗曰:“天下既定,是琰思過之日,陛下宜賜手詔數行以相私慰。今直中書為詔,彼必疑謂非真,未是所以速清方難也。”不從。琰得詔,謂劉勔詐造,果不敢降。攻戰經時,久乃歸順。
先徐州刺史薛安都據彭城反,後遣使歸順。泰始二年冬,遣張永率軍迎之。興宗曰:“安都遣使歸順,此誠不虛。今宜撫之以和,即安所蒞,不過須單使及咫尺書耳。若以重兵迎之,勢必疑懼,或能招引北虜,為患不測。叛臣釁重,必宜翦戮,則比者所宥,亦已弘矣。況安都外據強地,密邇邊關,考之國計,憂宜馴養。如其遂叛,將生旰食之憂。彭城險固,兵強將勇,圍之既難,攻不可拔,疆塞之虞,二三宜慮,臣為朝廷憂之。”時張永已行,不見從。安都聞大軍過淮,嬰城自守,要取索虜。永戰大敗,又值寒雪,死者十八九,遂失淮北四州。其先見如此。初,永敗問至,上在乾明殿,先召司徒建安王休仁,又召興宗,謂休仁曰:“吾慚蔡僕射。”以敗書示興宗,曰:“我愧卿。”
三年春,出為使持節、都督郢州諸軍事、安西將軍、郢州刺史。坐詣尚書切論以何始真為諮議參軍,初不被許,後又重陳,上怒,貶號平西將軍,尋又復號。初,吳興丘珍孫言論常侵興宗。珍孫子景先,人才甚美,興宗與之周旋。及景先為鄱陽郡,值晉安王子勳為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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