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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萬,白衣領職。尋復為侍中,領中庶子,未拜。前廢帝嗣位,徙秘書監,侍中如故。以父老自解,出為江夏王義恭太宰長史,輔國將軍、南平太守。永光初,為吏部尚書。景和元年,遷右僕射。
太宗即位,加領左衛將軍。時六軍戒嚴,景文仗士三十人入六門。諸將鹹雲:“平殄小賊,易於拾遺。”景文曰:“敵固無小,蜂蠆有毒,何可輕乎?諸軍當臨事而懼,好謀而成,先為不可勝,乃制勝之術耳。”尋遷丹陽尹,僕射如故;遭父憂,起為冠軍將軍,尚書左僕射,丹陽尹,固辭僕射,改授散騎常侍、中書令、中軍將軍,尹如故,又辭不拜。仍出為使持節、散騎常侍、都督江州郢州之西陽豫州之新蔡晉熙三郡諸軍事、安南將軍、江州刺史。讓常侍,服闋乃受。
太宗翦除暴主,又平四方,欲引朝望以佐大業,乃下詔曰:“夫良圖宣國,賞崇彝命;殊績顯朝,策勤王府。安南將軍、江州刺史景文,風度淹粹,理懷清暢,體兼望實,誠備夷岨。寶曆方啟,密贊義機,妖徒幹紀,預毗廟略。宜登茅社,永傳厥祚。朕澄氛寧樞,實資多士,疏爵疇庸,實膺徽烈。尚書右僕射、領衛尉興宗,識懷詳正,思局通敏。吏部尚書、領太子左衛率淵,器情閒茂,風業韶遠。並謀參軍政,績亮時艱,拓宇開邑,實允勳典。景文可封江安縣侯,食邑八百戶,興宗可始昌縣伯,淵可南城縣伯,食邑五百戶。”景文固讓,不許,乃受五百戶。進號鎮南將軍,尋給鼓吹一部。後以江州當徙鎮南昌,領豫章太守,餘如故;州不果遷。頃之,徵為尚書左僕射,領吏部,揚州刺史,加太子詹事,常侍如故。不願還朝,求為湘州刺史,不許。
時又謂景文在江州,不能潔己。景文與上倖臣王道龍書曰:“吾雖寡於行己,庶不負心,既愧殊效,誓不上欺明主。竊聞有為其貝錦者,雲營生乃至鉅萬,素無此能,一旦忽致異術,必非平理。唯乞平心精檢,若此言不虛,便宜肆諸市朝,以正風俗。脫其妄作,當賜思罔昧之由。吾逾忝轉深,足以致謗,念此驚懼,何能自測。區區所懷,不願望風容貸。吾自了不作偷,猶如不作賊。故以密白,想為申啟。”景文屢辭內授,上手詔譬之曰:“尚書左僕射,卿已經此任,東宮詹事,用人雖美,職次正可比中書令耳。庶姓作揚州,徐幹木、王休元、殷鐵並處之不辭。卿清令才望,何愧休元;毗贊中興,豈謝幹木;綢繆相與,何後殷鐵邪?司徒以宰相不應帶神州,遠遵先旨,京口鄉基義重,密邇畿內,又不得不用驃騎,陝西任要,由來用宗室。驃騎既去,巴陵理應居之,中流雖曰閒地,控帶三江,通接荊、郢,經塗之要,由來有重鎮。如此,則揚州自成闕刺史,卿若有辭,更不知誰應處之。此選大備,與公卿疇懷,非聊爾也。”固辭詹事領選,徙為中書令,常侍、僕射、揚州如故。又進中書監,領太子太傅,常侍、揚州如故。景文固辭太傅,上遣新除尚書右僕射褚淵宣旨,以古來比例六事詰難之,不得已,乃受拜。
時太子及諸皇子並小,上稍為身後之計,諸將帥吳喜、壽寂之之徒,慮其不能奉幼主,並殺之;而景文外戚貴盛,張永累經軍旅,又疑其將來難信,乃自為謠言曰:“一士不可親,弓長射殺人。”一士,王字;弓長,張字也。景文彌懼,乃自陳求解揚州,曰:
臣凡猥下劣,方圜無算,特逢聖私,頻叨不次,乘非其任,理宜覆折。雖加恭謹,無補橫至,夙夜燋戰,無地容處。六月中,得臣外甥女殷恆妻蔡疏,欲令其兒啟聞乞祿,求臣署入,雲凡外人通啟,先經臣署。於時驚怖,即欲封疏上呈;更思此家落漠,庶非通謗,且廣聽察,幸無復所聞。比日忽得兗州都送迎西曹解季遜板雲是臣屬,既不識此人,即問郗顒,方知虛託。比十七日晚,得徵南參軍事謝儼口信,雲臣使人略奪其婢。臣遣李武之問儼元由,答雲“使人謬誤”。誤之與實,雖所不知,聞此之日,唯有憂駭。
臣之所知,便有此三變,臣所不覺,尤不可思。若守爵散輩,寧當招此,誠由暗拙,非復可防。自竊州任,倏已七月,無德而祿,其殃將至。且傅職清峻,亢禮儲極,以臣凡走,豈可暫安。荷恩懼罪,不敢執固,焦魂褫氣,憂迫失常。況臣發醜人群,病絕力效,穢朝點列,顧無與等,獨息易駭,慚懼難持。伏願薄回矜愍,全臣身計,大夫之俸,足以自周,久懷欣羨,未敢幹請,仰希慈宥,照臣款誠。
上詔答曰:
去五月中,吾病始差,未堪勞役,使卿等看選牒,署竟,請敕施行。此非密事,外間不容都不聞。然傳事好訛,由來常患。殷恆妻,匹婦耳,閨閣之內,傳聞事復作一兩倍落漠,兼謂卿是親故,希卿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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