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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內戰爭並不是國內的,因為它不是想爭取掌管中央政府。常常是若干原因相互交迭在一起。
為了用某種可能使我們對戰爭起因與本質的認識有所提高,以分清各種戰爭,我們可以設想它們是處在三維空間之中,其社會、政治和地理特徵是可能變化的。用社會的尺度來衡量,可以把有關的社會因素用刻度來表示。在標尺的最低一端,總是個人或小集團出於政治目的而搞的暴力行動,通常稱為恐怖主義。然而,在人類歷史極其漫長的過程中,家族大概是基本的戰鬥單位。這不單單是指為了土地或榮譽而發生的爭執。在貝爾法斯特和德里,無論普羅沃的正規組織或北愛爾蘭防務聯盟是什麼樣子,在直接寄予行動的少數派中有關的基本單位顯然是家族。家族以外的各種社會類別未必成妥貼排列的等級。社會階級和種族或宗教團體可以是獨立的,也可以是有互相聯絡的,使一個社會階層裡包括了某個具體獨立種族階層的所有人,以經濟或以感情為基礎的階級之間的鬥爭,可能涉及種族或宗教團體的混同,1917年以後的年代俄國出現的情況就是這樣。種族團體之間的戰爭可能打破階級的陣線,就象北愛爾蘭發生的事一樣。另一方面,種族身分和宗教信仰可能同經濟地位有密切聯絡,如同拉丁美洲印迪奧人和策迪諾人或黑白混血人之間的戰鬥,或者奧斯曼帝國的巴爾幹莊園中的情況那樣。籤於這種潛在的複雜性,所以表示戰鬥員身分的社會等級應當有明顯的區別,並且允許有聯合階級。等級的次序不一定意味著相互的次第關係是這樣的:每個較廣大的階層包含著前面各階層的一些有限的分階層。在這種局面中,我們把實際的空間限制再加上去,情況就變得更明顯了。假如我們使用“派系”利益團體這個術語劃分小於國家的區域內某種社會統一感,那麼很顯然,這種認為是屬於國家一部分的感覺就可能超出階級、種族、宗教信徒,甚至家族的界限,就象美國國內戰爭中各州之間的情況一樣。在派系的範圍之外,我們感到了最主要的一種身分,這種身分在過去二百年期間曾經使人們相互鬥爭,這就是民族。在我們的社會尺度中比民族範圍更為廣大的可能是文化領域,它用一套共同的品格和傳統習俗把各民族聯絡在一起。當然,這不一定表明聯合和聯盟可能採用的形式。同類的國家經常被捲入爭奪彼此的資源、領土和權力。聯盟常常超出傳統的文化界限。奧林奇派(奧蘭治)的威廉在博伊恩打敗了詹姆斯二世及其信奉天主教的追隨者,這一勝利成了新教教徒戰勝羅馬天主教徒的象徵,而威廉那時卻同羅馬天主教的教皇結盟反對法國的主張,這是對歷史的一個嘲弄。目前各伊斯蘭國家採用的聯合形式呈現出文化領域四分五裂的局面。
這種階層劃分圖的政治軸心顯然必定是從低於民族國家一級開始的,某個集團試圖打倒執政當局,衝突由此而起。在這種州內一級的政治機構上面,我們應該加上一個跨國的階級,表明還存在著某個追求權力的團體的組織系統超出國家範圍的情況,巴勒斯坦解放組織的情況就是這樣。傳統的戰爭種類是國與國之間的交戰。這可能是,也可能不是兩個民族之間的衝突。一些國家是超民族的,例如聯合王國和蘇聯。把民族作為一種宣傳手段以贏得忠心,這還是比較新的一種方針,基本上是從法國革命才開始的。然而,民族國家很少單獨進行戰爭。它們通常與盟國一起,企圖從翼側攻擊或包圍敵人。這種互相結盟的戰爭,是目前對我們生存的主要危險。在這種戰爭中,偏執狂達到狂熱的程度,主權和責任被歪曲得面目全非。
作戰或介入戰爭的地理範圍,即我們所說的第三維,由區域性地區擴大到地區、地區之間、大陸、洲際、直至全球,任何一種衝突都可能在地理範圍上進行升級,把世界上越來越多的人口捲入進去,從而增加大部分文明國家毀於核災難的危險。目前,大國的策略是,試圖設法解決有爭議的問題,而把任何實際戰鬥控制在可能減少逐步升級前景的最狹窄的地理界限內。可是,戰爭升級的威脅,已成為事實,而且就在眼前。
用來描述戰爭的地理名稱——城市的和農村的——並不說明地理範圍,而是指遇到的各種地形。這種相遇可能發生在各種社會和政治環境中以及大大小小的空間範圍內。
分析戰爭的頻度和分佈情況完全可以使用這樣一種分類法,它至少能把社會構成、政治範疇和地理範圍這些基本因素區別開來,並有效地避免一種基於意識形態上的罵人或自吹的分類學。把戰爭的動機作為分類的一個依據是會引起爭論的,但是,控制人口、領土和資源顯然是一切戰爭的主要目標。從地理上來概括,戰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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