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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青，你爸爸雖然過去對我有恩，但我不能帶頭違犯制度。衣取你可以帶走，也不罰你的款，但以後不準再幹。”

從辦公室裡走出來，江曉青不得承認：長沙，她真的呆不下去了。

方妍決定去沿海，她說，橘生淮南則為橘，生於淮北則為枳。我學的是國際金融，留在長沙發展機會不多，沿海城市才能真正讓我飛了雲端。我媽媽已為我聯絡到一家外資企業，實習期間，每月交５００元實習費。只要好好努力，半年轉正不是難事。”

惠靈大叫：“什麼，什麼？你沒聽錯吧？倒貼實習費？你腦子沒進水吧？”

“不瞞二位，當初我之所以選擇國際金融，目的就是想找一份高薪工作。我媽在法國開了一家時裝店，也許我不會去實習，而是去幫她老人家。惠靈，祝你研究生夢早日成功。”方妍說到，眼睛看著江曉青：“曉青，我們都無法選擇自己的出生，但可以選擇自己腳下的路。我認為，你最好對自己來一個自己全面重新整理，不要再依賴昔時綠蔭走什麼捷徑。所以，我認為你還是儘快離開長沙。憑你的能力，我相信，將來你必定超過我們。”

江曉青冷笑：“誇我還是損我？你明知我的專業學得一塌糊塗。”

“咱們不說這個，剩下的服裝怎麼處理？”

“賤價處理唄。”

於是，江曉青和方妍將剩下的服裝堆在學校操場上，虧本大丟賣，像處理燙手的山芋。

晚上，江曉青回到外婆家，對她媽媽說，她決定去上海，先找份工作，然後再參加來年研究生考試。母親淚流出來，聲音帶著硬嚥：“到了上海，先去找你江叔叔，他一定會好好保護你的。記住。心不能太高，職場上，沒有普通的工作，只有普通的員工。也不計較收入或職位的高低。對你來說，積累工作經驗就是最大的收利。職業生涯的階梯就是不斷拓寬你的職業領域，一定在養成守時、守信、講原則，不做違法的事。”

江曉青含淚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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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命運風暴（5）

第一章　命運風暴（5）

經過一個星期的準備，江曉青踏上赴上海的旅途。

計程車內，母親不停地叮嚀：“到上海一定先去找你劉叔叔，我已在電話中對他說了。記著，不能在他面前滿嘴謊言，讓他真把你當女騙子看！”江曉青撒嬌：“媽，哪有做母親這樣損自己女兒的。你是我老媽，不騙你我去騙誰。再說，也只有您老家才會受我騙。”

依然是行長之職的母親打起官腔：“不要以為這個世界就你聰明，你的小伎倆騙騙不了我。上海那邊是不是有人等著你？”

江曉青臉燒起來：“媽，你說什麼啦？我看上的人還沒生出來呢。”

“不是媽反對你戀愛，媽認為，25左右談戀愛最好，因為這個時候你對人生對人性都有了一定的瞭解，不會太盲目也不會太單純。所以，我認為你最好還是等你讀完研究生再戀愛。”

“媽，那時我就真的成‘剩女’了，既然你想讓我做‘剩女’，那我就聽你的，行了吧。”

“‘剩女’這個詞，只是一些人對愛情過度恐慌罷了。世界沒有嫁不出的姑娘，只有討不到老婆的男人。時代變了，一個女人若想在事業上閃光，最好在28歲左右結婚。可以這麼說，20歲結婚的女人讓人悲哀，23歲結婚的女人讓人可憐，25歲結婚的女人有點出息，28歲的女人結婚才能算是最聰明的女人。一個女人過早將自己交付於生兒育女，所有的雄心壯志就會被磨滅，即使再有才，也只能做一個平凡女人。”

“媽，那我就40歲結婚，可以嗎？”江曉青性格本是快樂的，如果不是父親出事，她的尾巴真有可能去掃月亮。

“那當然不行。”

“媽，你說說，你心目的愛婿是個什麼樣子，是不是像我爸這麼高，這麼肥，這麼大腹便便。”

“你這沒心沒肺的東西，居然諷刺你老爸來了。年青時，他可是名不副實的美男子。”

江曉青眼淚溢到媽媽臉上：“媽，爸會判多久？”

“誰知道。也許10年，也許20年，我已變賣了房產，車子，另外還借了幾十萬，一分不少將贓款退給了政府，你爸曾經的同事說，最多判15年……15年很快的，我相信，你爸一定會挺過來，他是軍人出身，有強健的體魄和堅強的意識。所以，你放心好了，有好訊息，我會第一時間給你打電話。”

江曉青上了列車，看著母親高瘦的身影在淚眼中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