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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家人一樣,一進門,先脫掉外衣,一屁股坐在沙發上,隨手開啟電視,看晚間新聞。左岸去臥室換上睡衣,出來問權磊想喝點什麼,權磊說什麼也不喝,招手讓她過去。兩人靠在沙發上,一邊看電視,一邊閒聊。
“那個,春節有什麼安排?” 權磊問。
“正要跟你說呢,去海南寫生。”
“哦,什麼時候走?”
“我想後天走。”
權磊一聽左岸不在藍城過春節,鬆了口氣,但一想她後天就走,這一走就是一個月,又有些茫然。一伸手把她摟在懷裡,湊上前去,在臉頰上吻了幾下,慢慢移到嘴唇,一隻手就去解睡衣上的鈕釦。
左岸因為見姚明遠的關係,心情有些低落,但讓權磊親吻著,揉搓著,漸漸有了反應。權磊就勢抱起她,往臥室走。也許是要分別的緣故,權磊今晚格外賣力,動作比平時猛烈些,左岸開始有點走神,很快,被帶動著,進入狀態。正欲醉欲仙,權磊忽然呻吟一聲,倒在她身上,渾身溼漉漉的,像剛從水裡撈出來似的。
左岸不禁有些失望,自己熱勁剛上來,他倒完事了。權磊似乎覺察到了,趴在她耳邊問:“你是不是沒好?我歇一會兒,再來。”
左岸忍著心中的不快,輕聲道:“沒事,你累了就睡會兒吧。”
權磊側過身去,很快就睡著了。左岸輕手輕腳起來,去浴室整理了一下,回來躺在權磊身旁,聽著他勻稱的呼吸聲,漸漸有了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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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箱》第八章(8)
左岸迷迷糊糊,剛要睡著,權磊翻了個身,一隻手壓在她身上,把她弄睡了。
“給我杯水。”權磊睡眼腥松地說。
左岸下床,倒了杯水。權磊支起身子,咕嘟咕嘟都喝了,這才徹底清醒過來。他把杯子放到一邊,一翻身,把左岸壓在身下。左岸以為他剛才只是說說,沒想到是認真的。開始掙扎著不想做,怎麼說他也是快40歲的人了,連做兩次身體吃不消。但權磊執意要做,讓他挑逗揉搓著,左岸很快來了興致。這回他動作很輕,既溫柔又老練,兩人一齊達到銷魂的頂點。
這一次,左岸十分盡興,像一隻溫順的小貓,蜷縮在權磊懷裡,很快就睡著了。
睡夢中,好像聽到什麼聲響,左岸睜開眼,定了定神,發覺是電話鈴響。她坐起身,拿起床頭櫃上的無繩電話,披了件睡衣,踮著腳走出臥室,隨手帶上門。
是哥哥。他告訴左岸,母親病了。白內障,一隻眼睛幾乎看不見了,要動手術。
左岸一驚,接電話的當兒,她已走到客廳沙發前,本來是想坐下,卻一屁股坐在前面地毯上,顛的生疼,卻也覺不出了。
臥室裡傳來權磊均勻而有節奏的酣聲,左岸羞愧萬分。母親快要失明瞭,自己卻在這尋歡作樂。
35
母親的病,打亂了左岸的計劃。
她取消早已計劃好的海南之行,匆匆飛往北京。一個小時的航程,感覺比以往慢了許多。終於,飛機開始下降,左岸憑窗而望,俯瞰著腳下的城市。片片樓房一閃而過,像兒時堆的積木,狹小而擁擠。她不由地蹙起眉頭,重重地嘆了口氣。左岸不喜歡北京,雖然這是她的故鄉,正因為如此,它承載了太多兒時的不幸和成長的辛酸,每次一踏上這塊土地,那些沉澱在記憶中的苦痛,就又被打撈出來。所以大學畢業,她義無反顧去了美國。回國後之所以選擇藍城,除了考慮到那兒的環境氣候,最重要的是,那是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一切都是空白,沒有痛苦,無需回憶。而北京就不同了,如果可能的話,她寧願一輩子也不回來。不僅是因為童年生活的不快,還有一個原因,她不想見到他-那個給了她生命、又在她出生不久就拋棄她和母親的父親……
母親為什麼要回北京做手術?同仁醫院的眼科是全國最好的,據說每天全國各地來看病、等著做手術的人,要排一個月的隊,而她昨天一到就住進來了,這是誰安排的?會不會是他?帶著滿腹疑問,左岸一下飛機,直奔同仁醫院。
左新下樓來接她。一見面,左岸迫不及待地問:“媽現在怎麼樣?你怎麼不早告訴我?什麼時候檢查出來的?”
左新接過左岸手中的旅行包,帶她上樓,邊走邊道:“有半年了,她覺的視力不太好,看東西模糊,瞞著我偷偷去醫院檢查,是老年性白內障,可她沒告訴我。要不是那天去超市買東西摔倒了,警察打電話給我,我還不知道。送她去醫院,她說什麼也不肯,非要回北京來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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