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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釋說:“我是指政治上的。”
權磊的臉“騰”的一下紅了,心裡暗罵自己:整個一俗人,就知道往世俗裡想。像林碧天這樣視政治為生命的人,就算他親爹活著,說話也未必好用。為了掩飾自己的窘態,權磊端起杯喝了口茶,方道:“你的意思,是去省裡。”
張棋一笑:“去中央也行啊,問題是我們沒人。”
權磊看著他,心想:看來他就想好了招數,本可以一見面就說出來,卻非要繞上一大圈,真是不理解。但轉而一想,這不就是政治嗎?把簡單的問題複雜化,把複雜的問題簡單化。簡單與複雜,均繫於一掌。看來自己離政治太遠了,對官場的套路,遠不如張棋,信手拈來,運用自如。這麼一想,不禁悲從中來,覺的自己像個棄婦,尚未年老,就被曾熱衷的政治戀人拋棄了。
張棋似乎覺察出權磊的心思,沒有再繞下去,大概也覺得這個序做的夠長了,故而直截了當地說,他和羅副省長能說上話,但怕力度不夠,讓權磊去求高新園區的賈區長。賈區長的父親與羅副省長交情很深,他本人曾當過羅的秘書,如果他說話,羅副省長應該給面子。
權磊覺的張棋說的路子對,先鋒集團設在高新園區,屬於賈區長的地盤。自己和賈區長相識多年,自恃待他不薄,每逢節日都備足厚禮,於公於私,都該為自己說話。想到這,他把目光轉向姚明遠,姚明遠衝他點點頭,這事就這麼定了。
方向定了,剩下的是細節問題。權磊見時間不早了,提議去吃飯,邊吃邊談,說不定還能讓酒精激發出火花來。張棋知道回家也沒飯吃,痛快答應了。權磊吩咐小溫安排酒店,又打電話給叢林,讓他一起參加。張棋趁這會兒功夫,把權磊的新辦公室參觀了一遍。回身見他忙完了,用自家人的隨便口吻道:“老二,你這兒有幾件好東西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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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箱》第三章(2)
權磊心一動,不知他是隨便一說,還是另有他意。
“都是開業時朋友送的。看好什麼了,送給你。”
“真的?你肯定捨不得。”
權磊瞟了張棋一眼,不屑地道:“怎麼,看不起我,我是小器人嗎!”
張棋一指對面牆上的一幅字:“我看了,滿屋屬這個最好。”
權磊急忙擺手:“不行,這個不行。”這幅字出自中國書法協會會長沈鵬之手,是左岸在公司開業前一天送給他的,他怎麼能送人呢。
張棋呵呵一笑:“怎麼樣,我說你捨不得吧!”
權磊不好意思地笑笑:“除了這個,你要什麼都行。”
張棋搖搖頭,一拍權磊的肩膀:“我只是隨便說說。你就是給,我也不能要。要不起呀。你知道這幅字值多少?”
權磊搖搖頭。在他眼裡,世界上最可愛的是權力,除此之外,就是酒和女人。至於古玩字畫,他一向不好。幾百年前一隻破的掉碴的碗,動則幾萬甚至十幾萬,他才不會花這個冤枉錢呢。這幅字之所以珍貴,是因為左岸送給他的,否則早就摘下來塞到張棋手裡了。
張棋見他真不知道,豎起一根手指,“一個數。”
“一萬?”
張棋瞟了他一眼,不無嘲諷地道:“你可真是外行。十萬!”
權磊一驚。他知道沈鵬的字值錢,但沒想到會值這麼多錢。幸虧張棋說出來,否則還矇在鼓裡。權磊不禁有些感動,繼而又有點內疚。這幾天竟忙公司的事,也顧不上她。呆會如果結束的早去看看她,等忙過這段時間,送她一份貴重禮物。
從酒店出來,已是凌晨一點了。雖然喝了不少酒,權磊大腦還算清醒,知道這個時間不能去看左岸了,但還是給她打了個電話。
左岸已經睡了,聽到電話鈴響,閉著眼睛,伸手去拿話筒,睡意朦朧地“喂”了一聲。夜深人靜,這一聲“喂”,顯得格外纏綿。權磊激情似起,藉著酒勁,衝著話筒道:“我愛你!”
左岸嚇了一跳,起初還以為是騷擾電話,怔了一會才意識到,是權磊。
“I love you too。”左岸用英語說。她不習慣用中文說“我愛你”,覺的太肉麻。
其實權磊又何嘗不是,如果不是喝多了酒,他恐怕一悲子也不會說一句“我愛你。”說完頓感輕鬆,結束通話電話,回家睡覺去了。
而左岸這邊,卻失了一夜的眠。
12
權磊的省城之行異常順利,三天見了三位副省長。
第一天見的是常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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