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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認識的人逐個搜尋了一遍,卻找不到一個可以傾訴的。家人、朋友都不行,唯一有可能的是舒晗,可人家已經陪了自己一晚上,怎麼好意思再打擾他!
左岸很想往權磊家打電話,問問秘芸,她知道的情況一定比自己多。但最後還是忍住了。這個時候,她才體會到情人的尷尬。以前總覺得情人和妻子相比,並不像人們想的那樣,吃了多少虧似的。除了沒有名份-而她恰恰不需要名份。可現在權磊一出事,就顯出做妻子的好處來。人家可以名正言順,打電話,找人,為救丈夫奔波;可以向家人、朋友訴說,得到他們的勸慰,可自己算什麼?如果不是舒晗,她到現在還矇在鼓裡!
這麼一想,左岸不覺悲從中來,眼淚一下湧了出來。她兩手捂住臉,伏在膝蓋上,無聲地哭了起來。黑暗中,白色真絲睡衣裹著的後背像一個小山丘,一起一伏,閃著幽幽的白光。她從來沒像現在這樣,感覺夜-一個人的夜是這樣漫長,孤寂,無助。
不知過了多久,左岸哭累了,趴在床上迷迷糊糊睡著了。醒來一看,天已大亮,急忙跳下床,一看錶才7點。明知不可能,還是抱著一絲渺茫的希望給權磊打電話,依然關機。她深嘆口氣,躺回床上,每隔一會看一下表。石英鐘上的錶針好像出了毛病,慢騰騰的,半天走不了幾個字。左岸心亂如麻,不能再這麼等下去了,否則非發瘋不可!她跳下床,跑進衛生間,開啟淋浴。讓水一激,大腦變的清醒起來。猛然間,左岸想到一個人-石小樣。
是啊,怎麼把她給忘了!以前自己幫過她,權磊還借房子給她住,如果她去找姚明遠說情,興許能起作用。
這麼一想,左岸心中又升起一線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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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小樣已經離開藍城晨報了。
由於大為的死,她和姚明遠的關係浮出水面,雖然整件事並沒有被媒體公開,但在圈子裡已成了公開的秘密。一夜之間她成了名人。她受不了那種同事看她的眼光,雖然當著她的面不說什麼,但私下肯定沒少議論。如果繼續留在報社,只能供大家做談資。於是一紙辭書,告別了自己人生第一個舞臺。
《暗箱》第十五章(5)
石小樣回老家住了兩個星期,回來後一連幾天跑人才市場,在一家名不見經傳的廣告公司找到一份做文案的工作。工作環境和收入,都無法與晨報相比,但她認了。目前她考慮的不是這些,而是如何從過去的生活中走出來,從大為的死和與姚明遠的關係中解脫出來。
石小樣做夢也不會想到,姚明遠竟然是大為的父親!她以為這種事都是作家編出來的,現實生活中根本不可能發生。然而它發生了,並且發生在自己身上!直到現在,她仍無法相信這是事實!無法從這惡夢般的事實中解脫出來!她怨恨、責怪自己,為什麼如此粗心大意?為什麼沒有早一點想到?雖然大為很少在她面前提及家人,但如果留心一點,仔細問一問,總是能弄清的呀!那樣就不會像現在這樣……
大為出事那天,石小樣在外採訪。快下班時才回到報社,同事告訴她,有個男的打了幾次電話找她,像有急事的樣子,還問她的手機號。同事不知底細,沒給他,讓他5點鐘再來電話。當時她急著發稿,也沒細問,這當兒又接到姚明遠的電話,說是等會兒來報社接她。石小樣不知他找自己有什麼事,以前每次見面都是提前約好。她交完稿匆匆下樓,姚明遠已經到了。石小樣當時就發現他情緒不好,還當是因為妻子去世的緣故。等到回到公寓,姚明遠把律師公佈遺囑、以及和大為爭吵的事,講給她聽。石小樣以前聽左岸說過,姚明遠有個兒子在美國留學,她再也不會想到,這個人就是大為!那天晚上被警方傳訊,她才知道,原來同事說的打電話到報社找她的男人,就是大為!
“他肯定是聽同事說我5點鐘回來,就來報社找我,正好看見我上了他父親的車,受了刺激,或許他還跟蹤我們到公寓樓下-那天總覺的後面有輛計程車跟著-親眼看著我們一起上樓,這太殘忍了!換了誰都會受不了,所以才……”
石小樣想象著那晚發生的事,然後又立刻否定。她每天都這樣折騰十幾遍,只要一閒下來,就翻來覆去地想。幾個月時間,人迅速消瘦下來,體重還不到90斤,體型、臉型都變了,原先好看的橢圓型臉,變成憂鬱的長方型,兩隻眼睛深陷下去,暗淡無光。她不願再和過去的朋友、同事來往,離開報社後,就換了手機號。過去的同事、朋友中,只有和林翹的關係保持下來。這是因為那天公司人手不夠,派她去報社送片子,不巧在走廊相遇。林翹這才知道她去了廣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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