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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箱》第十五章(3)
“這-…這怎麼行?” 林翹沒想到姚明遠會提出這種要求,一時愣住了。
“怎麼不行?你是女的,隨便去一家醫院就可以搞到墮胎藥。你現在又住在她家,既然她能把避孕藥換成別的,你也可以效仿其身。或者把藥放在飲料、飯菜裡,一般藥物都是溶解於水的。總之,以你的聰明才智,要想做成這件事應該不難。”
一陣尷尬的沉默。
“好吧,我答應你。”林翹開口道。
石小樣做夢也想不到,自己引狼入室。等她明白過來,已經晚了。夜裡,她痛醒了,發現自己下體在流血,她嚇壞了,大聲呼叫林翹的名字。林翹其實未睡,只是裝成突然醒來的樣子。她把石小樣送到醫院,然後就象從人間蒸發了似的,消失的無影無蹤。
石小樣全明白了。她在醫院觀察了一個晚上,因為已經出現明顯流產症兆,孩子保不住了。第二天早晨,她被送進手術室,做了吸宮手術。在手術檯上,石小樣痛的死去活來,她緊咬嘴唇,一聲不吭。身體的痛她能受了,讓她難以忍受的,是那種發自內心的痛。
從醫院出來,石小樣始終沒找到林翹。她知道她躲起來了,而且她也只是幫兇,真正的兇手是姚明遠,對付他,她已經想好了辦法。她在家休息了3天,等到身體一恢復過來,就給以前認識的一位新華社記者打電話。
“我有料,你一定會感興趣的,是猛料。”石小樣擔心這位大忙人不能如約而至,在電話裡特意這樣強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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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岸是從報上看到先鋒公司上市的訊息的。雖然只是一則短訊,她卻反反覆覆讀了幾遍,內心抑制不住地一陣悸動,湧起想給權磊打電話的衝動。她用了極大的毅力才控制住。已經分手了,為什麼還要再聯絡?而且—說什麼呢?既不能象普通朋友那樣,互相問候、寒喧,也不能象家人一樣,象報流水賬似的訴說別後發生的事,更不能象情人一樣,親親我我,互訴衷情。所以還是不要聯絡的好。
已經半年了,左岸以為自己平靜了,這才踏上回國的航班。沒想到一回來就看到先鋒上市的訊息,原本平靜的心又起了波瀾。其實先鋒和她已經沒關係了。她甚至不知道權磊還在不在先鋒。但她就是不能平靜。帶著這種矛盾的急切心理,她給舒晗打了一個電話。也巧,舒晗剛好在北京。兩個人都有幾分意外的驚喜,於是約好晚上在馬克西姆西餐廳見面。
等舒晗的當兒,左岸忍不住想起最後一次和權磊見面的情景。她原以為,那天權磊摔壞相機、被自己趕出家門後,就是他們的最後一面。她也不想再見到他。就在她定好機票、遠赴洛杉機前,和舒晗匆匆見了一面,託他把權磊送給自己的那輛別克車退還給他,徹底了斷他們之間的關係。不想第二天在機場辦理登機手續時,卻意外地看到匆匆趕來的權磊。舒晗還是把她要走的訊息告訴了他。
權磊把一串鑰匙放在她掌心--那是她讓舒晗還給他的別克車鑰匙。“拿著,這樣我會好受一點兒。”
左岸猶疑了一下,慢慢把掌心合攏,握緊鑰匙。抬起頭,深深看了他一眼,轉身向綠色通道走去。幾乎是一瞬間,她意識到,這就是最後的告別了。從此以後,咫尺便是天涯,他們將沿著各自的軌道,走完自己後面的人生之路。剎那間,眼淚刷地一下湧了出來。
舒晗來了,打斷了左岸的回憶。一見面,就開門見山地說:“我已經離開藍城了。不過權總的事還是知道一點兒。他現在在理工大學讀MBA,日子過的挺悠閒,象神仙似的。至於個人問題,據我所知好象還是鑽石王老五。”
舒晗象彙報工作似地一連串地道,他不僅帶來了權磊的訊息,還帶來一個去上海工作的機會。他在美留學時的導師,現在是上海大學城一家國際商務學院校長,他推薦舒晗去法律系工作。學校還有文化傳播系,正在物色人選。左岸這次回國,是想找一份大學教師工作,原想在北京,去上海的想法也不是沒有,只是苦於沒有機會。當下決定去看看再說。
去上海的事很快就定下來了。左岸和校方簽了一份三年的工作合同。她又要搬家了。說是搬家,也只是一些衣物和書畫,原來的傢俱、飾品她打算和房子一起出售。為此,她要回藍城一趟。行前,她去向父親辭行。因為上次權磊的事父親從中幫忙,左岸已經從心底原諒了父親,兩個人終於和解了。他們聊了一下午,臨別,父親送給她一幅字,囑咐她回家再看。
左岸當時並沒在意,等到回家開啟一看,不禁呆住了!倒不是這幅字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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