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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言未畢,忽聽帳外有人大聲叫道:「我說過不去就是不去,你們軟請硬邀,都是無用。」正是周伯通在叫嚷,不知他何以去而復來,又是在和誰講話,眾人好奇心起,均想出帳看個究竟。忽必烈笑道:「大家去瞧瞧,不知那老頑童又在跟誰胡鬧了。」
眾人步出帳外,只見周伯通遠遠站在西首的曠地上,四個人分站南、西、西北、北四個方位,成弧形將他圍住,卻空出了東面。周伯通伸臂攘拳,大聲叫嚷:「不去,不去!」楊過心中奇怪:「他若不去,又有誰勉強得了?何必如此爭吵?」看那四人時,都是一式的綠袍,服色奇古,並非當時裝束,三個男人均是中年,各戴高冠,站在西北方的則是個少女,腰間一根綠色綢帶隨風飄舞。只聽站在北方的男子說道:「我們決非有意為難,只是尊駕踢翻丹爐、折斷靈芝、撕毀道書、焚燒劍房,只得屈請大駕,親自向家師說明,否則家師怪責,我們做弟子的萬萬擔當不起。」周伯通嬉皮笑臉的道:「你就說是一個老野人路過,無意中闖的禍,不就完了?」那男子道:「尊駕是一定不肯去的了?」周伯通搖搖頭。那男子伸手指著東方道:「好啊,好啊,是他來了。」周伯通回頭一看,不見有人。那男子做個手勢,四人手中突然拉開一張綠色的大漁網,兜頭向周伯通罩落。這四人手法熟練無比,又是古怪萬分,饒是周伯通武功出神入化,給那漁網一罩住,登時手足無措,只聽得他大呼小叫、喚爹喊娘,卻給四人提著漁網東繞西轉,綁了個結結實實。一個男子將他負在肩頭,餘下三人持劍在旁相護,向東飛奔而去。楊過掛念周伯通的安危,心道:「我非救他不可。」當即提氣追去,叫道:「喂,喂!你們捉他到那裡去?」法王等均覺如此怪事,豈能不看個究竟?當即別過忽必烈,隨後趕去。奔行數里,來到一條溪邊,只見那四人扛著周伯通上船,兩人扳槳,溯溪上行。眾人沿岸追趕,追了裡許,見溪中有艘小舟,當即入舟。馬光佐力大,扳槳而劃,頃刻間追近數丈。但溪流曲折,轉了幾個彎,忽然不見了前舟的影蹤。尼摩星從舟中躍起,登上山崖,霎時間猶如猿猴般爬上十餘丈,四下眺望,只見綠衫人所乘小舟已劃入西首一條極窄的溪水之中。溪水入口處有一大叢樹木遮住,若非登高俯視,真不知這深谷之中居然別有洞天。他躍回舟中,指明瞭方向,眾人急忙倒轉船頭,划向來路,從那樹叢中劃了進去。溪洞山石離水面不過三尺,眾人須得橫臥艙中,小舟始能劃入。劃了一陣,但見兩邊山峰壁立,抬頭望天,只餘一線。山青水碧,景色極盡清幽,只是四下裡寂無聲息,隱隱透著兇險。又劃出三四里,溪心忽有九塊大石迎面聳立,猶如屏風一般,擋住了來船去路。馬光佐首先叫起來:「糟啦,糟啦,這船沒法劃了。」瀟湘子陰惻惻的道:「你一身牛力,將船提了過去罷。」馬光佐怒道:「我可沒這般大力,除非你殭屍來使妖法。」金輪法王當二人爭吵之先,早自尋思:「那小舟如何過得這九個石屏風?」聽了二人之言,說道:「憑一人之力,任誰都拔不起這船,咱們六人合力,那就成了。楊兄弟、尹兄和我三人一面,尼兄、瀟湘兄、馬兄三人一面,六人合力齊施如何?」眾人同聲叫好,依著他的分派,六人分站兩旁,各自在山石上尋到了堅穩立足之處,好在那溪極是窄狹,六人站立兩旁,伸出手來足夠握到船邊。法王叫一聲:「起!」六人同時用力。六人中只楊過與尹克西力氣較小,其餘四人都是力兼數人,馬光佐尤具神力,只聽得波的一聲,小舟離開水面,已越過了那九塊大石組成的石屏。眾人躍回船頭,一齊撫掌大笑。這六人本來勾心鬥角,相互間頗存敵意,但經此一番齊心合力,自然而然的親密了幾分。瀟湘子道:「我們六人的功夫雖然不怎麼樣,在武林中總也捱得上是一流好手,六人合力抬一艘小船,原也算不了難事,可是……」尼摩星搶著道:「四個綠衫子的男的女的,武功胡里胡塗的,小船抬得過大石的?」六人中倒有五人早在暗暗詫異,只有馬光佐卻在思索他說「武功胡里胡塗的」是甚麼意思。尼摩星道:「他們的船小的,人的……人的……四個人……也少的。四個人能夠這麼……這麼乾的,力氣也就……就好的。」尹克西道:「那三個男子也還罷了,另一個嬌滴滴的十七八歲大姑娘,決計無此本事,這大石中必是另有機關,咱們一時猜想不透罷了。」法王微微一笑,說道:「人不可以貌相,如我們這位楊兄弟,他小小年紀,卻是身負絕頂武功,若非我們親眼得見,誰又信來?」楊過謙道:「小弟末學後進,有何足道?但那四個綠衫人居然能將周伯通綁縛而去,自是有過人之處。」他口中謙遜,但說話之間已與瀟湘子等一流名家稱兄道弟。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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