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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被大鐵錘猛力一擊,右手手指劇痛,險些連劍柄也拿捏不定,不由得臉色大變,躍開三步。公孫谷主冷笑道:「嘿,情花,情花!」心中既喜且妒。小龍女不明甚意,楊過卻知是情花之毒發作,她適才在劍室中被情花的小刺刺損手指,此刻動情,指上頓感劇痛。他曾身受此苦,對小龍女極是憐惜,柔聲問道:「很痛罷!」公孫谷主乘此良機,刀劍向楊過一陣急攻,小龍女疼痛稍減,提劍又上。楊過心中關注,道:「你再休息一下。」豈知他一動柔情,手指上也是疼痛鬥作。公孫谷主乘隙黑劍急砍,噹的一響,將他君子劍打落在地,黑劍隨即前挺,已抵住楊過胸口。小龍女大驚來救,卻給他金刀攔住,無法近身。谷主叫道:「拿下了這小子。」四名綠衫弟子應聲上前,撒網兜轉,將楊過擒在網裡,漁網繞了數轉,將他牢牢纏住。公孫谷主問道:「柳妹,你怎樣?」小龍女知道憑己一人非他敵手,將淑女劍往地下一擲,只聲擦的一響,君子劍與淑女劍互相躍近,並在一起,牢牢的再不分開,原來雙劍均有極強的磁力。小龍女悠然道:「劍猶如此,人豈不若?你將我們二人一齊殺了便是。」公孫谷主哼了一聲,道:「你隨我來。」舉手向法王等一拱道:「少陪!」轉入內堂。四名弟子拉著漁網,擒了楊過,跟著進去。小龍女也跟隨入內。馬光佐道:「大和尚,殭屍鬼,咱們得設法救人。」金輪法王微笑不答。瀟湘子冷笑道:「大個兒,你打得過這糟老頭兒麼?」馬光佐抓耳摸腮,想不出主意,只道:「打不過也得打!打不過也得打!」公孫谷主昂首前行,走進一間小小的石室,說道:「割幾困情花來。」楊過與小龍女既已決心一死,二人只是相向微笑,對公孫谷主做甚麼事、說甚麼話,全不理會。過不多時,石室門口傳進來一陣醉人心魄的花香,二人轉頭瞧去,迎眼只見五色繽紛,嬌紅嫩黃,十多名綠衫弟子拿著一叢叢的情花走進室來。他們手上臂上都墊了牛皮,以防為情花的小刺所傷。公孫谷主右手一揮,冷然道:「都堆在這小子身上。」霎時之間,楊過全身猶似為千萬只黃蜂同時螯咬,四肢百骸,劇痛難當,忍不住大聲號叫。小龍女又是憐惜,又是憤怒,向公孫谷主喝道:「你幹甚麼?」搶上去要移開楊過身上的情花。公孫谷主伸臂擋住,說道:「柳妹,今日本是你我洞房花燭的吉期,卻給這小子闖進谷來,將大好的日子鬧了個亂七八糟,我和他素不相識,原無怨仇,何況他既與你有舊,只畏他謹守賓客之義,我自然也是禮敬有加,今日事己如此……」說到此處,左手一揮,眾弟子退出石室,帶上了室門。他繼續說道:「……是禍是福,全在你一念之間。」楊過在情花小刺的圍刺之下苦不堪言,只是不願小龍女為自己難過,咬緊了牙關始終默不出聲,於公孫谷主的話半句也沒聽進耳去。小龍女望著他痛楚的神情,憐惜之念大起,就在此時,手指上情花之毒發作,又是一陣劇痛,心想:「我只不過給情花略刺一下,已痛得如此厲害,他遍身千針萬刺,那可如何抵受?」公孫谷主猜知她心意,說道:「柳妹,我是誠心誠意,想與你締結百年良緣,對你只有一片愛慕之忱,絕無歹意,這一節你自是明白的。」小龍女點點頭,悽然道:「你待我一直很好,且別說於我有救命之恩,在此之前,你對我千依百順,殷勤周至,唯恐博不了我的歡心。」她垂首半晌,長長嘆了口氣,說道:「公孫先生,當日你如沒在荒山中遇著我,若是沒救我性命,任我沒聲沒息的死了,於咱們三人都更好些。你硬逼我與你成親,明知我會終生不樂。這於你又有甚麼好處?」公孫谷主雙眉又是緩緩豎起,低沉著聲音道:「我向來說一是一,說二是二,決不容人欺負折辱。你既答允了與我成親,便得成親。至於歡樂悉苦,世事原本難料,明天的事又有誰知道了?大家走著瞧罷。」袍袖一揮,說道:「此人遍身為情花所傷,每過一個時辰,疼痛便增一分,三十六日後全身劇痛而死。在十二個時辰之內,我有秘製妙藥可給他醫治,一天之後卻是神仙難救。他是死是活,就由你說罷。」說著緩步走向室門,伸手推開了門,轉頭道:「若是你寧可任他慢慢痛死,那也由得你,你就在這兒瞧他三十六日,我對你絕無加害之意,你儘可放心。十二個時辰之內你如回心轉意,只須呼叫一聲,我便拿解藥來救他性命。」說著便要邁步出室。小龍女見楊過全身發顫,咬唇出血,雙目本來朗若流星,此刻已是黯然無光,想得到他身上如何痛苦,此時已然如此難當,若這疼痛每過一個時辰便增一分,一連痛上三十六天,只怕地獄之中也無如此苦刑,一咬牙,說道:「公孫先生,我允你成親便了。你快放了他,取藥解救。」公孫谷主一直逼迫,為的便是要她口出此言,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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