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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鏽斑駁,有的寒光逼人,二人眼光撩亂,一時也看不清這許多。小龍女對楊過凝視半晌,突然「嚶」的一聲,投入他的懷中。楊過將她緊緊抱住,在她嘴上親去。小龍女在他一吻之下,心魂俱醉,雙手伸出去摟住他頭頸。突然砰的一聲,室門推開,一名綠衫弟子厲聲說道:「谷主有令,揀劍後立即出室,不得逗留。」楊過臉上一紅,當即雙手放開。小龍女卻想自己喜歡楊過,二人相擁而吻決沒甚麼不該,只是有人在旁干擾,難以暢懷,當下嘆了一口氣,輕聲說道:「過兒,待咱們打敗了那谷主,你再這般親我。」楊過笑著點了點頭,伸左手摟住她腰,柔聲道:「我永生永世也親你不夠。你揀兵器罷。」小龍女道:「這裡的兵刃瞧來果然均是異物,沒一件不好。咱們古墓裡也沒這麼多。」於是先從壁間逐一看去,要想揀一對長短輕重都是一般的利劍,則與楊過聯手禦敵之時收效最大,但瞧來瞧去,各劍均自不同。她一面看,一面問道:「適才進室之時,你怎知此處裝有機關?」楊過道:「我從谷主的臉色和眼光中猜想而知。他本想娶你為妻,但聽到你要和我聯手鬥他,便想殺你了。以他為人,我不信他會好心讓咱們來揀選兵刃。」小龍女又低低嘆了口氣,道:「咱們使玉女素心劍法,能勝得了他麼?」楊過道:「他武功雖強,卻也並不在金輪法王之上。我二人聯手勝得法王,諒來也可勝他。」小龍女道:「是了,法王不住激他和我二人動手,卻也是存了私心。」楊過微笑道:「人心鬼蜮,你也領會得一些了。」隨即說道:「我只擔心你的身子,剛才你又嘔了血。」小龍女笑靨如花,道:「你知道的,我傷心氣惱的時候才會嘔血,現下我歡喜得很,這點內傷不算甚麼。你也嘔了血,不打緊罷?」楊過道:「我見了你,甚麼都不礙事了。」小龍女柔聲道:「我也這樣。」頓了一頓,又道:「你近來武功大有進境,合鬥法王之時咱們尚且能勝,何況今日?」楊過聽了此言,也覺這場比試定能取勝,握著她手說道:「我想要你答應一件事,不知你肯不肯?」小龍女柔聲道:「你又何必問我?我早已不是你師父,是你的妻子啦。你說甚麼,我便聽你的吩咐。」楊過道:「那……那真好,我……卻不知道。」小龍女道:「自從那天在終南山的晚上,你和我這般親熱,我怎麼還能是你的師父?你雖不肯娶我為妻,在我心裡,我早就是你的妻子了。」楊過不知那晚在終南山上到底為了何事,她才突然如此相問,或許是她一時心情激動,心想:「那天我義父歐陽鋒授我武功,將你點倒,我可並沒和你親熱啊。」但耳聽得她如此柔聲說著纏綿的言語,醺醺如醉,一時也說不出話來。小龍女靠在他胸前,問道:「你要我答應甚麼?」楊過撫著她秀髮,說道:「咱們勝了那谷主,立即動身回古墓,以後不論甚麼,你永遠不能再離開我身邊。」小龍女抬起頭來,望著他雙眼,說道:「難道我想離開你麼?難道離開你之後,我的傷心不及你厲害麼?我自然答應你,便是天塌下來,我也不離開你啦。」楊過大喜,待要說話,忽聽為首的綠衫弟子大聲道:「揀定了兵刃沒有?」小龍女微微一笑,向楊過道:「咱們儘快走罷。」轉過身來,想住意取兩把劍便是卻見西壁間一大片火燒的焦痕,幾張桌椅也均燒得殘破,不禁一怔。楊過笑道:「那老頑童曾闖進這劍房中來過,放了一把火,這焦痕自是他的手筆了。」只見屋角里半截畫幅之下露出兩段劍鞘來。他心念一動:「這兩把劍本是以畫遮住,只因畫幅給老頑童燒去半截,劍身才顯露出來。主人如此佈置,這兩把劍定是十分珍異。」於是伸手到壁上摘了下來,將一柄交給小龍女,握住另一柄的劍柄,拔出劍鞘。劍一出鞘,兩人臉上都感到一陣涼意,但劍身烏黑,沒半點光澤,就似一段黑木一般。小龍女也拔劍出鞘。那劍與楊過手中的一模一樣,大小長短,全無二致。雙劍並列,室中寒氣大增,只是兩把劍既無尖頭,又無劍鋒,圓頭鈍邊,倒有些似一條薄薄的木鞭。楊過翻轉劍身,只見刻著兩字,文曰:「君子」,再看小龍女那把劍時,刻的是「淑女」兩字。楊過本來不喜兩劍形狀,但很喜歡這成雙成對的劍名,眼望小龍女瞧她意下如何。小龍女喜道:「此劍無尖無鋒,正好用來與谷主過招,他曾救我性命,我本不想傷他。」楊過笑道:「劍名君子淑女。我可當不起。這『君』字若改成個『浪』字,我用起來就更好了。」說著舉劍虛刺兩下,但覺輕重合手,極是靈便,道:「好,咱們便用這對劍罷。」小龍女還劍入鞘,正要出室,只見桌上花瓶中插著的一叢花嬌豔欲滴,美麗異常,只是插得亂七八糟,不成格局,於是順手去整理一下。楊過叫道:「啊喲,使不得。」但為時不及,小龍女手指上已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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