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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在原處,花生掏出,放到梳妝檯上,倒了一杯茶,有滋有味地吃了起來。
鞭炮轟鳴,鼓樂驟響,儐相進來催道:“吉時到,請新郎官出來請新娘!”虞洽卿忙丟下花生,走出洞房。只見堂屋裡早已紅燭高燒,香案已經擺下。在儐相的引導下,虞洽卿來到門口停著的彩輿旁。儐相開啟轎簾,請出頭戴紅蓋頭的鄭雨梅,並將虞洽卿手中抓住的一根紅綢帶的另一頭遞到她的手上。在虞洽卿的牽引下,兩人走進堂屋,對著香案,虞洽卿先跪了下來。紅綢帶顫抖了一下,鄭雨梅也跪了下來——三北風俗有“新郎先跪怕新娘,新娘先跪怕新郎”之說,所以夫妻須同時跪拜,虞洽卿搶先,鄭雨梅心裡“咯噔”一下,手上的紅綢帶自然顫抖了一下。在儐相的高呼聲中,他們一拜天地,再拜高堂,夫妻對拜。
接下來,儐相舉著香案到門口,將上面所擺的紅綠喜果、紅綠錢等向外擲去,任人爭搶。香案上的花燭,由姐姐虞淑秀的小叔子王貿富舉著,放到廚灶間的几案上,虞洽卿仍然用紅綢帶牽引著鄭雨梅,二位新人來到廚灶間行參灶王禮。這是為了以後家中能夠水火平安。
22 沉重的婚禮(3)
灶王參畢,花燭重新放回香案,儐相又指揮新人行合巹禮。香案上擺列佳餚八盤,杯、筷兩副,在音樂聲中,王貿富斟酒遞給新人。儐相高呼:“舉杯!”虞洽卿和鄭雨梅一起舉杯,卻並不飲。王貿富走上前,拿過兩人的杯子,把新郎杯內的酒,分半倒入一隻空杯;把新娘杯內的酒,倒一半在新郎杯中,再把新郎杯裡倒出的半杯酒,倒入新娘杯中。這樣,兩杯酒中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就是交杯酒了。
儐相再呼:“舉杯!”虞洽卿舉杯,鄭雨梅也將酒舉著小心放到蓋頭下,二人沾了一下唇,算是飲了,合巹禮完成。
酒餚撤去,又行挑巾禮。挑巾者必請親友中的年高婦女,且夫婦齊眉,兒孫繞膝。挑巾時,挑巾人手持紅紙封的飯箕一隻,俗稱萬年糧;秤桿一,表示稱心如意;紅皮甘蔗一枝,表示節節高;長甘草一莖,表示甜到底。挑巾人拿著甘蔗和甘草,向新娘頭上巾角略挑,口誦喜語,新郎接回甘蔗、甘草,代新娘向挑巾人道謝。挑巾人退,禮即告成。挑巾人的角色,是虞淑秀的婆婆王家老太充當了。
接下來是入洞房。只見一對童男童女執燭前導,虞洽卿牽引著鄭雨梅在後跟隨。入房後,虞洽卿和鄭雨梅都各自撩衣——新郎忌被新娘坐住衣角,反之,亦然。坐床以後,還要行暖房禮。暖房就是在房中擺下一桌酒席,讓新郎、新娘吃喝。這雖非正席,親友們卻照樣可以入房敬酒。鄭雨梅頭頂蓋頭,不便吃喝,自然可以不飲。虞洽卿就不行了,不喝被強行灌下。
俟暖房撤宴,男女儐相和眾親友都退出,虞洽卿終於可以和鄭雨梅單獨呆在一起了。虞洽卿靠近她,輕輕揭下她的紅蓋頭,只見雨梅有些粗糙的臉上滿是淚痕,想必是上轎時啼哭留下的。雖然這種哭被稱作喜哭,但他心裡還是一陣不快。雨梅自己感到了什麼,忙照了一下鏡子,說:“我洗一下臉。”
洗完臉,重新擦了粉,鄭雨梅有些亮麗起來。“你出去一下,我要換衣裳。”馬上要開席,新娘須卸去冠袍,改穿團衫紅裙。
“你到床上帳子裡換,我等你。”
鄭雨梅猶豫了一下,還是爬上了床。
放下帳幔,鄭雨梅小心地拽好。透過帳幔,她看見虞洽卿已經轉過身去,盯著窗簾看,就快速脫下外套。她外套剛脫完,帳幔突然被拉開,虞洽卿跳了上來,把鄭雨梅壓在了身下。
“別……”鄭雨梅先是一陣慌亂,讓虞洽卿有機可乘。他一隻手掀開內衣,“別……這樣!”鄭雨梅開始掙扎。
“你已經是我老婆了,還不由著我?”
“外面等著我們呢。晚上,晚上不行嗎?”
“不行。就現在。我現在想!”
虞洽卿說著就來褪雨梅的*,雨梅突然抬腿,用力一蹬。“撲通”一聲,虞洽卿掉到了床下。
鄭雨梅迅速整理好內衣,將團衫紅裙穿好,起身下床。
虞洽卿還坐在床下呢,鄭雨梅上前拉起他,嬌嗔道:“沒出息的樣!”
虞洽卿突然抬起巴掌,向鄭雨梅臉上扇去。鄭雨梅頭一閃,隨即緊緊抓住虞洽卿的手,一臉兇相道:“不要在親戚朋友面前自找難看!”說完,扔掉虞洽卿的手,自己先走到門邊,回過頭,低聲狠道:“快點!”
虞洽卿只好甩甩手,走上前。他突然想到了瀟瀟,那是多麼的風情萬種。和瀟瀟相比,身後的鄭雨梅肯定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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