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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門,虞洽卿抬眼四望,想找賣午飯的地方,卻見荷花池邊坐著的一個小和尚正在陽光下用力地撓著頭皮,粉末狀的頭皮屑紛紛落下。虞洽卿靈機一動,忙上前,掏出一把梳子,“小師傅,頭癢吧?用梳子梳,肯定要比撓的舒服。”
小和尚拿過梳子,在光頭上用力劃拉了幾下,笑著說:“確實比撓的舒服。謝謝施主的施捨。”說著就要把梳子裝進口袋。
虞洽卿忙說:“別忙。”他從小和尚手裡拿過梳子,“這不是施捨的,是賣的。你要是覺得好用,請給二十文銅子。”
“阿彌陀佛!”小和尚右掌張開,往胸前一豎,“既然不是施捨,小僧就不能要了。”
“二十文銅子,不貴的。劃拉頭皮,比撓的舒服多了。”說著,虞洽卿在自己的頭上梳了兩下。
“施主賣的東西劃拉頭皮只是順帶,疏理人間煩惱絲才是它的本性。你還是找那些沒受具足戒沙彌去吧。”
順著小和尚手指的方向,虞洽卿見身後荷花池邊,兩個穿僧服,戴僧帽的沙彌尼正在放生。一隻烏龜從年輕的沙彌尼手中被放入荷花池內,在水面上伸展一下四肢,隨即鑽入水底。
虞洽卿快步走到她們身邊,舉起梳子,對年輕的沙彌尼說:“師姑,我這梳子剛才是在觀音大士面前許過願的,專門疏理人間煩惱絲,買一把吧?”
年輕的沙彌尼一抬頭,虞洽卿驚奇地叫道:“瀟瀟!你怎麼在這裡?”
“阿彌陀佛!”年輕的沙彌尼右手掌胸前一豎,盯著虞洽卿,面無表情地說:“施主認錯人了。小尼渺渺。”
“不,你就是瀟瀟。過年前,那個飄雪的夜晚,難道你這麼快就忘記了?”
“一派胡言!”渺渺說著轉身離去。
“瀟瀟!”虞洽卿喊著追上去。
年老的沙彌尼上前擋住虞洽卿,“施主不可放肆!”
虞洽卿正眼看了看她,驚道:“你是那個姨媽。”
“施主,你年紀輕輕,不至於老眼昏花吧?佛門聖地,請你自重!”說完,年老的沙彌尼快步趕上渺渺,兩人相擁著離去。
虞洽卿愣在那裡,許久,堅定地說:“瀟瀟,就是瀟瀟!”他忙追了上去。
25 把梳子賣給和尚(1)
傍晚時分,葉澄衷、吳錦堂、傅宗耀都回到了船艙。
葉澄衷問:“怎麼樣,梳子都賣出去了嗎?”
傅宗耀說:“我只賣出去一把。”
“怎麼賣的?”葉澄衷笑著問,“說說看。”
傅宗耀說:“向和尚賣梳子真是太難了。我在法雨寺,把梳子掏出來,剛說明意思,就有一個護院的武僧過來,說我這是指著和尚罵禿驢,要打我。幸虧值客僧看見,教訓我一通,把我趕出寺門作罷。”
嘆了一口氣,傅宗耀又說:“法雨寺是這樣,慧濟寺也好不了多少。見我向他們推銷木梳,硬罵我是睜眼瞎,有眼無珠,有兩個和尚還要戳瞎我的眼睛。我一路飛跑,才逃出這幫禿驢的毒手。”
傅宗耀只顧逃跑,鑽進了一個山坳,喘息稍定,見一個小和尚一邊曬著太陽,一邊使勁撓著又髒又厚的頭皮。他看看四周沒有其他和尚,這個小和尚要是動手,自己能對付,便小心上前,遞上梳子,“小師傅,請試試這個。”
小和尚用後滿心歡喜,於是買下了一把。
葉澄衷又問吳錦堂:“你賣出多少?”
“10把全賣完了。”
葉澄衷點頭讚賞。“怎麼賣的呢?”
吳錦堂說:“我先去的是慧濟寺。慧濟寺在普陀山最高處佛頂山,一年四季風都很大,進香者的頭髮很容易被吹亂。我找到了寺裡的住持說:蓬頭垢面拜佛是對佛的不敬。應在每座廟的香案前放把木梳,供善男信女梳理鬢髮。住持一聽,點頭稱是。就讓每一座廟都買。慧濟寺共有四殿七堂,要11把梳子,我只有10把。他們全買了,還不夠分。我的梳子一時間還成為緊俏商品了呢。”
傅宗耀聽了,嘖聲連連,“我怎麼就想不到這一手呢?這普陀山廟多呢,要是這麼賣,還能賣很多呢。葉先生,你賣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