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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平時的積蓄。你拿去先交定金吧。”
虞洽卿接過銀票,見是上海葉澄衷升大錢莊的,不用說,是前一陣子葉又新留下來的。
“這樣也好。”虞洽卿把銀票交給隨從,“你先把這五百兩銀票交給張老闆,然後趕回上海,找我爹拿銀箱鑰匙。”
“老爺怎麼會相信我呢?”
“我這就給你寫一封信。把事情對我爹說清楚。我畢竟是他的親兒子,現在又把生絲買到了,他肯定是相信我的。”
不一會兒,虞洽卿寫完信。隨從拿著,正要走,“等一等,”虞洽卿摘下花無顏頭上的珍珠串,“你把這個帶上,到上海的城隍廟銀樓,撿那些大珠子,買上三串,算是我對無顏姑娘慷慨借銀的回報。”
隨從接過珍珠串,看了看,笑著對花無顏說:“我保證把上海最大的珍珠串買回,報答花小姐。”
隨從離開後,虞洽卿雖然夜夜依然和花無顏纏綿,但白天他常常出門辦事。他身上沒有錢,花無顏就偷偷地塞些銀票給他。有時候,沒有事情,虞洽卿也會帶著花無顏前往西湖盪舟,或者到靈隱寺燒香。天天有美人相伴,珍酒美食,美不勝收。
一個星期過後,回上海的隨從回來了。他來到桂子苑告訴虞洽卿,管家餘福根也一同回來了,他們又帶了一船洋貨,要在杭州出售。銀箱的鑰匙,也已經帶回,都在餘管家身上。另外,三個大珍珠串也買了,是老鳳祥銀樓的,特別漂亮,都放在船上呢。
虞洽卿對花無顏說:“我得到碼頭上去看看。這些貨物的銷售問題,必須有我親自把關。你派一個用人跟我一起去,拿那三個珍珠串去。”
幾個人來到碼頭邊,虞洽卿原先從上海僱來的小火輪已經裝滿了生絲點火待發。餘福根站在船邊,見虞洽卿來到,忙掏出一串鑰匙,抖了抖,遞到虞洽卿的手上。虞洽卿轉過身,把鑰匙遞給桂子苑的用人,“回去交給你家小姐,要她開啟那些箱子,他要的東西都在箱子裡面。”說著,跳上小火輪,迅速離去了。
用人回到桂子苑,把鑰匙交給花無顏,花無顏把那些皮箱一一開啟,拿起那一封封用紅紙裹著的銀子,一撕開,石頭。再撕開,石頭。又再撕開,還是石頭!
花無顏氣得渾身顫抖,當翻到最後一隻皮箱時,只見裡面有一封信,上面有一首打油詩。“杭州花無顏,接到上海葉又新,賺了新人,得銀八千。上海虞洽卿,找到杭州花無顏,賺了明珠,白睡十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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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製造撞車促商機(1)
一大早,虞洽卿就坐在一輛豪華馬車的轎篷內,焦急地等在公館馬路和新北門大街交匯處的十字路口。每當北面有馬車馳來,他都會急切地舉起望遠鏡,聚精會神地觀察,但接連許多輛車帶給他的都是失望。
快到中午時分,他遠遠地又看見一輛馬車馳來。在望遠鏡裡觀察了一會,他臉上終於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快!迎上去。一切按照我跟你說的那樣做,一定要撞得準。”
“你坐好了。看我怎麼撞他。”車伕說著揚鞭策馬,從公館馬路向北拐上了新北門大街,迎著對面的馬車跑去。
這裡街路狹窄,兩輛馬車即將相錯的時候,應當慢行,但虞洽卿的車伕卻一鞭子抽在轅馬的外耳朵根子上,轅馬驚起,猛地向裡斜竄,只聽“哐當”一聲,兩輛馬車撞在了一起。虞洽卿馬車轎篷的邊角都是用銅皮包裹,用鉚釘鉚住的,十分牢固。銅皮上留下幾道擦痕,但轎篷依然完好。而對面的馬車的轎篷卻被撞開了,篷板掉了一塊。
兩輛馬車都停下了。虞洽卿急忙下車,快步走到那輛馬車跟前,衝轎篷里正在愣神的人深深作了一揖:“實在對不起,先生,沒傷著您吧?要不要上醫院?”
愣神的人這才回過神來,忙起身下車,甩甩手,踢踢腿,“算你走運,沒有撞傷我……”
虞洽卿連忙又是深深一揖,“先生福大造化大,給我也帶來了運氣。都怪本人管教不嚴,車伕駕車技不如人,致使兩車相撞,讓先生受驚,還望還先生恕罪。”
那個人本已怒氣衝衝,正要發作,但見到虞洽卿謙恭有禮,請求恕罪,只好把怒氣收起來一些。
虞洽卿又前走一步,說:“先生的馬車已經破損,現在要不坐我的馬車先去辦事。我這就去買一輛和您這一樣的馬車,下午送到府上。不知先生是否同意?”
“那……你怎麼走?”那人的態度明顯好起來。
“我就坐您的破車先走。等到馬車行,買到新車就行了。請問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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