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部分(第1/4 頁)
這個岑柏鶴早有準備,厚厚一疊紅包像是不要錢一樣,瞬間被大家搶完。這個時候,就算身家上億的人,都會覺得如果少搶一個紅包會損失上億,多搶到一個紅包的人,便會樂得見牙不見眼。
華夏人對婚姻看得很重,同時他們又覺得新人身上是帶著喜氣的,搶到他們的東西,那就是沾上了喜氣,能走好運的。
看著朋友熱熱鬧鬧地湊在一塊兒,祁晏對岑柏鶴道:“還是你有經驗。”
“我也沒有經驗,”岑柏鶴立馬解釋,“我只是跟人打聽了一下,想了幾個應急方案。”
“嗯,”祁晏握住他的手,“我家男人果然是最棒,最聰明的。”
“兩位新郎,快過來拍照。”林碩拿著相機,朝兩人招手道,“快點。”
祁晏與岑柏鶴對視一眼,笑著走向前,留下了一張張熱鬧的照片。
藍天,陽光,海灘,燦爛的笑臉,還有他。
祁晏抬頭看著天空,露出一個笑容。
老頭子,謝謝你,你算的對,我這輩子確實是富貴命,福澤有餘,家庭幸福。
二十五年前,他從垃圾堆中撿起來他。
二十年前,他開始教他讀書習字,給他講玄術界的故事。
十八年前,他開始上小學,是他教會了他,術士不是騙子,也不是不讀書,連書都念不好的人,做不了術士。
十五年前,他告訴他,做術士者萬事皆可隨心,但卻不能泯滅良心。其身不正,心便不正,心術不正者非人,又何來的心?
十二年前,他告訴他,人活著最重要的是自己。
十年前,他告訴他,每個人的路都要靠自己,他不可能一直陪著他。
八年前,他坐在破舊的搖椅上,握住他的手,微笑著離開了這個世界。
他說:死不是結束,而是開始。
他一生欠他良多,可是這輩子卻無法償還了。唯有把他記在心裡,牢牢的記著。
因為唯有他,知道真實的他是什麼樣子,若是連他都忘了,還有誰記得他呢?
天一門人,一生僅有一個弟子,不在意後人怎麼看自己,但是作為徒弟的卻不能理所應當的忘記師傅。
“小心陽光刺眼,”一隻手掌攔在他的眼前,“這裡的紫外線強烈,等下婚宴結束以後,你去戴一頂帽子。”
祁晏眨了眨眼,適應了陽光的強弱差別以後:“好啊。”
岑柏鶴在他臉頰親了親:“走吧,我親愛的丈夫。”
祁晏扭頭看他,在他下巴上回了一吻:“好,我親愛的丈夫。”
婚宴準備得十分豐盛,賓客甚至懷疑,岑家這是有錢沒處花,平時不炫富,積攢到今天,一口氣全部發洩出來了。
不過吃婚宴的人,總是希望主人大方一些,這樣他們也能吃得更開心,更慶幸。大家推杯換盞,談著生意經,育兒經,又或是一些亂七八糟不起眼的八卦,然後與新郎們碰一碰杯,再送上一次祝福。
好在大家都是有身份的人,不愛灌新郎的酒,不過伴郎團的人倒是喝了不少。酒宴散去後,王航喝了一支解酒的藥,臉頰緋紅的坐在椅子上發愣。
“錢錢結婚,你這個大哥哥是不是有些不適應?”林碩拍了拍他的肩,在他旁邊坐下。
“什麼哥哥,”王航切了一聲,“他這麼不省心,有人願意把他收了,我高興還來不及。”
“彆嘴硬了。”林碩笑了笑,他喝了不少酒,說話的時候也少了幾分顧忌,“我們宿舍裡四個人,你跟錢錢的關係最好,我見你平時總是操心錢錢的事,可沒見你對我們那麼細心我。”
“你們能一樣嗎?”王航白了他一眼,“你們有家人,錢錢就一個人,我要是不對他細心點,他吃虧了怎麼辦?”
林碩搖了搖頭:“你就嘴硬吧,別說你,就連我也有些捨不得。”
朋友結了婚,他們這些兄弟就要開始退居二線了,想到自己當親弟弟養了好幾年的兄弟就這麼被其他男人勾走了,他的心情很奇怪,有一半是高興,還有一半是泛酸。
“嗤。”
王航不陰不陽的笑了一聲,卻沒有再反駁。
兄弟二人呆呆地坐了很久,林碩突然嘆口氣,“看來我們是單身太久了。”
王航摸著下巴點頭:“你說得有道理。”
“什麼有道理?”祁晏走到兩人身後,伸手環住兩人的脖子,“怎麼坐在這裡,走,我們打排球去。”
“你跑來幹什麼,不